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不知是心虚还是觉得这样做有些残忍,强子娘眼里泛起了泪,嘴也哆哆嗦嗦,“孩子,你要是个有福的人,随哪家抱去都比我家好,要是,要是真这么走了,记得再投胎的时候找个好人家。”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空高远,广袤无垠,一闪一闪的星星从云层中露了出来。绿绿的杂草随风摆动,带着雨水的潮湿气息。襁褓中的孩子依然睡得香甜,不知是不是在做着一个有着爸爸妈妈的美梦。
强子娘回去时正好和刘强在门口遇上,刘强进门就要去看孩子,还没走近就愣住了,小床空空如也,哪有孩子的踪影?刘强心里一边疑惑着一边又好像有预感一样重重的跳着,三两步就走到床前伸手要抓刘春花起来,却被他娘拦下来,捂住他的嘴,朝他招招手,硬是拉扯着他走到走廊尽头,四下一片寂静,偶有几声婴儿的哭声。
刘强不解,眉头锁得紧紧的,“娘,你把我喊出来干嘛,孩子呢?她还在那睡的什么都不知道!”刘强的声音不自觉的大起来。
强子娘伸手捂住他的嘴,低声道:“别吱声,听我说。”她叹了口气,“你也听护士说了,五斤多,看着挺好,半夜……半夜……”说着,强子娘眼泪就出来了,“春花睡着,我去看她,结果,这孩子就不喘气了……”
刘强一下子就愣住了,“娘,你没找大夫看看?”
“还看,我怎么弄她都没反应,不是折了是什么。”强子娘擦了擦眼泪,脑中想起了杂草丛里的孩子,对刘强说:“我没喊醒春花,她刚生完孩子就出这种事,她肯定接受不了。”她看着刘强道:“强子,娘想了想,这孩子刚出生就没了,你明天一早还要交费,也不是个小数,要不趁着这会儿没人咱走吧!”
刘强想了想,问他娘:“娘,那孩子你放哪了?”
“自然不能放医院里,咱肯定不能带回去,晦气。你就别管了,娘都弄好了。”
刘强站在外面抹了一阵眼泪,他娘催他喊刘春花走。
刘强回到病房,喊醒刘春花:“春花,咱出院。”
刘春花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转头一看外面的天还是黑的,遂问他:“这会儿出什么院?你不是回家拿钱去了吗?”联想到他是晚上回去的,她忙问:“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吗?”
刘强边收拾边说:“先走,回家再说。”
刘春花点头,转身去抱孩子,发现小床是空的,惊道:“孩子呢?”
刘强怕她哭闹将人引来,骗她:“在娘那里。”
趁着茫茫的夜色,他们回到了租住的房子,一进房子,刘春花就找强子娘看看孩子,却发现孩子没在强子娘这,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颤抖着声音问他们:“孩子呢?”
刘强低着头不说话,这时刘春花才看到他通红的眼睛,她哭着跟他说:“强子,孩子呢?她去哪了?”因为之前见到婆婆不喜这个女孩,她想着孩子大抵是被婆婆送人了。她不住的晃刘强的胳膊,“强子,告诉我她在哪?她才刚出生,不能就这么离开母亲。”见强子依然不说话,她又扑到强子娘脚下抱着她的腿哭道:“娘,我一定好好干活多挣钱,我养活她,你别把她送走……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强子娘的眼泪也落了下来,紧抿着唇拉她起来,“春花,你听我说,娘没有把孩子送人。”听到这,刘春花紧紧的盯着强子娘,只见她继续说道:“是孩子折了。”
“不可能!”刘春花急道,“大夫都说了,孩子很健康。”
“春花,你也知道,孩子只提前了几天,生下来才五斤多,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啊。”
“那她现在在哪?我要见她,我要再看看她。”说着,刘春花就往门口跑,强子娘拦住她,“春花,你不能去,这事本来就不吉利,你这去了,还指不定有什么事呢!”强子娘指的是那些老辈人传下来的那些听起来有些玄的话。
刘春花瘫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哭,后悔自己没多看孩子几眼,后悔自己没多陪陪她。
强子娘拍拍她,“春花,听娘的话,这孩子跟咱家没缘,咱家也穷,她走了对她也好。”强子娘拉她坐下来,“春花,你还年轻,养好身子,咱下一个多注意。”
刘春花浑浑噩噩的,仿佛失魂了一般,呆呆的,连强子娘说的什么都没听到。
天际微亮,似有薄雾弥漫在河上笼罩在杂草上。
一道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秋从斓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的第一眼就是看旁边的小丫头,忽听外面有说话声,她问沐仲承:“外面在干什么?是吵架的吗?”听声音人还不少。
沐仲承朝她笑了笑,“别管那些闲事了,看好自己看好孩子。”
小床里的小丫头哼唧了两声,要转醒,紧接着就哭了起来,“哟,这是早起饿了吗?”秋从斓笑着说,将孩子从小床里抱出来,放到怀里给她喂奶,小丫头有了口粮就不哭闹了,“仲承,我给她想了个名字,你听听看。叫沐可可,你觉得怎么样?”
沐仲承伸手轻轻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