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疯狗一样在地上扭曲抽动!
“哥……哥!泉秀哥哥!啊啊啊啊啊啊啊!”白一痛急,多年养尊处优让他保养得很好,此时那双白皙的手却青筋暴起,他疼得呼吸都要停止,却还是本能地爬向男人,苦求道:“哥……哥……我错了,我错――啊啊啊啊啊!”
他万般疼痛之中眼睁睁看见自己五根指头被齐齐削断,鲜血喷涌而出,在雪地上留下五道血痕。
白泉秀宛如在看一条肮脏的虫子,那些飞溅的脏血被阻挡在结界之外,他认真地欣赏了对方金丹被烧裂烧尽的惨态,才挥挥袖子对始终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的秦月心道:“让人带回去吧,我还没有玩够。”
随着被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白一昏死过去,萧凉一满身大汗地从梦中惊醒,他的万紫衣被除去,只穿着白色的单衣,被汗浸湿了,黏在少年略微瘦削的身体上。
他还在梦中被人斩断五指的痛楚中惊魂未定,虽然只是一场梦,虽然被报复的人不是他,而是原身,但那种被人主宰性命的感觉却实在太惊悚,尤其是他认为痛极能得到解脱了,却在一句冷冰冰的“我还没有玩够”中再次绝望。
他心跳如鼓,耳膜似要爆裂,脸色却一片惨白,此时被人用厚衣围住,不亚于惊弓之鸟,一双漂亮眼睛瞪得似要跳出来。
安慈洲手上动作一顿,明白少年似做了噩梦,温柔问道:“可还好?”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是最浓稠的沼泽,能给萧凉一巨大的安全感,他逐渐放松下来,接过对方递来的一杯热茶,轻轻啜了一口,水温顺着发凉的舌苔暖进四肢百骸,把吓出去的魂给拉了回来。
他白着一张脸懊悔道:“我怎么睡着了?”
他将安慈洲紊乱的经脉引导安抚后,却不想按照系统所说的亲了即将醒转的人一口,导致安慈洲大惊,经脉一惊一缓又一惊,身体受不住,晕了过去。
将人扶到床榻上躺好,他本想守着对方,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很明显是醒后的大师尊将他抱到床上的,安慈洲并不提及轻薄之事,而是抱来新的单衣与万紫衣放到床尾,道:“若是无事便起来吧,屋外端凤真人和其他师尊还等着。”
萧凉一闻言不再耽搁,想到一会儿会看见师傅怎样的脸色整个人都不好了,哪里还顾得上梦中遭遇,利落地穿好衣服,跟着大师尊出了门。
他以为会迎来一头狂轰乱炸,毕竟不久前他才挑衅了巅阳山门徒,又擅闯主峰,还轻薄了众人敬仰的大师尊……这些足够端凤真人再把他塞回灵洞关个十年八载了。
谁知来的八人中,除开一个阴沉男人,其他师尊皆是一脸喜色,尤其是他的师父,直接将他搂了过去又捏又揉,喜道:“本以为是个宝贝,没想到是个大宝贝!”
他隔着锦衣埋在一对大胸中尚且懵逼,艰难地转过脸发现阴沉男人的脸色更加难看,见他望过来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了然,这个男人必定是暗恋他师傅却始终苦守不得的端阳真人,虽然修习的是至阳功法,却阴气沉沉,面色郁郁,自多年前跟他师傅表白心意被拒后就一直窝在阳山老宅,非紧急大事不出,连白一的记忆中也只是扫到过这人的几次背影。
另外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只有五头身,他笑眯眯地走过来赞道:“端凤教的好徒弟,我们八人对慈洲的事情多年来只能压制不能疏通,还好,总算是等来了有缘人。”
萧凉一退出师傅热情的怀抱,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端凤道:“宗主天资聪慧绝伦,是前师祖飞升前带回的关门弟子,却因为身带火种始终埋有隐患。前师祖本不想让他当下一任宗主,却奈何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