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了,笑得那么yín_dàng?”言溪宁斜了顾西辞一眼,很随意的道。
顾西辞脸一黑,瞪着她:“说故事!”
又不是小孩子,还这么爱听故事。
当然,言溪宁只是这么腹诽罢了,懒懒的靠着床头,讲起了曲词晚的故事。
“曲词晚被墨瑾奇的那副皮囊给迷惑了,然后在以为墨瑾奇未婚的情况下跟他有了肌肤之亲,有了身孕后才知道他早已有了家室,于是曲词晚便断了跟他的关系,谁知墨瑾奇竟然禁锢了她,直到她生产那天才买通了产婆,在生了孩子后帮她逃离了墨家,谁知逃离墨家的途中发现肚子里竟然还有一个。四年里,她从不让那个孩子叫她娘亲,只能唤她晚姨,后来他们去了天涯湖,我就让那个孩子唤我娘亲,他的那双期望的眼睛,会让我本能的心疼。”
难怪锦绣楼处处与墨家作对,墨瑾奇却处处忍让,竟是有这么一段感情纠葛。
“唤你娘亲的孩子是言沐风,那么生在墨家的那个孩子就是墨明月?”
言溪宁点头,顾西辞看了她的肚子一眼,“双生子,你们师姐妹还真是‘物以类聚’?”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言溪宁拿开靠着的枕头,轻轻的揉着肩,“故事听完了,是不是该替我准备午膳了?”
顾西辞无奈,“本是君子远庖厨,可自你有孕后,我都快成大厨了。”
于是,顾大厨任劳任怨的侍候起言溪宁的一日三餐,再加夜晚的一顿宵夜,直到腊八节那天,宫中来了人,是小啰嗦,他带了一堆的赏赐,临走时给了言溪宁一个不小的锦盒。
看着锦盒,顾西辞看着言溪宁,挑眉:“需不需要我回避?”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八风不动的坐着,哪有一丝要回避的意思?
顾西辞一笑,拿过锦盒,毫不迟疑的打开,那动作,怎一个行云流水了得?
“圣旨?”言溪宁看见锦盒里的东西一愣,圣旨不宣,却给了她,朱佑樘什么意思?
顾西辞打开圣旨,看了一眼,眸子骤然深邃,言溪宁扬眉,拿过圣旨:“说什么了?”
一看,圣旨上没有一个字,只盖了一个玺印,玉玺已盖,证明这道圣旨已经备案,无论言溪宁写什么上去都可作数!
看着这道圣旨,言溪宁轻轻的笑了笑,“他就不怕我要他这大明江山?”
“若是你真想要,他未必不给。”
顾西辞似笑非笑的道:“无字圣旨,如此大礼,史上的君王恐怕只有一个朱佑樘敢给。”
“哦?”言溪宁收起圣旨,“相公这口气怎么这么酸呢,莫不是吃醋了?”
顾西辞一把揽住言溪宁,低笑道:“确实醋了,这感觉,不太好。”
言溪宁失笑。
然,那笑却猛的僵住。
顾西辞挑眉:“这什么表情?”
“我……感觉肚子不对劲。”言溪宁一手死死的扣住桌案,一手扶着肚子,“很疼!”
顾西辞大惊,横抱起言溪宁,一边吩咐六月带产婆过来,一边把言溪宁放到床上,替她诊着脉。
言溪宁痛苦的咬着下唇,一声声闷哼隐忍在唇畔,抓紧被褥的双手青筋凸起,不多久便出了一身的汗。
顾西辞紧抿着唇,神色看似镇定,可那探在言溪宁手腕上的手指却抖得厉害,几度调息之后,顾西辞才静下心来。
“姑爷,小姐怎么样?”
六月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屋子,因为之前顾西辞就做好了准备,产婆跟奶娘都已经住进了顾府,所以屋子里光产婆就有三个,再有清浅凤乔凤鸾等人,原本偌大的内室便显得狭小。
顾西辞不悦的道:“清浅跟产婆留下,六月去准备参片,其他人退下。”
“是。”
“驸马快快出去吧,这是产房,不吉利。”
几个产婆急急的想要赶顾西辞出去,却听他不耐的道:“做你们的事!”
几个产婆面面相觑,又齐齐的看向痛苦不堪的言溪宁,言溪宁虽然疼痛,意识却异常清醒,她认真的看着他:“你……真不出去?”
他握住她的手,温柔的笑了笑:“我虽不会接生,可我的医术还不错,如果没有看着你,我不放心。”
言溪宁眼眶微红,古人的封建迷信思想最忌讳产房这种污秽之地,就连在现代也有人忌讳着,她从没想过他会在她生产这日陪在她的床前。
“好,那便陪着我,”眼泪终究落了下来,她却是笑得满足:“不然我会害怕。”
真的会怕。
古代的女人生孩子无疑是赌命,没有现代的医疗设备,轻轻的一个感染就能要她的命!
她怕死,怕不能陪着她的孩子。
“放心,我在,一直都在,我们一起迎接我们的孩儿。”
“好。”
言溪宁从午时疼到子时,疼了五个多时辰才终于生下了两个女儿,这期间宫里派来了几名太医跟几个接生嬷嬷,赏了无数珍贵的补身药材。
直到两个孩子一一落地,言溪宁也成了一个水人,全身都被汗打湿,身体疲惫不堪。
顾西辞没有接过产婆抱过来的女儿,只是握着言溪宁的手不放,言溪宁好笑的道:“不看看女儿?”
顾西辞苦笑:“我现在手脚发软,怕抱不住。”
言溪宁一愣,低头一看,顾西辞握着的手发着抖,脸色竟然比她还苍白,“你哪里不舒服?”
清浅失笑出声,“主子,驸马这是被你吓着了。”
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