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你们最期盼的夜子硕对龙姒裹,写的婳子涕泪满面,本想端午送大家的,但是左右该不甚满意,现在终于送来迟来的端午礼物,不废话,赶紧看。舒偑芾觑)
惊天校验之三。
龙姒裹颤巍巍地爬起身,还没站稳又跌了下去,天凉雨薄打在一身抹血的衣裳上混着血渍蔓延汇成一条条令人窒息的血流。她抬首望着踉踉跄跄走出结界的天寓仙,手一紧那方巾帕被她紧紧的拽在手心里。
无力的垂下头,耳边忽而传来一道轻声,不大,却足够撼动她全部的心墙嗔。
“殿下,老夫愚昧一生沙场,却也知晓那泪流的必定心伤……既然心头有那么个人,还请殿下再勇敢一点。”
浑身禁不住一颤,待姒裹回过头,那道身影已然悄然远去,不同于别人的钢锐战袍,那道灰色布衫的身影此刻留给她竟是数不清的沧桑,那是岁月的伤,将所有的苦楚吞咽进心底的浓重的伤。
…琐…
一阵戒香飘来,带着那人独有清逸。
忽然的,姒裹竟不知怎么的居然不愿意转头看他,低垂着眼,沉沉缄默。
“姒裹,最后一场,对的是为师。”那道清淡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无端又另她眼眶一酸。
“师父……我很疼。”
我,好辛苦……
远在五丈外的夜子硕蓦地蹙起眉,只看那低垂的小脸薄唇轻启却无从辨别她说了什么。
“十招之内,必使出你毕生所学,只要能与为师对上十招,便算你胜。”
场外众仙闻言一阵哗然,一下子如炸开了锅般惊愕交首议论。
通史仙尊更是吓得一哆嗦,手写的狼毫‘怦’地一声丢下了地划上一笔浓重墨迹。
“十招!?司命天神的十招常人连一招都解不了啊!”东斗星君捂着胸口急道。
“想当年我勉强应了三招便在床上躺了十日不止。”天佑元帅亦忍不住蹙起眉头。
“事隔十数万年天神修为只增不减,如今只怕早已造极。”甲午神卫玉卿一字一顿道出事实。
而一侧的凤薇怜只是沉默,目光远眺紧盯着天帝的反应,没有放过一分一毫。眼神已由最初的惊诧不信慢慢变得黯敛深沉,心中已然经历一番大起大落。
看,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此时结界内已然刮起黑色狂风,夹杂着雷电轰鸣连引着界外的整片天地黑云敛伏,乾坤变幻。
“公主,公主!!不要!!不要……”
凤薇怜侧目看向台下已然哭得肝肠寸断的那个女子。整个人怔了怔,谁不知晓西天佛陀座下唯一的女弟子梦洄素来敛情修性,不卑不亢,今日却哭得这般狼狈无助。
“凤薇怜,你有没有这种感觉,你即便舞尽毕生的芳华也不及一人眉间那抹朱砂。”
凤薇怜愕然看向来人,眸中惊愕乍现。
眉间朱砂?天下间唯有……
她飞快将头转向结界方向,一瞬明白过来。
“花神这话说的模糊,薇怜愚笨怕是不甚明白。”
那人似无动于衷,涩然一笑,半响才看向她,凝视良久。“你懂的。”
身子一震,垂下眼睑,掩饰住内心的慌乱,终勾唇一笑。“薇怜不才,只知既然无法比较便不去比较,天行有常,人各有命,又何必为难了自己。”
琼光神色一僵,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她,唇角半扬,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知道么?我最怕的是我们最后爱上的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心,尽管我们如此深爱,如此寂寞,如此骄傲。”
这颗心,苍凉的除了禁锢住自己,再触动不了他的心房。
这话说不震惊是假的,凤薇怜浑身如浇了寒水般透骨的凉,胸腔内那颗狂跳的心脏已然证实自己心中念想。
良久,她终于说服自己扯出一抹有些牵强的笑。
“花神尊贵,六界闻名,您多心了。”
你多心了琼光,你多心了,在我看到龙骁涵强忍着惊痛的眼眸时,那里的哀伤是那么的明显,我终于明白,我即便能折损我所有的骄傲与尊严,那人的心早已在我未触碰的年岁里,悄然滋长。
琼光艰难的抿紧了唇,再不言语,可眼波泛出的眼神却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关于爱,关于恨,关于太多的无可奈何的伤心。
凤薇怜缓缓抬眸,望着结界内与高台上同样的一副冷若冰霜的两双脸庞。有瞬间似乎明白琼光的痛苦与挣扎。
她知道,天帝对龙神女早已非单纯兄妹情谊,那么……素来便高高在上的司命天神呢?
他的爱,是否在这一段段恩怨情缠的岁月里亦悄然滋长。
天空逐渐被烟云遮日,昏漠漠厚重的仿若要压塌下来一般,雷声霹雳彻遏云霄,整个世界犹如陷入一片混沌黑暗中,唯有结界中的两抹飞鸿,见证着刀光血影般的厮杀。
刚塌进校场闻讯赶来的萼华被眼前漫天的异像弥散惊的失了魂。
天空黑云压日,紫极必黑,姒裹,没了一魄的你,当真选择决绝至此……
龙姒裹已然不知自己是如何与夜子硕对上招,脑子轰然一片,没有算计,没有谋虑,甚至没有防备,无视身上一刀刀不断增加如血的伤痕,眼底的忧伤再无法克制如水弥漫。
那一刀刀代替曾经的疼抚附加在她身上的伤疼让她几近被回忆淹没。
他说,阿裹,背挺直,马步要扎稳。
他说,阿裹,口诀不是歌,但是这么背着……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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