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把陈瑜刚才说的几样东西交代了一遍,催着儿子马上去找。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儿子说,他们要把孩子弄出来一个。
“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用吗?爹,你前段时间偷偷摸摸弄什么符水给瑶芳喝,喝得她放下碗就抱着肚子喊疼,你还打算弄啥啊?”强子不知道他爹怎么这迷信,不让去医院,非要捣鼓这些。
他的媳妇他心疼,他爹就是瞎操心。医院都说是了,就是体质不太好,也没有流产的迹象,好好养养,过几个月孩子就生了。
就凭他家这条件,多好的奶粉喝不起?就算孩子身体虚点,多喂点好东西,没几年就跟小牛犊一样壮实了。
老头子眼睛一瞪,生气的说:“你去不去!”说着眼睛就瞄上了墙上挂着的鸡毛掸子,伸手就取了下来。
“我去,我去!先说好了啊,不许再给瑶芳吃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强子举手投降,扒拉了一下头发,不满的看着雪松。
他以为雪松是个神棍,倒是没想到陈瑜头上。
陈瑜面带微笑,跟强子说:“你放心吧,这些东西不是给你媳妇吃的。对了,回来的时候去你们赤脚医生那边借个研钵,一会儿要用。”
强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陈瑜搭话,但是老爷子催的急,他也没时间细想,提上鞋就赶紧往外跑。
陈瑜给的这几样东西都不难找,家家户户谁家不养几只鸡,他自己家里就有一只当年的小公鸡。但是听老爹说年头越长越好,他还是准备去村里问问。
没多会儿,满身狼狈的强子就回来了,左手提着一只扑棱着翅膀的大公鸡,右手拎着一个纸包,身后还跟着一个不到他腰高的孩子。
“爹,这只鸡是后街我老太家的,养了三年了。艾草是找赤脚医生要的,糯米家里还有点,童子尿,诺,这有个现成的童子,热乎乎新鲜出炉的童子尿,随尿随取。”强子气喘吁吁的把大公鸡丢在地上,指着身后的小孩子跟他爹献宝。
老头子没耐心看儿子耍宝,恭敬的跟陈瑜说:“仙师,东西都备齐了,你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陈瑜打开药包,检查了一下艾草的质地,再看院子里被绳子系着腿依然斗志昂扬的大公鸡,满意的说道:“没什么问题,你现在帮我取二两糯米粉,大约半碗童子尿拿过来。”
新鲜出炉的童子尿?还是让强子去取吧。谁让救的是他的媳妇孩子呢。
强子张口结舌:“仙师?你是神婆?”好端端一个漂亮的大姑娘,啥不好干,非要搞这些封建迷信。
“没听到仙师的话吗?赶紧去!”老头子拿着鸡毛掸子照儿子身上狠狠打了一下,不着调的东西。
也怪他,为了保护孩子,从来不提那人的事情,就连鬼神都避之不及。如果不是觉得那人的态度越来越不对劲,他也不会偷偷修行,更不会让家人接触到这些东西。
领着嘴里鼓鼓囊囊的小童,把他引到房子旁边的夹道,拿了一个罐头瓶子说:“吃了叔的糖,现在该干活了。赶紧尿,冲着这个瓶子尿,不许尿偏了。”
“知道了。”小童嘴里含着一颗水果糖,含糊的说着,解开裤腰带,捏着小雀儿冲着玻璃瓶摆开了架势。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盯着有压力,好半天才挤出二指高的“纯阳之水”,然后任强子怎么“嘘嘘”都尿不出来了。
强子捧着这点难得的纯阳之水走到陈瑜面前,问:“这点够不够?要是不行,我再给那小子灌一杯糖水。”
“差不多够了。”陈瑜轻轻抖了几下,手中刚刚画好的符纸就凭空燃烧起来,在符纸将要燃烧到手指时,迅速抛入童子尿中。
灰烬落入玻璃罐中,转眼就消失不见。她吩咐强子:“你把艾叶放进研钵里,研磨成粉,然后加入糯米粉、鸡冠血和童子尿,搅拌均匀,分成四份,揉搓成团。”
在老爹威胁的眼神下,强子老老实实的按照陈瑜的吩咐忙活起来。当然,也有可能是被陈瑜的手段吓着了。
很快,强子就捏着四个软软的丸子拿给陈瑜:“这样就行了吧?”
“爹,强子,饭好了!先吃饭吧。”瑶芳看强子进进出出的,瞄了一眼也没在意,只知道是在帮她找配药的东西,并不知道找的是什么。
配药也不急着一会儿半会儿的,还是先让客人吃饭吧。
老头子这才意识到,陈瑜和雪松大清早的过来,肯定没有吃饭,就跟两人商量:“先吃饭,再救人吧。”
饿着肚子,他还怕这两人不尽心呢。
饭桌上,老头子一个劲儿给两人让荤菜,陈瑜笑纳了,雪松却一筷子都不动,只说他的修行忌荤腥。
既然有关修行的问题,老头子也不多劝了。瑶芳有眼色的把盘子调整了一下,把荤菜挪到陈瑜面前,素菜放在雪松跟前。
吃了饭,趁瑶芳去厨房收拾东西的时候,陈瑜才跟强子说起他们要做什么。
“不可能!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鬼婴?”强子根本不相信,脸红脖子粗的看着陈瑜,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都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