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地笑笑。
晏玉低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赔偿的事,我的律师会和你谈。”
祁玉峰拍拍荆觅玉的肩膀,“你先回去吧,我来和他谈。”
她不能判断祁玉峰和晏玉的关系,道谢走人。回到驾驶位。车子一启动,她就见晏玉浮现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她踩下油门,驶出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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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觅玉的住处是一个六十平方的房子。公司报销一半的房租。
她住在九楼。她不喜欢住高层,九这个数字是当时能选择的最低。
荆觅玉拉开户门,听到卫生间传来哗哗水声。
王阿姨拿着抹布走出来,亲切有礼问候,“荆小姐回来了。”
荆觅玉笑颔。“是的。”
“鱼缸的水刚换过了。”王阿姨是固定保洁工,一个星期过来一趟。
“好的,谢谢。”
荆觅玉有四条金鱼,色彩艳丽,尾鳍清澈。她在鱼缸前定制了一个折叠式的工作台。累了,目光就转向鱼缸。
羡慕这些没有烦恼的鱼儿,亦惋惜它们只能在这小小的空间来回。
来到北秀市,荆觅玉换过三个保洁工。只有王阿姨会细心照料金鱼。
王阿姨打扫完就离开了。
荆觅玉把工作台打横,坐上木椅,拆开文件袋,细看晏玉的资料。这几页的内容主要是晏玉丰富的情史,其他经历寥寥几句带过。
荆觅玉拨了老周的电话。
听到的是关机提醒。自从刁争柯接手调查,老周的号码一直关机中。
她无意识地用手机的右上角去敲打桌面。
乍看到这份资料,她凭着一堆的女朋友照片,猜测他是一只行走的生殖器官。但经过今天的撞车,她对他的印象有所改变。
这是一只气焰嚣张的生殖器官。
第2章
# 002
荆觅玉把晏玉的资料一甩,打电话给刁争柯。
才响了一声,刁争柯迅速接起了,“喂?”
“你没有告诉我,晏玉和祁玉峰是认识的。”她这时的语速比较快。
“荆小姐。”刁争柯感到无奈,“北秀市说大不大,你的下一任男朋友交游广阔,行迹遍布三教九流。我觉得就算他认识你的一、二、三、四、五到十的前男友,都不足为奇。”刁争柯内心补了一句:说不定还能来个大联欢。
“这么说——”她慢下语速,“你给我的这份资料,起码缺了一半的内容。”
刁争柯不急不缓地说:“老周只交代我查清晏玉的情史,其他的不在我的工作范围。”
“这笔账我暂时扣着了,你什么时候完善工作了我再付。”荆觅玉不待他回答,切断了通话。
她半趴在工作台,右手的指甲停在晏玉照片里的唇角处。
他拍照时应该没笑。但是唇形有小小的弧度,看起来又是在笑。
早些年听外婆说,上唇主情,下唇为欲。这上唇薄、下唇厚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外公就是这种面相。
外婆初见外公时,就断定他是凉薄寡情的性情。但逃不开命运,与外公纠缠了一生。步入中年之后,外婆时时告诫家中女性,薄幸的男人不可托付,能避则避。
荆觅玉铭记于心。
但她已是一滩死水,早就不在乎终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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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暗里的东西,我仍然称之为江湖。”
偌大的赛场人声鼎沸,场上互殴的两位选手一来一去。
看客们癫狂的神情似是入了魔。
刚刚说话的男人,年约五十,一对八字眉,眼尾往下撇。他手指夹着一根雪茄,转头朝身边那位戴着半截面具的男人问:“晏先生玩格斗吗?”
“观而不战。”晏玉的眼睛透过面具的孔洞望向赛场。
亮灯下,喷溅的鲜血抛物线一样洒落。
“我眼睛不好了,见不得光。太阳下站久点啊,眼睛就晕。”雪茄男话中有话。他眉眼呈下垂式,有憨诚之态,但那双眼睛却长年浸泡于刁滑奸诈的沼沚。
晏玉面向拳场,轻飘飘地问出一句:“有过命案吗?”
“现在是法治社会,真出事摆不平的。”雪茄男笑容满面,“我图财而已。”
“明白。”
雪茄男的胡渣下巴扬起,“晏先生这面具不摘下吗?”
晏玉笑,“暗里的江湖,就得黑着走。”
“喏。”雪茄男打量晏玉,“晏先生这风姿藏起来可惜了。”雪茄男行走大半辈子,见过的变态,远比想象中来得多。因此,眼前这位戴着诡异面具的青年,他也见怪不怪了。
“吕老板过奖。”
“黑裤子那位就是你要的搏击手。”吕老板吸了口雪茄,“红裤子的嘛,实力很强。但这场是你我合作,我跟他打过招呼了,必须输。”
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