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帆也喝了口酒,笑着说:“确定?”
何师我说:“大哥,我以我的帅气保证,以上说法如有不实,就免了我的帅气!”
“得了,得了,这话跟没说一样,不痛也不痒。不过,两趟中恒阁之行,收获还真不小。”二人哈哈大笑,之后就商定下了如何抓杀害洛峰的凶手的计策,只说如此如此行事。
最后狄帆还说:“此事先不要告诉小六子。”何师我应诺,各自散去,高氏奇案的第三天已经过去。
连续两天,狄帆与众兄弟、金昭月、顾卓乐、崆峒四煞、昆仑六人等,白天在香榭红楼饮酒作乐,晚上在钱家庄看戏、听曲、娱乐说书。武当许青恩一直待在清雅居,没什么话。嵩山、峨眉两派多有意见,狄帆却置之不理,甚至表现得对钟玉雪的态度都不好。直到第五天晚上,过了子时,白良先离了钱家庄,回戚家堡去了。在戚家堡的门口,遇见了香香。香香说:“白大哥,今天大少爷不会又要在钱万贯那里喝酒到天明了吧?”
白良叹了口气,说:“哎······可不是!大哥喜欢结交英雄豪杰,自然热忱招待他们。特别是那顾卓乐,现在都比对兄弟们好了。怕是连高氏的案子都不管了。”
“那得劝住大少爷啊,医神医何先生说过,近日大少爷不可饮酒的。”
“大哥那脾性,谁能劝得住呀!”白良又叹了口气,说是给老夫人报个平安,就进了戚家堡。香香听得清楚,心下计算,也回了戚家堡。
子时一刻,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进了峨眉派的聚所,小心翼翼,左顾右盼的。慢慢的,此人跳将入室,到了宋乔锡的房门口,撬推开门闩。再左右看时,却是静的出奇,如同死寂一般。不过,黑衣人胆大,还是进入了宋乔锡的卧房,一个打滚冲到床边,起身,掏出短剑,直刺向床上的棉被。看得出,黑衣人是来刺杀宋乔锡的,且很是使劲。正当黑衣人得意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上起了灯火,狄帆、宋乔锡二人走了出来。黑衣人回头看时,才发现自己拼命刺去的,也仅仅是被服而已,一时心凉了半截。
狄帆说:“摘下面纱,我们说说吧。”
“你不是在钱家庄······”听得出,是个女子的声音。
“对啊,昨天、今天两日晚上都在钱家庄,且晚上也一样,在此恭候你,可惜昨晚你没来。白天饮酒作乐,只是让你们知道我很松懈的样子;晚上,去钱家庄,只是让你们放松警觉,好让你们有机会把没做完的事情赶紧去做。而我们一直在此恭候着。”
“原来如此。”
宋乔锡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哪!今晚终于让狄少侠把你等出来了。”
“恐怕你们是白费心思,我还没有输。”说完,黑衣人就撒出了浓浓的烟灰,从窗门跳出去了。
宋乔锡欲追,狄帆拦住了,说:“莫急莫急,宋大侠,她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宋乔锡不解。
不多时,黑衣人被何师我、张顺子和白良押回来了,带来见狄帆。后面却跟着许青恩,自然是黑衣人逃脱后,经过清雅居了。原来狄帆为防万一,让何师我、张顺子在外面候着,而白良却是从戚家堡就一直跟着黑衣人了。
狄帆叹了口气,摘下面纱,却是香香。香香见了众人,很是惭愧,低下了头。
狄帆说:“香香啊,果然是你。”
“大少爷,我······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大家。”
“你看,我该怎么跟六子说呢?”
“还是别告诉他了。”香香思索了下,眼里含着泪水,说道。
“那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嵩山派的余天歌,武当的姜、朱二人,峨眉派的二位弟子,都是我用五毒之术杀的。”
“为什么?”
“他们都该死。”
“那洛大哥呢,也该死么,你跟他们又有多大仇恨?”
“洛大哥,本来主人没想要他的命,我更不想杀害他。可是最终他选择背叛主人,至死的那一刻,他还是向着你。”
“我只问你,当时你那伤心的样子,是真是假?”
“我说是真的,你信?”
“我信!做事,可以伪装;真情,你骗不了自己。香香,你也算良心未泯。”
“大少爷,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还记得那天小六子等人去何中堂听王从容说事吗?路上,小六子他们遇见了你,你说是去香榭红楼拿斋食。后来金鑫也说你去过香榭红楼,不过匆匆就走了。我想是你那主人另有事情让你去办吧?”
“大少爷心细如针,香香佩服。不过,就这一点,很难让我信服。”
“还记得在三妹的桃花林里遇见你的事么?”
“记得,怎么那里也有破绽?”
狄帆掏出玉箫的一个坠子,说:“大家都知道,这坠子是六子在元宵的时候,送你的玉箫上的,就在那天晚上,被我捡到的。我记得你一直说不会吹箫,却偏偏叫六子送你这个,本以为你是女孩子,随心所欲,也就没多想。可是最近发生了箫声引来五毒杀人的事,到了今天,才知道你们布局竟然达半年之久。”狄帆见香香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很难过的样子。狄帆又说了钱家庄洛峰之死及县衙里和何师我的验尸情况,接着说:“香香,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