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房间,当然了,去别人的卧室还是要敲门的。他推开房门,看到佩琪躺在床上,在地图上显示,这个房间紧挨着幻视的房间,佩琪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是一件白衣服。
他放轻了脚步,尽管战衣的脚部独特设计让他的脚部几乎是无声的,他还是害怕,床边有一个凳子,彼得坐在那上面,扯掉了自己的头罩,随手揉了一把已经被压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手有点麻木,不是因为长时间贴着钢铁战衣,只是害怕,跟佩琪一样,他怕得手开始冰凉了,多余的血液流进了心脏,她感觉心口热热的,一定是血液太多了吧,彼得搓了搓自己的手,好让自己的手指能暖和一点,免得凉到佩琪。
搓了一分钟之后,他觉得手上的寒意渐渐退去了,才慢慢抓住了佩琪晾在了外面的手,失血过多让佩琪本就白净的脸更加白,嘴唇的颜色变淡了,幸亏现在体温恢复了些,不然彼得会以为佩琪成了故事中的睡美人,沉睡了几百年后,由一个王子吻醒。彼得等不了几百年,也不想让别人成为王子,这是种什么感觉呢?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感觉呢?对谁有过这种感觉呢?
彼得想到了一个人——玛丽简,那个红发女孩,彼得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她了,自从上了高中之后,他就没有想起过她了,紧接着占据自己全部生活的人就变成了佩琪,他以前的战衣坏了是佩琪在补,不开心了是佩琪在哄,甚至自己不开心了,佩琪也是自己慢慢消化,而不是让他出气,尽管佩琪知道如果自己下了话,彼得就会冲上去拽起那位先生的领子做出惩罚。
彼得又想起了佩琪在弗莱士面前保护他的样子,明明那么小一只,还没到弗莱士的肩膀,佩琪是彼得见过的最……彼得一时间想不出形容词,只是想把很多褒义词往她身上用,在被人欺负的时候会凶狠得像个老虎,而平时又慵懒得像一只猫咪。嘿!还记得吗彼得,你给他擦头发的那天,她躺在床上,未干的头发披散在床上,像是海的女儿里的爱丽儿公主幻化成人的模样,那是公主啊,彼得想着,佩琪……大概是公主吧。
他的一只手偷偷伸进了佩琪的上衣下摆,佩琪的呼吸让她平坦的小腹一起一伏,彼得不时会碰到佩琪的身体,每碰到一次,他就会更抖一点,手掌稍微远离佩琪的身体一点,过几十秒再沉下手继续触碰。
彼得摩挲着佩琪之前伤口的位置,那里已经无比平滑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彼得差一点认为自己几个小时看到的画面都是假的,可是那就是真真实实地发生的事情。
他想在摸几下,因为他不敢相信伤口能够恢复如初,托尼抱着双臂看着监控摄像,心里一百个生气,这混小子怎么仗着跟佩琪关系好,就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呢!你撒开我女儿!把你的蜘蛛爪子拿走!这战衣我送给你了,给你几百万,离开我女儿!托尼的眸色变得深沉,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彼得这个孩子,才十几岁,遵纪守法的纽约好邻居,却积攒出了足以支撑杀掉一个人的怒火,原因不言而喻,彼得再成长一些,就完全可以保护佩琪了,交给他也放心。
彼得闭着眼睛,放大触感这个感官,手却被隔着衣服布料抓住了。
嗯?
第62章
“她要醒过来了。”彼得抬头, 面前是一张红彤彤的脸,他差点吓得摔下椅子,幸亏稳住了。“你的手再不拿出来她可能会打你。”
彼得马上抽出了手, 把佩琪身上的薄被子盖好, 然后颇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他发誓刚刚是情不自禁的, 没想过有人能看到,而且还会被人抓包, 姑且把面前这个叫做人好了。他很高, 起码一米九, 彼得要稍微仰头才能直视他。这人彼得见过,是幻视,能力对他来说比较玄幻, 打不到又伤不着的。
现在彼得发现了他的一个缺点:不愿意走门。
幻视果然是说什么来什么,一分钟之前刚提醒完彼得,佩琪要醒过来,她就真的醒过来了。
她现在感觉很不好, 坐起来还很困难,第一次失败之后,佩琪就放弃坐起来了, 反正这个床还挺舒服的,她感觉自己的腹腔有点疼,但是抬手摸了摸,又毫无感觉, 仿佛所有的疼痛都是她幻想出来的一样,这很奇怪,幻想疼痛?或许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才会做的事情,而她却好像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似的。她又摸了一把,才确定自己身上没什么伤口,才放下心来。
一扭头,看到了正穿着战衣却没有带头套的彼得,以及幻视,环顾四周,不认识的地方,若是一个人出现在了陌生的环境,她可能会害怕,但是有认识的人在,她则稍微安心了些,如果真的有危险,彼得和幻视绝对不会站在这里像是唠家常一样的对视,更不可能两个人现在一起看着佩琪,佩琪能干什么?给他们将两个笑话调节调节气氛吗?
“你感觉怎么样?”彼得上前一步,走到佩琪的床边,坐下,关切地问道。
“想睡觉……”佩琪说道,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困倦,抬手用手掌压住了一侧的耳朵,排出空气,然后松开,反复做了好几次。“是不是有东西在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