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打扮,那眼神,尽管充满杀意,但他始终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直到看到这个箱子里的东西,他才终于明白了什么。
“那日的刺客,原来就是他。”
李文柏看着这一箱子的东西,越想越觉得是这样。那日那用的长剑,应该被三子随身带走了,而箱子里应该还少了些什么东西,应该是药瓶还有别的什么。
如果一个人要跑,肯定是带的东西越少越好。而三子跑就算了,居然还带了长剑和药瓶……
突然想到了什么,李文柏猛地惊出一身的冷汗。
这个三子,他不是要逃,他是想刺杀我。
“大人,您怎么了?”
见李文柏脸色有些不对劲,李二关心道。
“没事。”李文柏回过神,看了看这个大箱子,道:“找几个人,把这个箱子抬到衙门去。”
李二点头称是,又指了指管家老头,问道:“那这个老头……”
“一并带走。”
……
尽管没有抓到三子,但李文柏还是和陈一志一起,领着数百将士,押着施五和蒋勇两个落网的罪犯,在交合县城走了一大圈。
等待申时末,天色开始暗淡了,一众人马才慢悠悠向县衙的方向走去。
腊月的天黑的早,申时末也就相当于后世的下午五点,太阳虽然还未完全下山,却也被天边厚厚的云层遮挡得连余晖也散发不出来了。
陈一志一直和李文柏并肩骑行,见李文柏脸色不是很好,不禁疑惑起来。
这位李冠玉,之前即便面对刺史曹严,都面不改色据理力争,说动手就动手了,一点脸面都不给,怎么自从三子的宅邸出来后,竟有些闷闷不乐了?
他还以为李文柏是因为没能抓到三子,有些不快,便出言安慰起来。
然而李文柏却是摇了摇头,苦笑道:“文柏不快,并非是陈叔想的那样。”
“那你这是……”
李文柏顿了顿,正色道:“陈叔刚刚也见过那个箱子了,依陈叔之见,您觉得什么样的人,才会用到那样一个箱子?”
陈一志毕竟是军伍出身,对那一箱子的匕首夜行衣和金疮药不可谓不熟悉,一下子便猜到了李文柏的意思,反问道:“听闻冠玉你前几天遇刺了?”
李文柏苦笑了一下,摸了摸伤口刚刚愈合的脖子,“果然瞒不住陈叔,那次若非文柏的亲卫李二相救,只怕文柏现在都凉了。”
“所以……你怀疑,三子,就是那个刺客?”陈一志看着李文柏问道。
“不错。”李文柏点点头,脸色有些凝重。
陈一志瞬间明白了李文柏闷闷不乐的缘由,不由得也同情起他来。
一个在逃的杀手,躲在不为人知的暗处,时时刻刻想着取你性命。
这种事,搁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陈一志拍了拍李文柏的肩膀,鼓励道:“冠玉也不必太过担心,那小子既然想刺杀你,那么必然不会出城。只要他待在城里,那么陈叔我就天天带兵巡逻。就不信抓不到他。”
目前敌人在暗处,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李文柏笑了笑,“那便麻烦陈叔了。”
“哎。分内之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陈一志摆摆手,一脸的云淡风轻。
当然,明知道有人想刺杀你,李文柏不可能真的坐以待毙,除了让陈一志出兵在城里巡逻外,他自己也得做点什么。
比如……
曹严。
眼下施五和蒋勇都已经被捕,而曹严又留在了交合县。曹严是施五的老丈人,而三子又是施五的外甥,两人虽然隔得远,也难免沾亲带故。如果他是三子,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能找谁?
只能是曹严。
想到这,李文柏眼睛一亮,开始盘算着让李二派些人去曹严的落脚处监视监视了。
有些时候,守株待兔,也不失为一个主动出击的良策。
不多时,一行人将施五和蒋勇两人押如大牢后,陈一志又亲自带队,把李文柏送到了县衙门口,才告辞离去。
陈一志告辞正要离去,却忽然被李文柏叫住。
“冠玉怎么,还有事?”陈一志转身,笑问道。
李文柏点点头,正色道:“有些事情,文柏想听听陈叔的意思。”
见李文柏表情认真,陈一志收起笑意,“冠玉请说。”
李文柏轻轻叹了口气,走到陈一志的身旁,两人一起望着灰暗的天光里飘着的雪花。
白天陈一志的表现让他有些失望,他觉得陈一志太怂了。施五已经倒了,但却来了个更厉害的曹严。可以说接下来他们和曹严之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陈一志作为自己这边唯一的兵力支撑,要是老这么怕曹严,那这场仗还怎么打?
于是,李文道干脆也不绕弯子,一针见血地问道:“今日文柏已经和曹严闹翻,又当着他的面抓了施五,这曹严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