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继续说,今天早晨我朋友就是发现了这个录像才被人灭口的,而今天早晨只有你们两个出去了,对不对?如果说要找出路,第一个想法不是要去山洞么?为什么你们会转回到村子里,然后那么巧发现了我朋友吊死在槐树上?
小胖儿说,对,你们还回来之后还不肯进侯明宇的房间,对吧,因为他也被你们喂药了。这一切都是你们做的,你们为什么要杀光我们?说,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们。
我们在势力上现在已经占了上风,学生党们连遭不幸,此时此刻又打不过我们,几个人面色惶恐,互相张望着。
这其实是一种很可悲的现象,禁锢的时空让人类所有的兽性开始发挥作用,在这里法律与道德已经丧失了主导地位,能够决定话语权的也不是学识与金钱,恰恰是人类千百年来用得最顺手的东西,那就是拳头。
几千年的进化让我们有了文明,可文明是虚幻的,在这里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原始时代,回到了那个靠兽性说话的时代。
金三胖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到了学生队伍里,他说,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们的确是第一个发现你朋友的死,但……你们就是血口喷人,混淆视听。我还是那个问题,你们这几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些天是不是你们一直在背后捣鬼?
我继续观察着所有人,并没有太过可疑的表现,人人都很害怕,包括我们这几个人。
二驴子认定金三胖与张大壮是凶手,他伸手还要打,我拦了下来,然后说,大家都是讲道理的,我先问一问,你们找出口,是不是要先去山洞那里?
金三胖头向后仰了仰,然后说,没去。
我说,你最好别撒谎。
金三胖说,就是没去。我们为什么要去山洞那里?
我说,正常人类也应该先去山洞那里看一看情况吧,这是出山的捷径。
金三胖说,那是你的想法,如果山洞打开了,自然有人回来找我们,对吧。没有人来,山洞就是没有打开,我们为什么要去?
这句话好有道理,我居然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金三胖说,我们两个打算穿越村子,到对面的山上看一看,你自己出门看看,村子对面的山头明显比其他的地方矮,这一看便知,我们可不是撒谎。既然打算爬山出去,我们肯定是找山头矮的,对吧。过去之后,我们两个好不容易爬上去,但过了那个山头还是山,到处都是山。我们只好回来,路过村子,就看到吊死的人了。
我说,你们之前路过那里么?难道是在你们去的期间小不点才吊死在槐树上的?
金三胖说,我们最开始是从山上绕过去的,既然是找出路,我们必然是在四周看一看。绕到那面,然后回来的时候村子里是捷径,我们自然是走村子了。
我皱了皱眉头,二驴子握着拳头说,你们说话就跟放屁一样,小不点一定是你们杀的,是不是?
金三胖说,你才是放屁呢,你们几个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来的?说是从山上过来的,好啊,你们从哪面来的?你告诉我啊。
二驴子说,老子今天就好好告诉告诉你。
说完还要动手,我急忙拦下,风月开口说,其实现在这种情况,大家相互不信任也是应该的,我们中间肯定有不少人因为不少原因在很多细节上说谎了,要不然大家开诚布公地讲一讲?把所有自己隐瞒的细节都讲出来?
我一愣,然后想起自己三番五次因为藏毒而撒谎,不得不说我刚刚关于自己喝暖壶里的水的谎话肯定会让整个事件更加扑朔迷离。
但这个实话我不能说,我如果说出来,那个东西不是毒品还好,真是毒品我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
既然我有这个理由撒谎,有这个迫不得已的理由干扰所有人的推理,那么其他人就没有么?
风月这一句话点醒了我,我环顾四周,所有人在所有事儿上都可能撒谎,可能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每个人都掌握着真相的某一环,但他们或许都跟我有相同的理由,不能去说。
这个旅店如同罗生门,每个人描述的事情都有谎言,每个人说的话都有目的,没有人在这里是绝对公平的,就连我这个号称搅屎棍也有春天的中立人士也因为自身利益一次又一次地将大家带离真相。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可能在如此诡异的时空中找到被每个人隐藏的真相?
二驴子大声说,我们没有撒谎。
张大壮本来胆子小,这一次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