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发家致富,现在全泡汤了。”
晏风华再问:“有没有可能是暗语?藏头诗?藏尾诗?”
荆觅玉摇摇头, “这个我不知道, 我要先和荆家商量一下。不过, 我是听说, 富商姓孟。”
葛婧之瞟向晏风华,“爸, 你那收藏瘾又犯了。”
晏风华靠着椅背, “有瘾的东西难戒。荆小姐, 我也是替你可惜。”
“谢谢晏先生, 我……的确很失望。”荆觅玉低下声来,“我爷爷……被骗了半辈子啊。”
晏风华的目光向一直不多话的晏玉瞥过去,“你在想什么?荆小姐的发家致富, 没有了宝藏, 可就靠你了。”
晏玉这才笑着应声, “这藏宝图,爸和姐格外热衷。再值钱的一块玉,也敌不过爸前年收藏的玉钺吧。”他搭上荆觅玉的肩,“现在真相大白,没必要再花人力物力去折腾了。”
荆觅玉:“但是,家族使命就为了这么一样东西,总是不甘心啊。”
晏玉:“所以,还得感谢爸和姐,不然你不知还要赔多少年青春去寻宝。”
“谢谢晏先生,谢谢葛小姐。”荆觅玉欲言又止,说:“能否请你们把开挖录像转发给我……我回去也好交代。”
晏风华眉毛一耸,“都在婧之的手机上。”
葛婧之:“没问题。”
“好了。”晏风华起身,“这件悬在我心里一个多月的事,终于解决了。虽然结局出乎意料,但只能如此了。”他看了一眼荆觅玉。
她正苦着脸,歪头靠在晏玉的肩上,嘀咕着:“三家人都被骗得团团转。”
晏风华又说:“我先去睡个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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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李双英坐立不安。
她从化妆间走到阳光房。再从阳光房走出露台。太阳太大,竟然让她身上发冷。她又回到了室内。
对方没有消息传来。她担心,会不会失手把晏玉给伤了。
李双英转头望窗外。
客楼露出一角。
晏玉在主楼住了不到两年,抱着枕头去了客房。
李双英刚嫁给晏风华,和晏玉很生疏。她听晏风华说过,晏玉这个儿子,本是葛山桃不想生的。
李双英见过葛山桃几次。
从葛山桃的眼神里,李双英能读懂轻蔑二字。
李双英表面摆着小三上位的胜利姿态,其实心里发虚。她知道,葛山桃其实并不爱晏风华。
讲起和葛山桃的婚姻,李双英清楚地记得晏风华的话。“葛山桃出生在农村,家里重男轻女,她是第六个女孩。生她的时候,她父母找来有经验的稳婆,指着肚子说肯定男孩。结果出来是女的,就送人了。送的那家,不孕不育许多年。谁知,葛山桃上初中,这家突然生了男孩。她又被冷落了,心里对男性生物有莫名地排斥。”
李双英当时问:“那她怎么嫁给了你?”
“因为我能帮助她离开养父养母。”说起这些,晏风华没有隐瞒,“我呢,就是相中她的姿色。结了婚才发现,日子根本过不下去。第一胎过后,我和她就没有性生活了。”
李双英吃惊,“那晏玉——”
“那天我喝了几杯,把她推到了床上,她是不情愿的。”晏风华摊手,“一发即中。她不喜欢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也冷言冷语。”
“嗯。”李双英忽然理解了葛山桃。她当年也不想嫁巴智勇,迫于家庭经济压力,不得不找人分担。
晏风华继续说:“晏玉两三岁,能跑能跳,没少让他妈骂。有一回,听说是掀了小女孩的裙子,葛山桃气得打了他一顿,手上的戒指把他的脸割伤了。从额头到下巴,一道伤长得要破相。幸亏送医及时,没留疤。不过,这天起,葛山桃对晏玉不再打骂,放养起来了。母爱,终究是本能吧。她想关爱晏玉,却又觉得,这是被强迫生下的儿子,她心有不甘。”
离婚谈判时,葛山桃选择了大女儿。
晏玉随晏风华迁至芜阴。
李双英从来没有赢过葛山桃。她得到的,是葛山桃本就不在乎的男人。
李双英对晏晁的感情也复杂。这是她的亲儿子,却继承了她不喜欢的男人血缘。
晏晁童年和巴智勇眉目相似,大了,长相更偏向她,但性格遗传了巴智勇的刚直,让她十分动气。
她想再和晏风华生一个两人的孩子,晏风华却说,“现在两个儿子,一个我的,一个你的,扯平了。再有我们亲生的,晏玉和晏晁难免嫉妒,就不生了。”
晏玉上小学二年级之后,性子不再是以前那样木然冷漠,也愿意和她亲近了。他长得机灵好看,嘴甜会说话,比起在学校仗义出头的晏晁,让她省事不少。
可以说,李双英待晏玉不亚于亲生儿子。她祈祷那个杀手,看准了人才好。
到了中午,杀手仍然没有消息。
李双英心里愈发地紧张。饭也吃不下,水也喝不下。她给晏玉拨了电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