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此景我想也没想对着刚直起身子的柱子就是一脚,接着赶紧拉起一郎夺门而出,不料刚出门就和人撞了个满怀,我跌坐在地上挣扎着起了身发现是小胖,小胖揉了揉头骂了句娘问我大半夜不睡觉耍的什么风,我回头指了指车厢内,却发现柱子竟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边起身还边嚷嚷着有个孙子趁他睡觉偷袭他,我感觉不对劲瞅了瞅柱子睡过的地方,果不其然,在柱子的床铺周围有一大滩不知名的液体散发着阵阵恶臭,我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解释,不料小胖手疾眼快一把把我和一郎拉进车厢关上了门。
小胖按了按开关发现没有亮,骂咧咧的从背包里翻出了一根蜡烛点上,环顾了一下车厢里,此时柱子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胖扔过一卷纸叫柱子把脸上的玩意儿擦一擦,然后蹲在地上开始研究起那摊恶臭的液体,顺着源头发现这摊液体是从隔壁车厢中间夹板缝中渗进来的,小胖犹如狗一般用手指蘸了点在鼻子下闻了闻,犹如磕了药一样身体一抖,“嗖”地从地上蹦起身开始疯狂的翻起背包;看着此景我纳闷这胖子莫非中了邪不成,这么恶心的玩意儿还敢靠那么近去闻,万一真是啥毒物岂不瞬间毙命?柱子也很不解的问小胖到底在找什么,小胖低声喝道:“你懂个屁,赶紧帮新爷找容器,水杯有没有?尿壶也行!妈的你他娘的咋连个尿壶都不带…”小胖在背包里翻了半天只找到一只zippo打火机,他把里面的机芯掏了出来扔在一边,然后小心的趴在地上开始收集那摊恶臭的液体;趁着小胖撅着屁股在地上卖力的时候,我凑上前去试着询问这摊液体的来历,小胖也不理我,费劲的把液体收集完连同柱子刚刚擦过脸的手纸,用胶带把火机里三层外三层的绑好确定不会流出来,这才喜笑颜开的点起支烟和我侃起了大山。
自古以来盗墓者都是只盗取古尸身上值钱的冥器却忽略了古尸本身的价值,直到现代医学的快速发展证实了僵尸肉作为药材的奇效,最先倒卖僵尸的鼻祖据说是湘西那边的一个赶尸世家,他们依靠着秘术在暗地里跟盗墓者合作,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发了家,直到1970年时他们被以妖言惑众之类的罪状抄了家,从此市面上的僵尸肉便销声匿迹了,有些人甚至从不承认这些个歪门邪物可以治病,现如今僵尸肉虽难求,有一样东西却还要比他金贵一百倍,那就是僵尸血。
僵尸血又称莲子血,在某种说法上“血”这个词很不准确,一般的尸体在死后几个月身体里的水分就会蒸发殆尽,所谓的僵尸血是极个别尸变后的血粽子被盗墓者控制住,用极其神秘诡异的方法从血粽子身上提炼出来的,据说可以延年益寿甚至借尸还魂,总之传的是神乎其神;血粽子杀伤力惊人,光是见过以及确定它存在的人就寥寥无几,能制服它的可能只有以驱尸鉴宝为业的驱冥了,但驱冥这种古老职业现在更是凤毛麟角,自古以来越是稀少的东西也就越有价值,先不提这莲子血是否真的有功效,就凭小胖手中这零星的一点拿到市面上,不炒个一两万绝对不会出手。
看着小胖喜笑颜开的模样我暗骂自己文化低害死人,但此时莲子血已经被他收了起来也没别的办法,我叫柱子出去洗把脸,反正也快天亮了索性也不睡了,小胖被这僵尸血弄得兴奋不已也全无睡意嚷嚷着要和我们锄大地,我嘴上说好其实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据柱子所说能坐上这节车厢的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就是外逃的亡命之徒,在我和一郎闻到莲子血味道的同时竟有人偷偷摸摸从火车的窗外窥视,我断定此人定是因为他们车厢不知什么原因弄撒了这宝贝而探头来查看我们这边的反应,当时火车正在高速行驶,敢把头探出窗外身上定是有些功夫的人,如今小胖吱都不吱一声就收了人家的“厚礼”隔壁房间定会恼火,如果隔壁真是亡命之徒可就惨了,小胖留下来也好,到时若是发生冲突大不了叫小胖把东西还给人家,双方如果和和气气的估计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我把我的想法说给小胖听,小胖此时锄的正嗨,笑嘻嘻的抬起头对我讲到:“老四你还是嫩啊,听说过红杏出墙不?你小子别想歪了,我的意思是只要进了新爷荷包的东西那就跟了我的姓了,哪还有还回去之说?”接着小胖又捂着嘴低声对我咬耳朵:“财不外漏,这节车厢上多是鸡鸣狗盗之辈,想隐藏身份还来不及哪会主动闹事,我手上这点货对人家说可能只是九牛一毛,你小子别声张,新爷保证明天一早妥妥没事。”我见小胖如此肯定也不便多说,只能默盼真的无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方天际渐渐开始发白,小胖一郎他们早已东倒西歪鼾声如雷,我伸了个懒腰向火车窗外瞧了瞧,一望无际绿油油的田野,这个季节北京已经开始沙冷,也就只有南方才会有这般景象;我悄悄把耳朵贴在隔壁听动静,隔壁房间还真的是一丝动静都没有,我拍了拍满是倦意的脸叫醒了一郎让他代我放会儿哨,蜷缩在角落了也想打会瞌睡,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柱子推醒,伸头见车外又是一片黄昏,迷迷糊糊我的竟又睡去了一整天,柱子叫我吃点东西准备下火车,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见一郎和小胖又在旁边扯屁,我好奇黄老五为何这般放心让小胖这个碎嘴子在我们身边胡扯,这完全和他谨慎的作风不相符;我伸了个懒腰和小胖扯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