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的灯笼挂满了院子,照的院子里一种诡异的血红色,院子里摆满了桌子,大部分已经坐满了人,桌子上已经摆了点心,有丫鬟穿梭于桌椅之间,正在上菜。
李子秋和溶月站在一个角落,看着安静的坐在桌子边的人们,仔细观察,才发现,这些人的脸都是一种灰白,脸上虽然笑容满面,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溶月指了指灯笼道“子秋,你看,灯笼里的火,一点温度也没有!”,李子秋和溶月之间完全是精神力的交流,“这是鬼火,没有温度的,不光这些,你看这些人,身体也是冷的,还有桌子上的菜,也都是冷的,这是阴间,所以并没有阳世的热量!”。溶月下意识的朝子秋靠了靠。
客人们都整齐的坐在桌子边,也不交谈,李子秋和溶月朝后院走去,穿过前庭侧门,到了后院,后院里有一颗高大的榉树,正面的房间外面挂了红绸子,应该是新房了。
子秋和溶月朝新房走去,房间里虽然有亮光,窗户上却没有人的影子,李子秋拉着溶月从墙上穿了过去。果然是新房,雕花的檀木大床上,铺着新做的被褥,梳妆案上点着高烧的红烛,蓝色的火苗动也不动。
床侧的板凳上坐着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年轻女子,梳妆案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绿衣服的女子,两女子的面目精致,像极了画上的美女,仔细看时,两女子的脸上的妆容,竟然真的是画上去的,溶月像是发现了秘密一样,拉了子秋一下,指了指两个女子。
李子秋伸手一指,两个女子站了起来,走到李子秋面前站住,一动不动,李子秋对溶月说“这两个女子魂魄不全,很可能是人死后烧的纸人!”,“纸人?怎么回事啊?”,李子秋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可能是阴间的一些术法,人死之后,家人会烧一些纸人,为的是到阴间以后去伺候死去的人,一般烧了也就完了,这两个却被融入了不完整的魂魄,估计在阴间,这种事情很多,毕竟,在阴间不完整的魂魄是很多的,制作成傀儡的术法也不难!”。
李子秋接着说“这样的傀儡没有完全的意识,一般是被人用来制作成奴役,或者用来替某些有背景的人在阴间挡人耳目!”,溶月有些不明白,“挡人耳目?”,李子秋说道“比如说,某些地仙的仆人,本来是和阴间没有关系的,可是一旦因为某些原因下凡到了人间,就会和阴间产生因果,阎王自然不愿意白白的替人白干活,免不了找这些人的麻烦,让这些人在人间过的不安稳,但是如果弄这么一个替身在阴间,承担他在人间的因果,阎王自然乐意卖些人情,装作不知道了,这些弄了替身的人在人间就会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溶月说道“这么复杂!”,李子秋搂住溶月的肩膀,“你以为呢,阴间说白了和人间在人际关系上是一样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就是很好的写照!”。溶月靠到子秋怀里,“要不我们走吧,别惹事了。”
李子秋说“没关系,有些事情发生了,就要去面对,因缘所在,避无可避,命运就是天道,就是太上老君也不能完全避免,何况你我!走吧,咱们到前院去看看,新娘子也该来了!要是和你我没有关系,再走不迟!”。
新郎官骑着一匹披红挂绿的高头大白马走在前头,官衙前面的吹鼓手鼓着腮帮子吹的起劲,新郎官长的一表人才,脸上涂了厚厚的粉,穿着大红的判官服饰,不断的朝着四周影影绰绰的人群拱手。
溶月说“新郎还挺帅的啊?”,李子秋指了指后面的花轿,“不知道新娘子怎么样,可惜看不见!”,话音一落,就被溶月在肋下拧了一下。
新郎官下马,后面的花轿来到门前,轿夫落轿后,有喜娘过来站在轿前,撩起轿帘,带着大红盖头,穿着大红吉服的新娘子在喜娘的搀扶下下了轿。另一个喜娘,拿过一条长长的红绸一段交给新娘,拿着另一端朝新郎走去。
旁边的人群里,突然冲出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年轻人,披头散发,嘴里大喊着“喜儿,你不要嫁人,你不是说过等我的吗!”,还没等白衣年轻人靠近新娘子,就被旁边的衙役给扑倒在地,年轻人被两个衙役扑倒在地上,根本挣扎不动,只是奋力的抬起头来,大喊“喜儿,喜儿!”。
从白衣年轻人喊出喜儿之后,新娘子就剧烈扭动起来,似乎被喜娘给制住了,新娘子又安静了下来,被喜娘拉着手,如同木偶一样,跟着红绸朝大门走去。溶月问“好像不对!”,李子秋伸手朝着新娘子一指,新娘子突然挥手推开喜娘,掀起了盖头,一个满脸涂粉的年轻少女的面孔出现了,嘴里含着一枚核桃。
新娘子伸手掏出嘴里的核桃,喊着“宝哥哥!”,朝着被压在地上的白衣青年扑了过去。衙役不敢对新娘子无礼,被新娘子一下推开了,新娘子拉起青年,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新郎官扔掉了手里的红绸,冷冷的扫视着人群,院子里冲出一些家丁,开始驱赶周围的人群,“散了,散了,赶紧走!”,周围的人开始陆续散开,溶月问“要不要管?”,“等等再说!”,李子秋冷冷的朝着人群里看了一眼。
“有什么不对吗?”溶月顺着李子秋看的方向看去,李子秋拉着溶月朝那群人靠近了一些,“你看那里面的几个人,刚才那年轻人就是从他们中间冲出来的,很明显他们都知道年轻人的身份,而且还故意帮着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