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陈瑜就像被绑住了一样,但也是心甘情愿的被绑。一想到要离开孩子去镇上捉鬼,她就嫌麻烦。
“咿呀——”等到后半夜,睡得正香的二宝突然醒了过来,双眼发亮,嘴里兴奋的咿咿呀呀。
陈瑜感受着远处的风里带来的异常气息,低头蹭了蹭二宝的小鼻子:“小人精,你也感觉到了?”
感觉这么灵敏,简直就是生来就是为了接她衣钵的。假以时日,青出于蓝也未可知。
“你看着孩子,我过去看看金玲。”陈瑜翻身下床,穿上鞋子,拿着桃木剑就出了门。这个厉鬼不知道是托大还是没脑子,居然真的来了。
雪松也想跟着过去,但是回头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大宝和小女儿,只能留下来。好在知青大院是他们的地盘,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陈瑜如果应付不来,他也能及时救援。
陈瑜提着剑打开门,朝金玲房间走去。刚到金玲门口,她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靠在门边,一点火星明明灭灭。
第一眼陈瑜以为是个非人类,还纳闷为什么没感觉到阴气。她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这人是灿生。
“你半夜不睡觉在人家女同志门口守着干吗?难不成想做坏事?”陈瑜压低了声音没好气的问灿生。
她自然相信灿生不是这样急色的人,但是大半夜的守在人家女孩子门口,也让人很不理解了。
灿生是看着陈瑜从房间里出来的,倒是没有被她吓着,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一脚踩了上去,委屈的说:“小瑜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我这不是怕金玲吓着吗?”
他晚上听到了陈瑜和金玲的对话,知道了金玲遇到的问题。想到这样一个小姑娘天天被鬼吓,他就有点不忍心。
知道雪松的能力之后,他就更宝贝被雪松开过光的那个小银佛了,平常都随身带着,轻易不离身。
听说金玲的遭遇之后,他就主动表示要把银佛送给金玲。因为他没有明说,金玲怎么都不肯收,他只能守在她门外充当门神。这样要是有恶鬼上门,他也能挡一挡。
“表哥你胆子还真不小,就不怕恶鬼伤到你?”陈瑜听着风里越来越近的气息,问灿生:“我来守着,你先回去吧。”
灿生却站在原地不动,坚定的说:“怎么能让你们两个女同志对付一个恶鬼,虽然我帮不上多大的忙,至少也能分散一下对方的注意力。我阳气盛,还有银佛护身,安全应该没有问题。”
这个厉鬼只敢趁金玲睡着了来,拖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害成人命。他估摸着就算有点麻烦,应该也不会很难对付。雪松在屋里守着孩子,他不能躲到女人身后,任由她们跟恶鬼搏斗。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陈瑜也没有坚持,她在旁边,肯定不会让灿生受伤的。灿生手上有桃木珠串,脖子里有银佛,双重保险,怎么也不会轻易受伤。
灿生看陈瑜不再反对,就跟她一左一右待在金玲门口,严阵以待,只等不速之客上门了。
风慢慢大了起了,院子里枝叶凋零的大树上,干枯的树枝互相碰撞,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
陈瑜目光警惕的看着半空,低声说了一句:“来了!”
灿生闻声看过去,只见一个黑色的小点飞速的往大院疾驰而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黑点也慢慢变大,很快他就看清了,那是一个长发委地的“人”影。
他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人,正常的人,包括陈瑜和雪松这样的修行者,都不能在半空飞行。所以,这就是一直缠着金玲的那个鬼了?
她缠着金玲做什么?拉替身,还是嫉妒人家长得比她美?灿生心里胡乱的想着,手却紧紧扣上了珠串。
黑影无视门口站着的两人,朝着金玲房门直直飞了进去。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门上爆射出一片金光,把厉鬼炸得满眼冒金星。
“是你们做的?”厉鬼这才注意到陈瑜和灿生的存在,他站定之后,捂着焦黑的额头嘶哑的喝问。
灿生听到这个男声才意识到,头发这么长的厉鬼,居然是个男人,他还以为是个女鬼。因为对方的面孔大半被头发遮挡住,他刚才竟然没有看出来。
切!一个男鬼留这么长的头发,不男不女,真是变态。
陈瑜仗剑上前,挽了个剑花,桃木剑直指厉鬼,冷冷问道:“哪里来的恶鬼,为什么要缠着金玲?”
厉鬼看到陈瑜手中的桃木剑,伸手拨开面前的头发,露出一张惨白的脸,两只眼睛眼白扩张到极致,瞳孔缩到看不见,只余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球。
他的嘴巴裂到耳根,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向外流淌着腥臭的涎液,神色有些惊异,哑着声音问:“你也是修行之人?”
待听到陈瑜的问话,厉鬼桀桀怪笑,猖狂的说道:“既然是恶鬼,做事还需要什么理由?小丫头,别仗着几年修为就说大话,死在爷爷手里的修行之人又不是没有。”
说完这厉鬼抬起干枯的手,露出一把乌黑腥臭的指甲,冲着陈瑜的脑门就狠狠的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