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做前锋,即刻出发上谷城外的车勒岭不得有误!”
“是!”
“射声校尉!”
“臣在!”
“你率八百弓箭手紧随步兵其后,以便攻城!”
“得令!”
“广威将军!”
“末将在!”
“你率三千精兵殿后,在车勒岭集合!”
“是!”
秦惜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奉义中郎将!”
秦白易抱拳在手,英气逼人:“臣在!”
“你亲率三千精兵连夜到上谷城北侧的末兹,切记要悄无声息的进去,待天亮攻城之时,从侧面
接应攻城,不得有误!”
“是!”
急行军速度迅猛,天不亮便在车勒岭集合完毕了,秦惜跟着大军连夜拔营,中军坐镇若是没有他怕是不行。
秦惜站在一处高坡上朝不远处的上谷城看门紧闭寂静一片,但这城中之主却已不是大良子民,看着城墙上悬挂着的上谷城城主的头颅,秦惜哀婉的闭了闭眼,祸从天降,怕是睡得香甜就被不知不觉割了脑袋,当真是命运弄人。
寅时三刻,战鼓擂起,震天摄地,步兵执盾执戈在前,推着攻城车,勇猛非凡。那城上的戎狄却也不是傻子,黑压压的箭弩从天而降,,那城下的步兵却是不见少,一波接一波的顶上,一阵一
阵的撞击着坚硬的城门。
“弓箭手准备!”“放!!”
顷刻间后方万箭齐发,直冲城门而来,城墙上的狄子应付不及损失惨重,还没带缓和过来,足足三千精兵乌压压的冲向了城门,戎狄无法,只得从城墙之上扔下巨石火把,石头巨大,步兵无处可逃,惨状连连,被烧跳进护城河的数不胜数,,随着“咚”的一声城门被撞开!
里面的戎狄见他们冲了进来,举刀便砍,那些个蛮人各个身材魁梧力大无穷,左劈右砍见人就杀,将秦惜的步兵挡在城门之外,那些将士却也是杀红了眼,也不顾其他,逢人便砍,城门口顿时满地鲜血,尸体堆积成山,护城河早就失去了本来的面貌,里面只是充斥着数不清的尸体和流
不尽的鲜血。
地狱无间,不过如此!
眼看着大良兵士逐渐落了下风,北侧杀声皱起!!“冲啊!!”一批精锐突然从侧翼杀出,领头一名小将银甲红袍,身骑一匹枣红马,手中一杆长|枪扫过之处鲜血恒流,顿时杀出了一片进攻之线,配合着正面的步兵两面包抄,只打的戎狄措手不及。
此战艰辛,足足打了两个时辰,戎狄退去,战场上硝烟不散,到处都是将士的躯体和兵刃,先头部队跟着秦惜进了上谷城,后方的大部队驻扎在了车勒岭。
城中府衙内,秦惜焦急进门:“伤到哪里了?”
秦白易坐在堂中席垫上,嘴唇有些发白,一双桃花眼却还是轻笑连连,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身侧的医官正在给他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见秦惜进来面带焦虑,秦白易邪气十足的往案几上一倚:“没事,小伤,没留神胳膊被砍了一刀,死不了,我还等着打完回去娶媳妇呢!”
秦惜看了眼伤口,纵然是上了药,包了纱布,血仍旧是透了出来,依着那血迹,显然伤口不浅。秦惜有些心疼的骂道:“小兔崽子!平时不好好练武!你看这被砍的!!芩小丫头看到还不得心疼死!”
“真没事,也就血流的骇人了点,你放心。”
秦惜不再说话,只是让他好好休息养伤,便径自出去查看其他伤患和物资。
“将军!”
“怎么了?”秦惜看着面前脸色不大好的行军粮官,顿时心下一紧,感觉事情不妙。
“启禀大将军,那戎狄着实可恶,他们临走前竟是将城中剩下的粮草统统烧尽了!!这可如何是好!”
“后方朝中的粮草可到了?”
“前些日子运粮官来信说是从岭西调粮过来,可一直不见踪影。”
“老子管他从哪里调,我要的是我能见到粮草!你派人前去探查,看看到了哪里了!我不想看到我手下的将士不是因为英勇战死沙场,而是被活活饿死的!战士前线卖力厮杀,他们却在后方大鱼大肉坐享其成!贪腐也该有个限度!”秦惜怒道。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查探。”
邕都,雍宫内
赵琅看着手中的捷报书呈:“好!不愧是寡人的好妹夫,好将军!怜齐竟连夜拿下了丢失了的上谷城,歼灭戎狄七千多人,扬我大良国威!功不可没!即刻给寡人拟旨,征西大将军秦惜首战告捷,扬名立威,着封为镇国大将军,食邑万石,奉义中郎将秦白易侧翼突围有功着封为安远将军,余下将领有品级者通通晋升一级。寡人就是要让这天下人好好看看,犯我大良国土者是什么下场!”
杨真道:“是。”
如今的京城中,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太尉府内,
“啪……”杯盏的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