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小时,没办法,发展迅速的恒城就算不大,但车辆却不少。
说实话,这是沈绵绵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初中的时候学校曾在组织春游的时候一个女孩子出了事,然后学校就再也不敢组织任何活动,而小学的时候,沈绵绵总是被爸妈丢到钢琴房里。
也不算丢,爸妈并没有期待她可以学到什么,只是心里都想着只要知道女儿具体在哪,是安全的就行。
他们太忙了,放到别的地方又不能安心。
沈绵绵是被谢槿摇醒的,一睁开眼就看到谢槿一幅心情很好的样子,眼睛又弯又亮,倒是她,满脸疲态的打了好几个哈欠。
谢槿没有说话,也不动弹就这样看着她,沈绵绵扯了扯自己的脸蛋,对着谢槿眨了眨眼睛,胡乱说了一句:“啊!我睡醒过后脸摸起来真是超软的啊!”
她还做出一副很大方的样子,把自己的脸往谢槿旁边凑,谢槿终于有了动静,他抬抬手揉揉自己的肩膀,似是不在意,又像是在低声控诉。
“某个人的脸软不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头重达千斤。”
沈绵绵嘴角抽了抽,装作一脸愣怔的模样:“是谁!是谁的肩膀那么重!”
谢槿也不妥协,硬是毫不犹豫的开口揭穿她:“就是你啊,沈绵绵同学!”
说完之后,他也不等沈绵绵的回话,就故意抬腿先走,沈绵绵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拉住他的衣袖。
“谢槿。”
“嗯?”谢槿忍不住回头看她。
“我看你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痒。”
谢槿:“…哦。”他顿了顿带着沈绵绵下车,然后突然来了一句:“是挺痒的,尤其是嘴唇。”
“需要你亲一下,帮我挠挠。”
“……”
不了不了,这个接梗我认输。
*
沈绵绵被谢槿这一句话搞的面红耳赤,刚准备和谢槿一起美滋滋的去献爱心的时候,他们班主任就让陈其锐将谢槿拉回自己班级队伍里。
临走前陈其锐还开玩笑的对着谢槿说了句:“离我表姐远一点,她连最简单的概率题都做错。”
沈绵绵:“……”陈其锐你是我克星吧你!
五月份的天气依旧温凉,郊区的树木青翠欲滴,还有不知名的野花香。这是恒城最大的一家养老机构,里面的老人要不就是孤苦伶仃,要不就是因为儿女没有时间照顾不得已将人送了过来。
大部分都是可怜人,但是老人们的心态看起来却都十分阳光,看着来了这么多的年轻孩子笑声越来越大。
沈绵绵和韩敏陪在一个老奶奶旁边给她按摩,在沈绵绵的眼中看来这个老奶奶的一生真的十分可怜,和丈夫结婚不过两年,丈夫就因为意外去世,含辛茹苦的将唯一的儿子拉扯长大,结果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老奶奶住进养老院已经快六年了,期间儿子没有来看过她一次。
但是老奶奶给她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却看起来十分无所谓的样子,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十分响亮。
像是在随口一谈,倒是说起只和自己相处了两年的丈夫时,老奶奶的眼中才多了一丝明亮,沈绵绵心想这个老奶奶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美人。
“你们还小,可能不懂,我这个人呐很信命,当年就在那个小店旁边匆匆的对视了一眼,我就喜欢上这个人了。”
“你们不知道他有多好,人家多找了他两块钱,他还大老远的赶了几里路来还给店家,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实诚的人。”
……
老奶奶说的越来越多,情绪逐渐有些激动,沈绵绵听得也忍不住眼眶一湿。
“其实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不是没有和他白头到老,而是没来得及告诉他,能和他在一起,我早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沈绵绵沉默着,眉梢却微微扬起,她的兴致不再高昂,没有谁能在听完一个以悲剧结尾的故事后还能保持着好心情。旁边的韩敏倒看不出什么情绪,依旧和老奶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隔了几分钟之后,沈绵绵实在憋不出自己压抑的心情,她找了个借口和老奶奶道了别,然后来到谢槿所在班级的活动地区。
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少年,那个人正认真的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搓玉米粒,看起来十分笨拙,旁边的陈其锐像是在取笑他,谢槿揉揉肩膀,不好意思的揉揉自己的脖颈。
揉了一下,他又从脖子之上抽出一根绳子,沈绵绵定眼一看,是谢槿给她的对戒中的男戒。只见他又重新谨慎小心的将戒指塞回自己的衣服之内,沈绵绵内心所有郁结的心情如同远处的蒲公英,只要谢槿轻轻吹一口气,就再也不用回来。
她几乎是冲到谢槿面前的。
沈绵绵哑着声音叫他:“谢槿。”
被叫名字的男生表情有些疑惑,他抬头,脸上还有未散去的红晕,应该是对着阳光晒出来的。
因为逆着光,所以他看不清楚沈绵绵脸上的表情,倒是旁边的陈其锐先出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