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们已经结婚了,就算你不同意,也改变不了事实。”
是,她知道他们结婚了。
有结婚证。
所以,她的不同意显得有点徒劳无用,秦珍顿时有些头痛欲裂,抬手撑撑自己的额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憋憋眼眶的泪,对自己儿子说:“好,我知道改变不了事实,但妈妈最后跟你说一次,她早晚有一天会走的,她根本就不会留下来,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你!”秦珍说完,也不想再说什么,自己儿子什么脾气,她懂。
现在说多了,也没意思。
果然,她之前预感就没错,这种大城市出身的漂亮女孩一定会对小镇长大的孩子产生致命吸引力。
她的儿子再优秀又怎么样?
还不是一样栽在这种大城市出来的女孩身上。
秦珍甩门出去,霍祁一个人站在空空的房间,没有马上出去,而是背靠到墙面,双手插入口袋,开始咀嚼他妈妈的那句话‘她早晚有一天会走’。
其实,一开始,他就知道。
本来,他就答应过她,一年后,就会放她离开春川。
但真的到那一天,他真的会舍得放她走吗?
应该……不会吧。
只是这种患得患失的念头一旦从男人骨子里滋生出来,就如蔓藤一般开始野蛮生长。
死死缠绕着他的心脏,令他有些难受。
可惜,这时的他还分辨不出,这种难受的出处来自哪里?
唯一能清晰可感的是在这种分辨不出的某种‘难受’里的晚上,他把她禁锢在身下,用尽全力地抵死缠绵。
仿佛真的怕她会离开他一样,在汗水淋漓交叠的每一秒一分的缠绵,都冗长又绵延酥骨,他要在她身体内永远留下他的印记。
那些消磨不掉的印记。
只属于他的印记。
姜心愿本来以为霍祁今天会温柔对她,因为他们傍晚还在马路牙上聊天,他还送了她一颗蓝焰钻石。
所以,和他今晚上-床这件事,她没抗拒。
而且觉得也是正常不过。
但当她被他反复交叠的蛮力冲击后,她就受不了,而且她想吐,这种感觉特别明显,她没了愉悦感,只想吐。
腹部也隐隐有点不舒服。
这种吐的感觉和腹部不舒服随着男人因为运动弄湿的发梢末一滴滴汗珠滴落在她脸上、唇瓣时,冰凉带点咸湿,瞬间冲击她的味蕾,直接侧过脸,避开他的汗珠,捂着嘴,克制住胃部一汩汩反胃的呕吐感。
但越克制,呕吐的感觉越明显。
最后,当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伸手摸上她的脸时,粗糙带着黏湿,她再也控制不了,直接推开他,没来得及下床,就反趴在床沿,开始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霍祁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从她身上退出来。
按亮壁灯,想去抱她起来,“怎么了?”
姜心愿吐得难受,而且腹部又有点不舒服。
所以说不出话,只摇摇头。
霍祁强行将她抱回枕头边,拨开她黏在脸侧湿哒哒的卷发,看到她脸色隐隐有点白,突然有点内疚刚刚对她那么粗鲁,“刚刚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侧趴着,不吭声。
霍祁继续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嗯。”虚弱地‘嗯’一声,然后歪歪斜斜地靠到枕头边,有点难受有点不舒服地捂住自己的腹部,咬起唇来。
她这会好像很难受。
浑身不自在。
而且小腹坠痛。
霍祁起身,从旁边捡起自己的t恤和裤子套在身上,准备下床去给她倒水,刚站起来,就发现床的中央有一小块硬币大小的血迹。
霍祁愣了一下,习惯性地问向姜心愿,“你来大姨妈了吗?”
姜心愿难受的厉害,咬着唇摇摇头,“没来。”算一下,她好像是大姨妈推迟还没有来。
但是以前也有过推迟好几天才来的情况,所以她没在意。
只当是正常的。
霍祁眉头却是锁了一下,有点后知后觉地隐隐意识到什么,他今天好像做错事了,俯身也不等姜心愿拒绝,直接将她抱起来,“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如果,真是他猜得那样,那么,他今晚就该死了。
那么粗暴对她。
真的该死了。
“霍祁……我不想去医院,我不喜欢医院。”姜心愿从小就不喜欢医院的,手指死死揪住霍祁的t恤领子,闷着脑袋向霍祁抗议。
“乖,听话。”霍祁真怕因为他的莽撞,出事。
他这段时间也有点忙晕了,没抽空带她去做个身体检查。
如果早点检查,或许,他就不会碰她了。
姜心愿还想抗议,霍祁已经把她抱下楼。
塞进副驾驶,替她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急急倒车,往医院开去。
因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