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望月都说了什么,楚言摇头道:“她就是来问问我,是否真的与青郎两清。”
“刚刚看到她挽着你的手臂,吓了我一跳。”武阳说。
楚言向正在被赵怀瑜问话的赵望月投去一眼,后者正不耐烦的蹙着眉头,她看向阮珍武阳,似笑非笑道:“我也惊到了,明白了你们当初的感受。”
阮珍武阳愣住,接着相视一眼,笑了,知她说的是要放弃赵怀瑾时,给她们带来的吃惊。
亭子另一边的宫阑夕看到她们几人笑语嫣然的,眼睛不自觉的又看向她的手,素手纤细,只是绷带扎眼。
紫色的衣袖忽然垂下,遮住了受伤的手,他目光微动,但见楚言仍是在与阮珍几人说笑,面上并无异样。
直至彼此告辞分别,楚言也未与宫阑夕说过一句话、看过他一眼。
回到府里,定国公果然早已知晓赵望月与她谈话的事情,遂问她怎么回事。
楚言先是垂头叹了一下,才抱怨道:“阿翁,您就不能装一下吗?一举一动都被您知道,我很不自在的。”
定国公却不觉得不自在,反正她已经知道了,便更理直气壮的说:“若不是如此,我哪知道你能那么大胆胡闹?你肯定要瞒着我的。”
楚言无言以对,与赵怀瑾比赛那天确实有些冲动,但也很畅快轻松。
“赵三娘子只是问我与她二哥是否真的再无纠葛,我说是。”她如实回答。
定国公微滞,说真的,他心里仍有遗憾,也听得出来,孙女是再次提醒他。
他换了话题,问:“武阳和大郎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问呢!”楚言道,“我想等比赛结束后再说,嗯……是丽正书院跟国子监的比赛结束后。”
定国公睨她一眼:“你是担心此时挑破,会影响到他们的水准?”
“这次比赛对表哥也挺重要的,历来两院的比赛都与考生的名气有关,这次若表现出众,也是证明他自己的实力。”
前世韩仲安一直到春闱前才来京城,就是因为不愿沾皇亲国戚这个荣誉,他与他父亲一样,都只想靠自己的真本事。不过即便他这样做,知贡举也知他的身份,未考试前,状元就已经定下是他了。
“好吧!也许韩贵妃也是这么想的,”定国公说着看了孙女一眼,“你今日的表现也很好。”
楚言坦然一笑,道:“阿翁不必担心,假如武阳这次心系的是表哥,您心心念念的姚家三郎,我们可以再相看的。”
定国公愕然:“你——”
“我没在开玩笑,亦非意气用事。”楚言认真的说,她与姚奎也是打小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吧!
定国公却觉得五味陈杂,眼中情绪短短瞬间掠过无数种,好一会儿才说:“这事不急,我与仁和坊那边已经商定,下月重阳节时行过继礼,楚七郎记我名下,这样,你二十岁之前出嫁便可,不必匆忙定下。”
他希望的是孙女有所依傍,楚焕若培养得当,撑得起楚家,何须孙女只依靠夫家呢?两家相互制约,孙女过得才会更好吧!
前世她刚过十五岁便成亲,确实太早,阮珍她们成亲都是十七八岁时,如今不像以前,女儿早早出嫁为好,现在勋贵之女出嫁晚的不少,只要不过二十,都是婚嫁的好年龄。
楚言听出了定国公深处的怜悯无奈,默默点头:“听阿翁的,不急。”
再去校场时,韩婉宜一直称不舒服没去,楚言便与孙常华在亭中观赛,后天就是比赛了,她的手指虽然没有继续包扎着,但不知为何,挥动球杖时仍是很痛。
“你会不会输?”孙常华问。
楚言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公主她们都很强,而你又受了伤。”他懒懒的说。
“那九月两院的比赛呢?”楚言又问。
孙常华眼角挑起,嘴角上扬,意味深长的笑道:“韩大郎和宫五郎都在丽正书院的队伍,我当然希望他们赢了。”
楚言微愕:“他也要参加科举?”
这个“他”虽然没有说名字,但孙常华早已心知肚明,他点头如捣蒜:“是啊,五郎也要参加科举。”
楚言朝场中望去,那人正截下彩球,用力往前一击,接着直起身子继续追击,动作流畅利落,英姿秀异,甚是夺目。
她怔然片刻,又恢复如常,问道:“你故意接近阿婉,是为何?”
孙常华就知道她会问,这几日韩婉宜未来,只怕就是为了躲避他,他拿起扇子摇了两下道:“虽然失礼,但我确实好奇疑惑,令表妹有何特别之处,让白家人不惜得罪韩家、楚家、赵家三家,甚至是得罪天家,都要劫下她,所以才有冒犯之举。”
第41章
赵怀瑾和韩家兄妹遭遇山匪一事人尽皆知, 但真实的缘由知道的人并不多,对外只说劫匪已经抓到,并已处决结案。
楚言道:“我也很疑惑, 问过圣上贵妃, 他们也没说什么,不知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