间不够长,但是没关系,慢慢来总会好的。”
“几点了?”
她看了看手机屏:“两点。”
给他倒了杯水,他一口气干掉半杯。
“饿吗?”
“有吃的吗?”
“鸡汤一直热着,炖太久骨头都化了,你正好省下力气再啃。”
于是去厨房端汤,还切了一块猕猴桃。他捞了鸡肉吃净,一碗汤也见底。秦淮目不转睛盯着他,既高兴他吃又担心他吐,好在并没有吐。
她递出那块猕猴桃:“吃点儿水果?”
他也拿去吃了。
她实在是高兴,坐旁边看着他吃完,拿毛巾替他擦手。擦到一半被他反握住,一只大手伸向额头,在破皮的附近摸了摸。
“疼吗?”
“不疼。”
这个角度脸凑得近,她端详他一会儿,伸手摸摸他的脸:“你瘦了。”
“每天给我吃肉就能再胖起来。”
“你只要想吃,我每天都做,我做的鸡汤是不是很好喝?”
“跟我比还差点儿。”
“那你教我,我保证下次一点儿不差。”
“学这干什么,等我好了,想吃随时给你做。”拍拍胸膛,“过来我抱抱你。”
她于是贴过去,隔着薄被听他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终于回归正常。二人同享片刻安宁,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秦峰今天回来了,你那会儿情况很不好,被他看个正着,为了避免意外,我把事情都跟他说了。”
他干燥的手心一下下顺着她的发,不在乎的应了一声,又说:“我不担心他,他是你弟,总是向着你的,你又总是向着我,就等于他也向着我。”
她笑:“你还挺会安慰自己,他可没那么喜欢你。”
他没接话,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肩,脸上难得恢复些往日的平和。这是戒断以来他头一回消除异感,虽不知能持续多久,但已经很满足,像沙棘缝降雨,暂时的浇灌能抵御更久的干旱。
隔天一早,哑巴喂完鸟后打扫家,秦淮在厨房做早饭。饭做到一半,秦峰回来了,提了一袋子东西,手上还捏着张纸。
他把那包东西往秦淮手上一塞:“中药,戒毒喝的。”
“你哪儿来的?”
“李扬他二叔家。”
“你去他二叔家了?”
“我没去,李扬去的,兔崽子刚开始还不愿意,说他们家已经和他二叔断绝来往,怕他爸知道了揍他,于是我先揍他一顿,他早上天亮才去拿的药。”往饭桌上拍下那张纸,“还有药方。”
秦峰穿着半袖和运动裤,瘦长的身材藏在宽松的套装里更显个儿。他裤腿脏了一块儿,胳膊上一块淤青,嘴角一片红。
“你不是打输了吧?”
“我打架什么时候输过,就李扬那五短身材,让他一半儿他也赢不了我。”
说罢往卧房走。
“诶你干什么、你别乱来……”
他往后挥挥手,不理她,径直走进去。哑巴拦住秦淮朝她使眼色,她看了看桌上的药方,到底没有追过去。
屋里的床上架了只折叠小桌,桌上放了巴掌大的串联木片,半坐的蒋毅正从袋子里摸出新的木片往上拼。
秦峰嘲笑:“你多大了还玩这?”
“打发时间。”
床头放了零食,蒋毅不吃秦淮也每天换着花样放,这会儿便宜了秦峰,他挑了支棒棒糖剥开。
边吃边说:“这都小孩儿玩的,我闭着眼睛都能拼出来。”
“还是有点儿难度。”
“拼的什么?”
“世界地图。”
“草!”
他伸手去抓,被蒋毅拦下:“别动,少一块儿你姐会找我麻烦。”
“为什么?”
“特殊时期,怕我吃了。”
秦峰咋舌:“那还让你玩?”
“相信我。”
“……有病吧。”
他吃着糖在屋内走一圈,不多说什么又出去了,出去后坐上沙发双腿架在茶几上打开电视。
秦淮:“一会儿你先吃,吃完回学校上课。”
“不回了,我准备请假。”
“家里不需要你,回去上课。”
“反正去了我也不学。”
“学不学都得去,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别打歪主意。”
不想听她念叨,他收了腿,往外走。
秦淮:“吃了饭走。”
“不吃。”嘴里叼着棒棒糖,“你做的饭太难吃。”
秦淮上手没逮住,他已溜出去,踩得楼梯噔噔响。
后来照顾蒋毅吃饭时她问:“秦峰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进来转一圈就走了。”
“他找同学拿的中药,说是对戒毒有好处。”
蒋毅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