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风暴,这就是为什么她从小的志向就是克伯宫并且也能最终实现自己愿望的原因——她什么都不害怕,什么都敢尝试,心理承受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强。
所以对她来说失恋也就是这样,每次好像很爱一个人,伤心个几天,也就完事儿了,生活总是要继续。
有朋友曾经评价过她,其实越是像她这样表面看上去嘻嘻哈哈的人,越是内心冷酷到恐怖。
她不置可否。
可今天。
一个让她从走肾到走心的男人,说出这么一句话,却真的让她尝到了什么叫做五雷轰顶的滋味。
按照人设,她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开开心心地对着这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说句——“那好吧,那就结束吧”,然后痛痛快快地把这男人赶出家门——才对么?
可为什么?
为什么她看着他平静到恐怖的脸,却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呢?
“……已婚?”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她才张了张嘴。
穆靖点了点头,“我有太太。”
“噢,”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轻轻地笑了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tiohip(开放关系)?”
开放关系是指处在这种关系中的双方有保持伴侣关系的意愿,但又不受传统的一夫一妻制的限制。
他摇了摇头。
“那你刚刚还说出那些话你都不觉得恶心吗?”她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脸庞渐渐涨红,“你这人他妈三观有问题!你让我觉得我自己也恶心透了!”
如果他们都是单身,那么这样的身体关系也只是各取所需,可他竟然是已婚的状态,那她这种行为不就是“被小三”了么?她不就是在不知不觉之间破坏别人的家庭了么?她周多余虽然不算个好人,可这最基本的道德良知她还是有的,她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愿意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啊!
穆靖动了动唇,“……情况不完全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她看着他,冷笑道,“你有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只要这一条就足够了,别的我都不需要听,我真的是瞎了眼了才会和你搞上,请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他一动不动,看着盛怒的她,目光深沉又复杂。
“还不走?”
她的眼眶通红,目光犀利而冰冷,“你要逼我把刚刚那段话在克伯宫里公放?我知道你觉得我廉价,是,我是廉价,我没脸没皮地和一个已婚男人搞上还他妈动了真感情,我真的是失了智了……”
“周多余。”
“别,”她抬起手,一字一顿地说,“别再叫我的名字。”
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曾经在这个屋子里,有过欢愉,有过温存,有过温暖,她也曾觉得自己好像靠近过他的心,可这一切,都在他这句话后变成了可笑的支离破碎的荒唐。
不知过了多久,穆靖将衣服整理妥当,打开门离开了。
她的皮肤还光裸在外,冷风从那一瞬间打开的门里灌入,将她整个人都席卷得体无完肤。
周多余站在那一动不动地过了好久。
终于,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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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失魂落魄。
她努力地想要保持原样去工作,万幸工作能够勉强维持住,可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游魂一样苍白无力的脸庞和表情。
她找了菱画提过几句,她知道菱画心疼她,可这件事情没有人可以帮她分担,也没有人可以帮她解决,况且菱画自己也和瞿溪昂处在动乱之中,她也不想再给菱画添麻烦。
再说了,再伤心再痛苦,她又能怎么办?她和穆靖之间,从一开始就是错误,到了现在,便是死刑。
男人多的是了,过了一个月,她一定还是一条好汉。
她这样安慰自己。
一个月过去了。
下班之后,她尝试过去酒吧找新的小哥哥,也甚至找了去酒店,可往往都是刚出酒吧,她就缩回去打退堂鼓;朋友给她介绍过正儿八经的高干子弟,她答应人家去吃个饭,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