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真差劲。”
“嗯。”
她蹙起眉,“我这阵子倒霉透了,三番两次地被折腾。”她学起了于今眉的娇气,“呜呜呜,都没有男朋友替我分担霉运。”
“嗯。”
“呜呜呜。”
“嗯。”
“呜呜呜……”呜了好几声了,都没等到晏玉自荐男友的话,只听到一句日常。
“要先试试yī_yè_qíng吗?”他笑着在问。
“走开。”她停止了撒娇,死尸一样瘫着。
这会儿,她突然想起了巩玉冠发明的“玉煞咒”三字。难道过去一年间,真是前男友们接煞,她才安然无恙吗?
不行,不能被巩玉冠洗脑。她摇了摇头,突然叫了声:“啊,现在几点了?”
“四点五十三。”
“那孙燃在飞机上了。”
“孙燃过来芜阴?”
她闭眼向着晏玉,“是啊,我出差过来拍片的。”
“和他拍?”晏玉扬了调子,“动作片?”
荆觅玉听出来,他这话问的可不是普通动作片,而是加了爱情前缀的。她咧嘴笑了,“你吃醋吗?”
“不,男欢女爱和吃饭睡觉一样平常。只要在关系存续期保持忠诚,其他随意。”
她扁了扁嘴,“那是因为你没有将女人放在心尖上。”如果在乎,多少都有点儿占有欲吧。
“目前还没有女人有胆子,敢站到我的心尖上。”
她怔了下,“原来被你喜欢,是一件苦差事吗?”
“是。”晏玉这话算是忠告了,“你可收敛点你的魅力,别掉进火坑了。”
荆觅玉故意踢了踢被子,“瑟瑟发抖。”
这么闹几下,她觉得眼睛的刺痛感消散了不少。
过了二十多分钟,她睁开眼睛,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呼,好多了。”她一望时钟,“你送我回酒店吧,孙燃快到了。”
“行。”
“噢。”她捂着裙子坐起来,“别和孙燃说我眼睛的事。”
“嗯,这事我给你摆平。”
“这份恩情我以后回北秀再还了。”荆觅玉下了床,“晚上我跟孙燃他们吃饭,就不陪你了。”
“他——们?”晏玉回头,“还是复数。”
“对啊。”她巧笑倩兮,“我的前男友以及我的前五任男友。”反正晏玉就爱吹嘘心胸宽怀,她自然百无禁忌了。
晏玉的确没有醋意,反倒笑了。“我更期待和你鱼水之欢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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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荆觅玉送回酒店之后,晏玉给晏风华打了个电话。
“爸。”他懒懒散散的。
“什么事?”晏风华那边很安静,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磁性而低沉。
晏玉左手搭着方向盘,手指轻敲几下。“在家?”
“嗯。”晏居这边,园中的瓜叶菊色彩斑斓。晏风华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在浇花。“婚宴上喝了点酒,正在家休息。”
“我回去一趟,有事和你谈谈。”晏玉左手转动方向盘,驶进掉头车道。“等会儿见。”
晏风华把洒水壶交给佣人,踱步到前厅喝茶。比起洋酒,他更喜欢茶香。
坐了不到二十分钟,晏玉推门进来。本是一身宴席西装,此时外套脱了,领带歪了,衬衫扣子也松了一颗。
“衣服也不好好穿。”晏风华言语中有无奈。
“就有女人吃这不正经的一套。”
“你也知道自己不正经?”
晏玉坐到对面,“我说的是小妈,爸,你没听出来?”
“你小妈现在喜欢步入中年的你爸。”晏风华把新茶推到晏玉面前,“说吧,找我什么事。”
晏玉执起小小的茶杯。
四四方方的影青釉茶杯,白转淡青。这是晏风华早年收藏回来的宋代珍品。不过,公道杯被晏玉失手打碎了。
晏玉转了转杯子,将口中的茶一饮而尽。
晏玉喝茶的痛快让晏风华皱了皱眉,而晏玉接下来的话,更让晏风华的眉头拧成了麻花。
晏玉说:“别再动荆觅玉了。”
晏风华眼色微沉,“什么?”
晏玉放下空杯,身姿舒服地靠向沙发,“你的人诈她两次了,没有你的指示,他敢?”
晏风华叠起双腿,“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念在父子关系,我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你这把儿子当傻瓜的行径,难保我不会路转黑。”
晏风华抬眸,“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那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父子俩就不拐弯了。”晏风华嘴角泛起微笑,“这小姑娘不错,我给你制造几次机会,不成了一桩美事么。”
晏玉抽起烟来,“又是这套说辞,真没新意。”
“不然你想听什么。不要歪曲爸的用心。聚北和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