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惨了!到底这丫头突然在火些什么?莫非是昨晚偷喝了一坛女儿红被发现了?
可这也不对啊!若她真发现了的话,早该发火了,不可能直到刚刚才莫名其妙生起气来。
唉……究竟她是在恼些什么呢?女娃儿的心思还真是难懂哪!
百思不得其解,正当谷怀白头大不已之际,前方,童红袖却蓦地顿足,惊得他也紧急在她屁股后止住步伐,这才没有直接撞上。
「小师叔!」猛然回身大喝。
「是!」反射性的挺身正步,可见平日训练有术。
「你说,你知不知错?」横眉竖目逼问。
糟!难道真是昨夜偷喝了女儿红被发现了?
直觉以为是这件事儿惹她光火,谷怀白作贼心虚的抱头认错。「哇——对不起!我昨夜不该贪杯偷喝了一坛女儿红,下次不敢了!」呜……他知道错了,不要打他啊!
「小师叔,你昨晚还偷喝酒?」危险眯起眼,没想到他的错事不只一件。
「吓!难道你不是为了这件事在发火?」傻眼反问,随即在见到她眸底的凶残之光时,谷怀白这才警觉自己不小心出卖了自己,当下不由得干笑连连。「哈哈哈……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来不及了!」新仇(偷喝酒)加旧恨(胸膛乱给人家靠),童红袖心火狂飙,毫不留情的直接冲上去开揍痛殴。
不一会儿,某娃娃脸男人被揍得鼻青脸肿,倒地求饶后,她才终于稍稍解了气地拍了拍手,一脸舒爽的扬长而去,留下泪流成河的人不住哀哀悲鸣……
「呜……那丫头到底是在火些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啊……」
一切,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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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黑风高,果然是适合宵小劫狱的最佳时机。
夜色中,两条身影一路遮遮掩掩来到偏僻后院的石墙前,就见「男宵小」在墙上摸啊摸,也不知道在摸些什么,看得负责把风的「女宵小」有些失去耐性。
「小师叔,到底好了没?」压低嗓音,童红袖回头催促。
「快了!快了!」喃喃轻应,谷怀白终于摸到了一块异常凹陷的石砖,嘴角不禁往上一勾,毫不犹豫地将那块石砖往内一推。
霎时,就见那石砖异常轻易的被推了进去,随即,一道轻微的转动声响起,石墙下,竟赫然出现一条隐密的地道。
听闻地道开启的声响,董红袖也顾不得把风了,好奇的窜到他身旁探望,恍然大悟的掩嘴轻笑。
「原来地牢真在这儿,若没本事还真找不出这机关呢!那位荆盟主虽然聪明,不过还是比不上小师叔你厉害。」找着了地牢入口,她不吝啬的拍起马屁来。
平日只有受这小师侄欺压的谷怀白,这会儿难得受到崇拜称赞,登时被捧得醺醺然,整颗心乐陶陶得都快飞了起来。
「我是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哪!」得意的挺高胸膛,嘴角都快笑裂到耳后去,偏偏还要故做「这没什么」的谦虚样,说有多矫情就有多矫情。
哪不知他一被夸就飞上天的毛病,童红袖暗笑斜睨一眼,顺口又夸了几句后,正要率先进入地道时,后领蓦地一紧,狐疑回头,却见他笑mī_mī的摇着食指——
「急什么?跟着我后面走!」轻声笑斥,谷怀白领在前头进入地道内。
见状,童红袖连忙也尾随而上。
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心中一阵温暖与感动。呵……她明白,小师叔是怕地牢内有埋伏,宁可自己先挡在前头,也不让她遭遇危险。
当下,两人一前一后在地道内前进,一路无声无息的打昏了几个负责看守的守卫,顺利异常的长驱直入,来到唯一囚禁着人的牢房前。
听闻异常的细微声响,姬笑春慵懒的翻身坐起,抬眸瞧清来人面貌后,师姊弟十多年不见的第一句话就是——
「来得真慢!」抱怨加白眼。
闻言,谷怀白险些喷出一口鲜血,不敢置信地瞪着牢房内的女人,忍不住满腔悲愤的低吼,「慢?我有来,你就要偷笑了,还敢嫌慢?」
可恶!这女人还有没有天良啊?如果哪天劈下一道雷打死她,他一点都不会意外的。
见他气得跳脚,姬笑春只是掩嘴咯咯娇笑,一身风情万种尽现,妩媚得令人几乎移不开眼。
不过谷怀白可不是寻常人,而是从小看尽她劣根性的小师弟,对她的美色根本视若无睹;倒是一旁同样身为女子的童红袖看痴了眼,老半天还无法回过神来。
「别罗唆了,还不快放我出去!」见他还在唠叨,姬笑春受不了了。
身为幻天派掌门,却永远只有受众师兄姊指使的份,谷怀白万分悲凉的长叹一声,最终还是乖乖的接受指令,在被击昏的守卫身上摸索翻找。
眼看他忙着找钥匙,姬笑春眸光这才终于转到童红袖身上,当下忍不住啧声连连,调侃畅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