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为影帝了,
我用力地抓着他的衣领,我的眼睛已经模糊,我低声吼着,告诉我,这是你们他妈的在跟我开玩笑。好了,我服了,我害怕了,你们快点哈哈大笑,然后让小不点下来。让他下来吧。我服了。
这么多天的压抑让我的精神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崩溃是因为我一直都紧绷着我的神经,可是昨天晚上他们给我完美的解释,给了我美好的希翼,他们让我的神经软化下来。
然后他们再给我致命的一记。
我彻底屈服了,我被恐惧征服,这些天我看到了很多死亡,但那都是别人的,都跟我没有一点的关系,我虽然也在叹息,也在恐惧,可终究如同外人看戏一般看着全过程,我虽然也在害怕,但总感觉这事情背后跟我并没有丝毫的关联。
但此时此刻,小不点死了,他吊死在这棵树上,就如同大鹏吊死在古庙中。
这也是一个开始,是死神对我们吹起的号角,但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选在此时此刻?
我看向了小爱,小爱一直很心疼我,她知道我真的害怕了,一定会放过我的。
可是小爱她没有看向我,她捂着嘴,惊讶地看着槐树上的小不点,我看到豆大的眼泪在她的眼中不停地落下,她完全被吓住了,她也不知道这是一场戏。
我又看向了二驴子,二驴子皱着眉头,他并没有去看槐树,而是转过去看向人群的身后,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马天成跟侏儒在后面慢慢地走着,至今还没有到槐树的前方。
我低头看了看面前的小胖,小胖根本没有看我,他顺着我的身侧看着树上的小不点,他的身体在颤抖,他满脸的害怕与惊慌。
我松开了手,跌坐在地上,我抬着头对小胖说,求求你,告诉我,这是你的玩笑,这是你安排的一场戏,你是天才导演。求你了,告诉我。
风月走了过来,她蹲在我的身旁,低声说,你的朋友已经死了,看来凶手不光杀我们的人,他也会杀你们。赶快起来,像个男人一样,想一想到底为什么他突然杀你们了。
我坐在那里,摇着头,对风月说,这都是假的,是我朋友在跟我开玩笑呢。
风月按住了我的肩膀,然后趴在我耳边说,我保证这不是玩笑,你的朋友已经死了,没有人拿杀人当玩笑。你听我说,快点起来,好好想一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晃了晃头,任由风月拉着我的胳膊,她很用力,但是我用力地甩开了胳膊,对风月说,这个鬼地方,杀人还需要理由么?我告诉你,跟你们一样,这都是鬼,是鬼在一个个的杀死我们。我本来以为你们学生死了,跟我不会有什么关系,我本来以为我的死亡与你们是两条平行线,但现在来看,谁也逃不了。
风月站在那里,对我说,每个人都有该死的理由,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死,你们到底为什么该死?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此时此刻我只知道小不点死了。
那面二驴子终于等到马天成走过来,他说,表哥,这是……怎么了。
马天成看了一眼小不点,然后说,先把人放下来吧。村子不太平,这些天你也知道,旅店已经死好多人了,我觉得恐怕真的有什么杀人的恶鬼盘旋在这里。
二驴子嗯了一声,走过去伸手把住了小不点的小腿,他用力抬了抬,小不点脖子上的绳索却没有松开。
二驴子对马天成说,表哥,要不然拿个梯子?
马天成嗯了一声说,我回去拿。
我看着树上的小不点,看着抱着小不点腿的二驴子,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高喊道,别动,别动,都别动。
每个人都被我的喊声吓到了,二驴子一下子松开了小不点的腿,我走过去对二驴子说,你多高。
二驴子说,你说什么?
我说,你多高,一米八?
二驴子说,嗯,一米八二。
我说,小不点呢,一米六五有没有?回答我,有没有。
没有人知道我想说什么,他们愣愣地看着我,我已经疯狂了,在地上转了一个圈,看向了小爱,我说,小爱,小不点个头跟你差不多吧,你多高。
小爱说,我一米六五,我跟小不点比过,差不多。
我指了指小不点,对二驴子说,你再抱住他的腿,快点抱住。
二驴子愣愣地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