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赞同。
章和帝见了,大笑。
他这样明晃晃地宠爱,别人看了心中自然不悦意,尤其是自觉自家儿子多年受到不公正待遇,更加见不得章和帝宠爱幼子。
吴氏德仪一向隐忍,近来地位大大提高,也敢说话了。这时候就带着笑意说道:“小十六,可不就是小石榴儿么!陛下金口玉言,可别把堂堂十六皇子真养得娇娇若公主呢!”
这话后宫众人听来,恶意满满。
一个皇子,真要背上这样的名声,还有什么前程可言?然而,这恰恰是曲青青的计划。
是以,她带着为人母温柔似水的笑容说道:“德仪关心十六,妾心中感激。只是,因为生他时相当凶险,”用手帕轻抚双眼,霎时目中烟雨蒙蒙,“反正十六算是陛下幼子,就是富贵些的百姓家中,也是不指望他支门立户的。妾就希望他在皇上庇佑下,平安和乐一生,哪怕爱娇的像个公主,也没人敢说三道四,就心满意足了。”
章和帝本来听到吴氏的话,就心中不爽。
怎么说现在他正是喜欢这对母子的时候,自然听不得坏话。再听青青说完,更觉得除了青青外,宫里的女人现在都觉得自己年老,一个劲儿为自家儿子打算,竟然把朕当个死人了!又想到,这么多儿女里面,恐怕也就是怀里这个小小的团子,是全心依赖自己,盼望着自己活得长长久久的……更加温柔地逗弄小任儿,也不理睬吴氏,转头对贵妃和贤妃说道:“老大和老三近来很是争气,你们教得很好。老二虽一贯是个驽钝的,但心地还好,你们也是他母妃,要时时提醒老大、老三,拉拔着自己兄弟。”又温言对淑妃说:“十五也长进许多,是爱妃的功劳。”
三位妃子听得皇帝夸自己的儿子,简直不能更高兴,连连点头,顺口夸两句对方的儿子,气氛相当和睦。
只吴德仪白了脸色。
她最清楚自己儿子为了在章和帝面前崭露头角付出多大努力,忍了多少闲气,现在章和帝亲口说他愚钝——她简直不敢想,儿子听到会有多难过!等消息传开,又会有多少人嘲笑他?
悔恨不已。
曲青青母子得不得宠,和我有什么相干?这么多年什么没忍过,为什么这时候跳出去惹怒章和帝!
正要顺着踩风光太过的曲青青母子一把的众多嫔妃急忙咽下舌尖上的话。
也是就是平民中,老来子都是百般宠爱的,反正不能继承“家业”,说些好听话又能怎样?且待日后吧!
是以,一时间竟是好听话。
青青虽然对她们的心思一清二楚,可架不住她开启了傻妈妈模式,竟然觉得这口蜜腹剑,至少听着让人舒服。
宴上气氛又好起来。
章和帝将夏侯任交给曲青青,看看歌舞,和自己一杆大小老婆举杯、闲话,享受各色美人对自己大献殷勤。
虽说下定决心,青青毕竟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忍不住查看了儿子对其他人的好感度——对自己的已经涨到50(你不是说不关心了么……)——章和帝是0点,其他都是负数。瞬间,青青心气儿顺了,看谁都觉得可爱了,笑得那是勾魂夺魄,惹得章和帝频频失神。
匆匆结束宴会,章和帝幸永和宫。
小任儿已经被奶娘带下去了,寝殿里只剩下微醉的章和帝与曲青青。
章和帝先是搂着青青一起看了她给儿子画的“成长记录图”,这画作有的写实有趣,有的夸张可爱,竟然让章和帝似乎亲眼看着儿子一点点长大,心里充满慈父柔情。
“等任儿长大了,可不能看到的都是你这个当娘的用心,等闲时,朕也画上两笔。”
青青眼中放光地看着章和帝,让他心中好笑。
“陛下,青青是真觉得德仪那话不错,不如任儿小名就叫小石榴?虽然有些女气,但民间不是常有怕小孩儿福气压不住,取了贱名叫着么?听说还有给男孩打耳洞,充作女孩儿的。任儿是陛下的儿子,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大的福气么?身为皇子当然不好取贱名,更不能充作女孩,但稍微……也是可以的。青青是个没志气的,只巴望着他能平安长大,在我还能看着的时候活得肆意快乐些。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
章和帝听着这话顺耳,有有些伤感,将青青抱在膝上,只觉柔软一片,略晃神,稍稍平复,才说道:“就依你。只是等小石榴长大了,旁人笑话他,你可别哭鼻子。”
青青斜睨章和帝,说道:“怎么,圣上竟然不为幼子做主,由得他人作践?”
章和帝被这眼神弄得火起,正要抱着青青往床边去,进入正题,青青像猫一样灵巧地跳下,微蹲请求道——
“陛下,青青思念您,月中脑子里闪过一支舞,不知陛下愿不愿意赏脸观看呢?今年,青青还没送上贺礼呢!“
章和帝毕竟经得多,也不是那起子没见过世面,急色的人,见还有前-戏,也乐得被讨好,点点头:“朕倒不知道,青青还会舞。可别是这个月才练起来,到时候不堪入目,真可是会惩罚的。去年你送上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