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慢慢拂去它们脑海中的阴云,抚平它们焦躁的情绪。
那些凶悍的小黄鼠狼一点点褪去凶性,慢慢停止攻击,围成一个圈,把雪松围在正中间,蹲在地上,抬着头专注的听他诵经。
陈瑜抬头看向空中,王盛川和黑十八已经把厉鬼和怪物解决得差不多了,两人的锁链上像是串糖葫芦一样,串了一大串鬼物和半人半鬼的怪物。
她把目光转向大白的战场,只见一白一黄两个身影翻滚在一起,不知道战了几个回合。
很快,两个身影分开,只见黄鼠狼的嘴角留着鲜血,腹部剧烈的起伏着,大白高高昂着头,只有腹部被黄鼠狼尖利的爪子划了几道痕迹。
很明显,黄鼠狼不是大白的对手。
因为黄鼠狼的身体细长柔软,好像液体一样,轻而易举的就从大白盘旋的身躯缝隙中钻出,还能划伤它的身躯,让大白最擅长的绞杀和尾巴攻击显得有些鸡肋。
但是大白毕竟是蛟龙,不是一般的蛇类,它的鳞片十分坚硬,任黄鼠狼几番抓咬,也只留下了一道道灰白的印迹。
而黄初郎的情况就不太好了,纵然它身手十分敏捷,还是被大白结结实实砸了几下,接连喷出一股股鲜血。
大白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黄鼠狼,发出一声高亢的吟叫,扑上去就要给它最后一击。
黄鼠狼眼见无路可逃,身体突然开始膨胀,然后“砰”的一声爆开,一股黄色的烟雾伴随着奇臭难闻的味道蔓延开来,很快就覆盖了整个道观。
刚刚爬到山顶的孙平,还没来得及跪下祈求“老神仙”赐药,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臭味,身体晃了几下,很快就倒地昏迷不醒。
“屏息闭气!”雪松扬声提醒,陈瑜下意识的闭气,屏住呼吸,还是慢了一步。
一股臭气在脑海里扩散,陈瑜的意识开始恍惚,脑海里一片混沌。
陈瑜站在一排水龙头旁边,听着哗哗的水声,有些恍惚。她记得似乎闻到了一股特别特别臭的味道,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振华家的,你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洗洗尿桶回去做饭,一会儿你婆婆又该数落你了。”
一个亲热又带着几分怜悯的声音传来,陈瑜抬头看过去,是一个烫着大波浪的苗条女人,她的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名,很快说道:“谢谢菁姐,我走神了。”
她闻着筒子楼里公共厕所里熟悉的骚臭味,低下头涩然一笑,出来倒个尿桶就能晃神。真是傻了,不在这里,她还能在哪里呢?
陈瑜提着尿桶接了水冲洗几遍,直到异味没有那么明显了,才挺着快足月的肚子回到房间。杨振华还没有起床,她蹑手蹑脚的在门口开始做早饭。
杨振华被饭菜的香味唤醒,穿了衣服出来,笑着走到陈瑜身后,温柔的说:“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让我睡都睡不着。”
陈瑜看着杨振华,总觉得有些陌生,她下意识的躲过对方的拥抱,低声说:“也没什么,摊了几张煎饼……”
“油不要钱啊?天天就知道吃吃吃,八辈子没吃过东西啊,振华那点工资都让你吃完了……”隔壁,杨振华的娘王春华就从隔壁出来了,对着陈瑜骂骂咧咧。
周围的邻居早就习惯了,并没有什么人围观。在他们看来,杨振华把陈瑜从乡下带回了城里,担着风险白白养着一个没有工作和户口的闲人,已经仁至义尽了。
至于王春华的跋扈,十年媳妇熬成婆,哪个儿媳妇不经这么一遭呢?
陈瑜利落的卷好两个煎饼,递给杨振华和王春华说:“娘,我摊煎饼没有用油,鸡蛋也没放,用的两合面,不比吃馒头浪费。”
王春华这才看见煎饼确实素的不能再素了,却不肯承认自己错了,抓了煎饼咬一口,语重心长的说:“你没有工作,就靠振华一个人养家,平常该俭省的还是要俭省一点。唉,要是振华娶了城里的姑娘……”
陈瑜的脸色沉了下来,说道:“娘,您也知道我做饭的手艺还成,我打算生了孩子到医院门口摆个摊卖早饭,挣点钱补贴家用。”
不管她为这个家付出多少,没有工作,不挣钱,在这个家里就是原罪。陈瑜觉得她对杨振华的感情已经被现实磨灭的差不多了,不过眼下她只想先独立起来,有了资本,再说别的。
“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摆小摊,我们杨家可丢不起这人!”王春华不知道是怕陈瑜独立,还是单纯顾忌面子问题,当场回绝了。
杨振华也不吭声,就算陈瑜怀着孩子,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他可不想让她出去站在街头招揽客人,谁知道会不会惹上麻烦。
陈瑜心头有一股莫名的怒火窜了上来:“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能抛头露面?你们还活在封建社会,是不是……”
话没说完,她的肚子就开始疼了起来,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腿往下流。
杨振华看到陈瑜难看的脸色,着急的问:“小瑜,小瑜你怎么了?”
“我要生了……快送我去医院……”
中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