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说,你这个脸色可真的不太好,看起来怎么像是吸毒了。
一瞬间,旅店里面的灯突然闪了闪,我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侏儒,他的手放在背后,我不知道手中是否握着什么凶器,我大脑如同过载的机器一般飞速旋转。
我的回答决定我的生死。
这个旅店或许真的会是我的墓地。
十八日(9)相互试探
我心里一翻,咧开了嘴,然后干笑了几声,我说,你看我像吸毒的人?再说了,这荒郊野外,哪里有毒品?你这里有?
侏儒盯着我看了半天,我跟他的眼神直视,没有半点退缩。
可能是看我太有自信了,他的眼睛转到了一旁,然后他说,你身体这么弱,还是别想这些了,毒品这东西可沾不得,要命啊。
我说,是啊,谁碰谁死,我就是个码字的,能混个温饱不错了。你放心,我不敢在你的旅店里胡来的。
侏儒咧嘴一笑,然后说,你是个聪明人,自己多保重吧,这旅店现在可不太平。
侏儒三番五次地不想让我在下面待,我心中好奇,可是也不是拿自己命开玩笑的莽撞之徒,转身上楼换了自己最后一件干净衣服,然后再转回到小爱的房间,突然发现她的房间多了一个人。
是风月。
风月看我进来,站了起来,笑了笑,然后说,你没事儿吧,我听说你感冒发烧了。
我说,身体太差,淋点雨就不行了。
风月说,挺大个老爷们,怎么身体这么娇弱。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老爷们这个词从来没有人形容过我,而且是从此等美女的口中。我对风月说,你没事儿吧,没有受到惊吓吧。
风月说,我还行,的确是挺吓人的,但现在似乎没事儿了。
我说,没事儿了?
风月说,爱丫都死了,还能有什么事儿。思瑶说爱丫有同谋,那也就是捕风捉影,我觉得就算是有同谋,也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了,不是么。反正爱丫都死了。
我说,你说的也对。但是爱丫为了什么?
风月说,你这么问,显然还是觉得一切还有个合理的解释,但说真的,在这里我觉得不需要什么合理的解释。鬼上身怎么解释?空气中的离子风暴扰乱了人的思维?我觉得在这里什么事儿都想要找一个理性的解释反倒不是理性的行为。
我说,你难道真的觉得这个世界有鬼?
风月说,这世界上本来就有鬼,只不过都藏在人的心里而已。谁没有点不能触碰的秘密?没有点龌龊的想法?这些个过去与想法被某种东西刺激出来,那就是鬼。
我说,催眠?暗示?你是这个意思么?
风月笑着说,你看,你还是想找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觉得这个村子真的有鬼,这就是我的解释。
我对风月有着无尽的好感,这个女人似乎拥有男人渴望的一切,不光美丽还够义气够勇敢,我相信她也够理性。
这个旅馆我能够交谈的人并不多,我说,假设这中间真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觉得会是什么?
风月哦了一声,又想了想,然后说,我觉得我们会死在这里。
我说,为什么?
风月说,因为真正的凶手还在我们中间。
我说,爱丫杀人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不是么?
风月说,假设我是侯明宇,你是苦恋我的爱丫,那么你为我杀人的可能性大还是我为你杀人的可能性大?
我说,为什么不能我是侯明宇,你是爱丫?
风月说,你没有那个魅力。
小爱突然咳嗽了一声,我跟风月尴尬地对视了一眼,风月说,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我说,爱丫对侯明宇是盲目的爱,估计为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而侯明宇就是个人渣,完全就是玩弄爱丫的身体。
风月点了点头说,或许侯明宇才是真凶。
风月说得对,感情的确可以让一个人付出全部,付出所有,可以让一个人死心塌地地去为另一个人做一些事儿,哪怕是过激的事儿。
但这需要真感情的人,如同王爱丫那般甘愿为侯明宇变成一个下贱的女人,但侯明宇仅仅是玩弄她,欺骗她,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