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噜声,却也不吃,又问道:“可是,二哥哥他还是没有醒,怎么办呀!”
小乞丐蹲下身,在少年的手腕上轻轻把了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他挨了一刀,没死算幸运。我们现在穷的叮当响,又没钱去抓药,命能吊着算不错了。”
他看看少年马上又要涌出的泪水,无奈的坐下来摆摆手道:
“哎呀真是服你了,你还真是水做的,没完没了的哭八天了,放心吧,他死不了,服了我的水都丸,命吊着呢!”
少年吸了吸鼻子,靠着小乞丐坐下来,小乞丐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少年又挨上去一些。小乞丐瞪他一眼,却任命的没有再挪动。
少年把蒸饼递了一个给小乞丐,低声说道:“大哥哥,你说四姐姐现在知道家里的事情了吗?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小乞丐冷笑一声:
“你惦记她有屁用,她远在千里之外,能知道长安的消息?而且就算她知道回来了,你还指望安家能为了她给咱们报仇?等她回来,安家认不认这门亲还是未知呢!”
少年流着眼泪,斯文的嚼着蒸饼,口气却倔强而肯定:
“四姐姐一定有办法的,她会找到咱们,然后会为祖父,为父亲,为府里所有人报仇的。”
小乞丐翻了一个白眼,也不吃蒸饼,干脆闭上眼休息,再懒得理少年。
少年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小乞丐棉花已经翻出来的衣袖,有些怯怯的说道:
“大哥哥,你说,咱们现在能不能去安府,找找安三爷,他都已经帮府里所有人.....收敛,是不是也会收留咱们。二哥哥的伤得要赶紧抓药才行,而且这儿好冷,再这样下去,二哥哥身子可能受不住。”
小乞丐摇头:
“不行,昨天我回府去看了一眼,附近明显还有人盯着,也不知道是刑部的暗哨还是仇家。目前咱们不知道仇家到底是谁,府里唯一的这只独苗苗,可得保护好,他的命可比咱俩加起来都贵重的多。”
他的口气很有些自嘲,却也透着几分认真。
“我这个人知恩必保,他是为了护着咱们俩才受的伤,我不想欠三房人情,万一把这根独苗苗送进了狼窝怎么办?所以,还是等四娘回来再说。他应该这两天就能醒过来。”
少年叹口气,低下头,给躺在地上的二哥哥又掖了掖被子,也靠着墙再不说话。
安亦池一行人,在第九日赶到了长安。
这一路上,不说安亦池的心疼,只是木松等几人,也对墨池坚毅的性子刮目相看。
为了赶路,除了吃饭和更换马匹,他们一路上没有做任何休息,对翼盟等人来说,这种日夜兼程的赶路并不少见,却不想,小墨大夫这个半点武功也没有、看上去还娇滴滴的小娘子,一路半句怨言也没有,竟然也咬牙坚持了下来。
令他们更惊讶的是,路上,小墨大夫竟然还学会了骑马,过了川府地界后,她坚持自己骑了一天马,直到体力实在不够,才继续让他们主子带着走。
这也令他们很感动,长久颠簸在马背上,是一件十分消耗体力的事情,更何况还得带着一个人。他们知道,这是小墨大夫心疼他们的主子。
长安城外,安亦池和墨池换上了马车,仍旧扮作一对夫妇,木松驾着马车,二人扮作来长安做小生意的夫妇,悄悄进了城,一路往怀远坊而去。
木榕在怀远坊购置了一间小四合院,院子里服侍的两个婢女,一个小厮,一个厨娘和一个负责洒扫的老头儿,都是翼盟的属下乔装而成。
☆、第一百六十一章 终于回来了
第161章进了正屋,扮作婢女的谍报堂下属扬二和扬三,齐齐躬身行礼道:“奴婢流云(蝶舞),给老爷夫人请安!”
流云长着一张很平和的团团脸,说话行事和吟冬有些像,蝶舞体格很健壮,一看便是有些蛮力的丫头。
二人请过安,流云奉上一本册子道:
“主子,扬堂主从南边传来了‘金点玉器行’老板王维萧的消息。
王维萧,家中世代在扬州当地经营玉器。到他二十岁接手家中生意时开始倒卖瓷器,七年前与英王联手,贩卖私盐,因此成为了大陈首富。但他对外宣称自己是靠经营玉器和瓷器发的家。
两月前王维萧娶回了韩太医府大娘子韩嘉卉,据附近邻居和王府下人反应,新夫人性子温柔贤淑,对下人和气亲切,对王维萧亡妻留下的一对子女也照顾的十分周到,因此王家上下对这位新夫人赞不绝口,王维萧对新夫人也十分宠爱。
王维萧与英王除了私盐交易,私交也甚好。除了私盐生意,英王几乎所有上不了台面的生意,都是王维萧帮忙打理。
王维萧的手里,有一只训练有素的私兵,还有杀手,他为人阴狠,处理对手的方法简单粗暴,基本都是得罪他便直接做掉,然后伪装成意外事故。
但是,王维萧没有做出过灭门的事情。”
听到这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