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结果小爱站在那里咳嗽了一声说,想什么没事儿呢?一会儿又该流鼻血了吧。
我有些尴尬地说,没想什么。真没想什么。
小爱说,出去啊,等什么呢?
我说,我出去?这家伙可是鬼上身,我还敢出去?要不然你也别给她擦了,我还是坐在这里吧。
小爱说,什么鬼不鬼的,不就是她看到那个爱丫了么,其他人都没有看到。可能是她受到了惊吓,得到外病而已,有什么奇怪的。这个村子每年得外病的人很多,过去哪年不得有几例,你走得早,我们在这里都习惯了。
我说,什么是外病?
小爱说,用大夫的话说就是癔病,不过村子里都叫外病。每年都有人发病,一开始说村子里有鬼,结果光是吓唬人来着,渐渐地村子的人也习惯了。那些年还流行香炉灰来着,不过现在庙也荒废了,没地方找去了。
我说,就因为这个村子荒废了?
小爱说,村子荒废倒也不是因为这个。不过的确也跟这有关系,以前每年都有人疯,说是看到红衣娘娘,看到鬼啊神啊的,但都没有造成多大的危害。十年前那场婚礼,那个新娘子也得外病了,但是她杀人还被击毙了。自那之后,村里子的人觉得这地方还是有点邪门。当然这也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这地方太不方便了,年轻人不愿意回来,有能力了都把家里人接出去,谁也不想在这里鬼地方待。一来二去人越来越少,人越少这地方越没有意思,也就这么荒废了。
我说,十年前那个新娘子你看到了?
小爱说,没有,那时候我们已经去镇上读书了,一个星期回来一次,不过那一次我还是有印象,因为家里整整一个月都没让我回来。其实你看看这里,荒废也是应该的,太落后的地方,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想要出个门得爬山钻山洞,每天在这里活着,无论看哪个方向都是山,无穷无尽的山,不就是个大号的监狱么。人无聊的时候就爱胡思乱想,这地方的故事还特别多,天天望着天想这些,能好么?
我点了点头说,外病这么多,查出原因了么。
小爱说,大夫也不知道,癔病这个东西属于医学上无解的病症,可以归结为神经病,但村子里发病这么多,大夫也搞不懂了。但后来有个理论,说这个山太多形成了一个能量场会干扰人的脑细胞,体质弱的人就会容易产生幻象。
我说,这个理论听起来不错啊。
小爱说,我觉得这个理论是放屁。要我说啊,这村子当年才有多少人?这么紧闭的地方估计也就有三五户人家,可以说好多人都是一个祖宗出来的,要是那个祖宗有精神病家族遗传呢?要我说这个理论才靠谱。
我说,你懂得真不少啊,你后来学医了?
小爱扑哧一笑,然后说,是啊,我当护士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我最喜欢护士了。
小爱脸色一红,她说,你们男人都是乱码七糟的,我知道你等着我掀风月的衣服呢,赶快出去,快走。
小爱把我推了出去,我在门口叹了口气,转身下了楼。
我这个搅屎棍不在,我还真怕下面再打起来,我下去一看,居然很和平,马天成跟侏儒坐在那里,那几个学生也着,只有侯明宇连人带椅子躺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捆着,嘴里还有一块破布。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挨揍了,但是我路过的时候给了他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上,侯明宇叫了一声,我没有理,走到了马天成的身旁,对学生们说,现在怎么办?
几个学生都很蔫,小斌毕竟是他们中领头的,他坐了半天然后说,那天晚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马天成骂了一句娘然后说,现在还辩解?
小斌说,不是,事情的确是犯下了,但也有轻重不是,我们几个其实就是从犯。当时把美雪叫出来,其实没有别的想法,我们的胆子都不大。之所以把她叫出来是老苟跟大鹏打赌,就是酒后吹能用自己男人的能力征服美雪,然后侯明宇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他们不敢对美雪怎么样。然后大家起哄,最后他俩下不来台,就让侯明宇把美雪骗出来。
小斌顿了一下,继续道,那天晚上侯明宇让爱丫把美雪喊出来,让爱丫骗她说一起出去看夜景。美雪很漂亮,但她是个同性恋,而且是很高调的同性恋,对于男人无时无刻不是嗤之以鼻。她跟爱丫出来,看到我们在外面喝过酒了,居然还讽刺我们喝酒是喝猫尿。本来大家对美雪平日高傲的模样就有点恼火,于是把她骗到了山上,说发现了一点好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