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着回去要如何同父亲交代。
“父亲责罚我也是应该的,幸亏玉扶没事,父亲不会罚得太重。”
“没事?”
顾述白拔高了一个声调,对顾酒歌的轻描淡写很是不满。
“她被冻得浑身发抖,小脸惨白,方才还打喷嚏了你没听见吗?必定受了风寒。她被我救起来的时候正抱着水里的一块大石头,下巴磕得红红的。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磕到,会不会留下疤痕,还要回府让丫鬟们细细检查才行。你竟然说没事?”
顾酒歌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随即狐疑地看着他。
“大哥,有一次我陪顾宜练剑的时候,被这个小猴崽子砍伤了胳膊流了一滩血。你当时怎么说这点小伤无妨,叫我咬咬牙撑过去呢?现在玉扶只是落水着了凉,你却这么紧张?”
“哦?有这事?”
顾述白原本目视前方,听见这话转过头来,故作惊讶地看着顾酒歌。
“那也没办法,谁叫我们顾侯府的风气,一向是以严教子,以宠待女呢?”
说罢夹了夹马腹,若无其事地看向前方,和顾酒歌拉开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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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女子的体质
回到顾侯府,顾怀疆坐在灯火通明的正堂之上,威严的面容黑云密布。
众人未进堂中先胆怯了起来,尤其是顾相和顾宜两个,直觉今日逃不过一顿军棍。
起码二十棍。
齐岸侧身站在一旁,看了看院外的几个人影靠近,又看了看板着一张脸的顾怀疆。
堂中的气氛正是山雨欲来,阴风满楼。
看来今日之事不好善了,他得早些命人拿金疮药来才行,免得真把公子们打坏了。
“见过父亲。”
众人上前行礼,顾怀疆看到玉扶胳膊腿儿齐全,才略略放下心来。
再看向那三个落汤鸡似的儿子,朝顾述白看了一眼,后者便拉着玉扶在下首坐下,又命人倒热茶上来。
顾酒歌为首,顾相和顾宜缩在他后头,三人站在堂中承受着顾怀疆的目光。
空气中充满了血雨腥风的味道。
好一会儿,顾怀疆终于端起了茶,这是他要开口前的征兆。
“去哪儿了?”
“父亲,我们偷偷带着出去玩没告诉你和大哥,结果在江山被一个醉汉撞了船,那醉汉还派打手来袭击我们。二哥和那些打手打了起来,我们也跟着上去帮忙。谁知道船晃得太厉害了,玉扶就掉下水去了……”
顾相的答话流利顺畅,一口气说完这些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才不会真的那么傻,等顾怀疆一句一句问,他再一句一句答,那样只会更增添顾怀疆的怒气。
是而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和顾宜组织好了语句,最后秉承关爱最小的弟弟这一优良传统,还是由他来开口。
顾宜听他说完,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顾酒歌上前一步,“父亲,今日之事都是孩儿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玉扶,才让她落入水中。五弟和六弟年纪尚小,理应由我来负责。”
顾怀疆放下茶盏,飞快地瞥了他一眼。
“认错还算诚恳,就是不够深刻。你可知你今夜最大的错,不是让玉扶落水。”
不是让玉扶落水?
那是什么?
顾酒歌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顾怀疆从座中站了起来。
“那个听见顾侯府的名号,还敢冲撞的醉汉,明显有问题,你竟然不去想他为何敢这样放肆,反而只顾逞凶斗狠。还有那个殷朔,他和你们同时出现在那一段江面,你竟然事先没有探查清楚,就贸贸然带着弟弟妹妹出门?”
顾酒歌听了这一番话,羞愧难当,当即跪在了地上。
“是孩儿冒失了。日后孩儿一定会好生命人探查环境,再带他们出门。若是再遇到醉汉那一等人物,必定先考虑弟弟妹妹的安慰,不逞凶斗狠。”
事实上,今夜出门他的确缺乏准备,因为他把心思都用在了替玉扶准备马车上,一心想着讨她开心。
谁想第一次带她出门,就差点让她出事……
“你既然知错,那就——”
“大将军。”
玉扶忽然从座上跳了下来,声音闷闷地喊了一声。
众人朝她看去,只见她眼睛半睁半闭,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可是落水受凉了,怎么说话都有鼻音了?”
顾怀疆大步上前,走到她跟前摸了摸她的头发,头发和衣裳都是干燥的,想来被救起来之后就擦洗过也换过衣裳了。
彼时正是端午节气,天气炎热,落入水中应该不会伤寒才是。
他的手顺势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