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他嗓音压低,懒懒地问道:“当初,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直接就走了?”
张岚心口一跳,脸上的红晕微微散了去,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却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值几个钱?”他嗓音冰冷而有质感,却也徒生一种压迫感。
张岚愣愣地看着他,说道:“不值钱。”
他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指就更紧了,张岚能感觉到下巴的肉都皱成一团,她眼眶有些湿润,薛让却硬着嗓音道:“不许哭。”
“为什么啊?”张岚委屈地问道。
“因为你哭我就溃不成军,什么都问不下去了。”
张岚眼眶更湿,她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咽哽道:“抱抱。”
薛让手松了,脖子被她抱住,她带着香味的身子凑了过来,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浅浅的,薛让脸上的冷硬慢慢地卸下去,他抬手搂着她的腰,一个用力,狠狠地抱住她,张岚整个人襄在他的怀里。
无声地哭泣,无声地落泪。
刚到北京的那一年,她特别辛苦,秦天忙得厉害,她又要考试又要补课的,老师不在身边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回费城,时常算着费城的春夏秋冬,比如冬天到了,北京下雪了,好冷啊,结成了冰不想出门,想在家里窝着,还是费城好,费城的冬天一点都不冷,费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费城的饭菜都特别好吃,费城的薛让让她这么想念。
一年年的,在这个煎熬里,她眼看着高考要来了,越来越近的日子却令她开始摇摆不定了,她不知道薛让是不是还会坚持他的梦想,考来北京,上金融系,她也不确定薛让是不是还坚持当他的操盘手。
她不知道她考上了是不是就能等到薛让,但也不知道她自己能不能考上,那种煎熬,跟在开水里滚一样,她每天都跑去找秦天,慢慢的,秦天也变了,他变得爱跟男人在一起不爱跟女人在一起了。
她害怕,薛让也会这样,所以她煎熬,到了高考前的最后一天,她飞回了费城,去林中小区偷着看薛让,却只是看到钟丽颜拎着菜进小区门口,那一刻她清醒了,转身离开,再回到北京,她的状态才正常。
接下来的三天高考,她超常发挥,如愿地上了北京中医药大学,进了护理系。
6月24日前后,分数线出来了,张岚看到了高考状元薛让,她整个人才算是活了过来,当天,她就问家里要了一辆车,买了红色牧马人,她想这车这么招摇,薛让见到了一定会认出来的。
然后,他们就在一个城市了。
北京的雾霾,再也不可怕了。
薛让捧着张岚的脸,低头吻了上去,张岚微微张嘴,任由他舌尖搅动,他们像两个溺水的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薛让嘶了一声,带着血丝离开她的嘴唇,懒洋洋地勾唇,“咬我?”
张岚红着脸,眨了眨:“不是故意的。”
薛让舔了下嘴唇,说道:“喂血认妻。”
于是带着血丝再次堵住张岚的小嘴,张岚下意识地就往后缩,薛让压着她的肩膀,欺身进去,狠狠地,霸道地,长舌抵了进去,张岚整张脸都红着,感觉唇角都溢出些什么液体了,薛让的手摸进她的衣服,往上摸着。
张岚一阵哆嗦,薛让重重地含了下她的下唇,笑问:“是不是成年了?”
张岚脑袋都是浆糊,点头:“成年很多年了。”
“很好。”
薛让又咬了下她的下唇,退了出来,看她一眼,顺势关上门。
砰地一声令张岚有些回神,她看着他绕过车前,开了驾驶位的门,坐了进来,并扣上安全带,张岚小声地问道:“你是不是长高了?”
薛让启动车子,看她一眼:“是。”
张岚羡慕地说:“我没有高,我只有170,一直没高过。”
薛让轻笑,“你都170了,还想怎么高。”
“也是,我挺高的了。”张岚摸了下嘴唇,有点刺痛,薛让手摸到后座,拿了一瓶水拧开了给她。
张岚接了过来,喝一口润润喉咙,黑色的路虎开出地下车库,张岚拧好盖子,问道:“那车子呢?你的啊?”
“嗯。”
“好帅。”
张岚伸手在窗户上还有车台上摸了摸。
薛让反问:“我帅还是车子帅?”
张岚脸一红,扭头看着他,他开着车,高挺的鼻梁,薄唇,浓墨的剑眉,侧脸宛如雕刻一般,他成熟了,褪去少年的张扬锐利高瘦,剩下的是更加立体的五官,以及那牛仔裤里包裹的笔直长腿。
“你帅,你最帅了。”张岚夸道。
薛让轻笑:“你也长大了。”
张岚:“废话。”
薛让:“我说胸部。”
张岚:“滚!”
她下意识地用手一抱,抱住胸口。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万科地产,张岚看着环境,问道:“这是哪?干嘛呢?”
“我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