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爱情中的人,智商会变的很低,但有些东西却是天生就会的,即便平时不会,也会在特定的时刻一触即通。
"不放,一辈子都不会再放了。"这话没经过大脑,凭着本能就脱口而出。
别说是苏晗,就是蒋项墨自己都震惊了,不相信他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心头咚咚大跳,脸上火烧,都紫黑成锅底了,喘息更是不稳,听在苏晗耳中,简直拉风箱似的,吱嘎的厉害。
苏晗一阵恶寒,猛的从蒋项墨怀里挣了出来。
只觉的这货这两天的言行举止变了个人似的,死缠烂打,怪异的不行,简直让人凌乱透了。
她真是受够了这人这样,咬牙讥道:"六皇子中了毒,你很闲吗?"适才也不知道是谁,疾色匆匆,八百里加急似的,脸色凝重的吓人。
前一刻还惊恐的如一只兔子,这会儿又伶牙利嘴起来,真是善变,可怎么不让人反感,反而有种特别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眼呢?
蒋项墨直勾勾看着苏晗,怎么看都觉得让人看不够。上瘾似的。
苏晗却受不住他这毫不掩饰赤果果欲?望的眼神,又窘又怒,还有说不出的慌乱心跳,她强自稳住心神,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挑了帘子对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花草和小容道:"上车回府。"
虽然这俩丫头离车有一段距离,不知道车上发生的暧?昧,可娘子霞飞的脸颊,气急败坏的眼神还是让这俩丫头脑补了一通。
她俩互看了一看,貌似蒋二爷还在车上呢,她俩还是认命的继续喝冷风吧。
不用猜也知道这俩丫头想什么呢。苏晗咬碎了银牙。简直要抬脚踹人了,"你还不下去?"
柳眉倒竖,双颊酡红,明明是一副凶神恶煞的粗鲁模样。却美的不可方物。望着这样的苏晗。蒋项墨内心很是困惑,娇面如芙蓉照水,性情若烈酒焚心。一嗔一怒,一静一动都有别样的风情,吸摄人心,这样的女人……当初,他怎么就那么厌恶她呢?
蒋项墨深深的困惑。
苏晗却很想破口大骂,什么烈女怕缠郎,分明就是他妈烈女怕色?情狂,她再不要跟这个动不动就兽性大发的变.态二货独处。
她冲了两个丫头怒道:"还不上车!"
见娘子动了真怒,俩丫头再不敢磨蹭,快步跑了过来。
对一见到人家就不受控制扑上去的行为蒋项墨自己也深感无耻,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畜牲,两个丫头已经到了车边,他沉目看了走在前面的花草一眼,比呼呼的北风还让人胆寒,成功让花草脚步一顿僵在那里。
蒋项墨敛了所有杂念,转身看向苏晗,双手放在膝上,端正了身子,正色问她觐见皇后的细节。
表情严肃,眉目坚毅,一派天子重臣少年将军的威武正气模样,与适才的发态简直判若两人。
苏晗暗骂了一句道貌岸然,偏对方一本正经,秉公办案的作态,她恨的牙根痒,只得将入宫的事一一细说了。
听到裘嬷嬷提到金猊香和七味,蒋项墨的神色立刻凝重了几分,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抬脚下了车,翻身就要上马。
缰绳握在手里却又回身看了苏晗一眼,见这女人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不由又走回来,站在车厢外,压低声道:"六皇子只怕中的也是西域的之毒,七味有麻烦了。"
说完,伸手捞过早滑落在车厢里的大氅给苏晗披上拢在前襟,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注视着苏晗的眼睛温声道:"万一真需要噜噜的胆汁,你不能犯倔,哪怕是要噜噜的命,你也只能顺从,没有人能违背忤逆皇上,知道吗?"
苏晗早被这话震惊的不行,根本没注意到蒋项墨这体贴暧?昧的动作。
花草和小容两个丫头忙红了脸垂首。
"保护好你们主子,速回府。"蒋项墨沉着脸吩咐了一声,主要是针对秦护院。
虽然担心这女人犯傻,蒋项墨还是咬牙策马而去,到底有所牵挂,又派了两名锦衣卫暗中护送她回了府,至于府上的安全,暂时是不用担心的,和姑苏一样,她所居的院子里里外外隐匿了很多高手,有他的人,也有柏三的人。
一想到柏三还不死心,对着他的女人掏心掏肺的好,只要她开口,柏三那货只怕天上的星星都要想法子给她摘了,蒋项墨就郁闷的想撞墙,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等柏三来了,非"好好招待一场"给他接风不可。
苏晗根本没将蒋项墨的话听进去,回府后跳下车就将噜噜抱在怀中。
她后悔了,七味救醒蒋项墨的那一天她就应该回去。
她神色慌乱的吩咐两个丫头收拾些紧要的东西,立刻启程回姑苏,连子熙一并带走,荣华富贵都是拿命来搏的,她想明白了,什么都是虚的,只要儿子平平安安无灾无难的长大,她就满足了。
见已然乱了方寸的娘子,花草迟疑道:"娘子,咱们这一走,七味怎么办?"
万一六皇子真是中了和蒋二爷一样的毒,没有噜噜的胆汁,七味治不好六皇子,就是欺君的死罪。
是啊,七味怎么办?
苏晗一下子呆在那里。
噜噜是子熙一样的存在,七味也是她的家人、亲人,她自私的走了,七味怎么办?
小容默默的倒了杯热茶给她,温热的茶水下肚,苏晗的心绪终于不再那么慌乱,她抱紧噜噜。
如今只希望六皇子中的不是那种毒,否则再看着噜噜受一回苦,她真是心疼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