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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女孩是追, 追男人也是追, 这两周以来, 林棉格外地黏着林母,没错过每一场阔太们的下午茶会。
阙太偶尔会来吃下午茶,其中为数不多的一两次,林棉能见到来接人的阙清言。
他通常接了人就会走, 上回林棉特地等在了茶厅外,正好遇上刚下车的男人。
阙清言这次虽然是休假回国,但国外的事还堆着没处理完, 下车的时候还在通着电话。
“qu,我这边快忙疯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帮我?”远在英国的程泽已经为连熬了几天, 边泡咖啡边卖惨, “人家在这里孤家寡人的, 翻资料手都快翻出血泡了。”
“……”阙清言关了车门,言简意赅道,“过两天。”
“真回来啊?”程泽也就是随口一说,这回真诧异了,“你这才回去多久,不在国内多留几天?”
不过程泽一想也是,阙清言回国后无非是在阙宅待上一段时间,再出门见几个朋友,他没家没室的,国内也没什么温柔乡值得眷恋的。
挂了电话后,阙清言一眼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小姑娘。
应该是林家的女儿。之前在林宅的后花园遇见过,当时小姑娘扒拉着二楼露台的栏杆,跟他说过几句话。
林棉一见他,心里紧张得不行,下巴埋进暖黄的围巾里,呵着白气找话题:“你又来接人呀?我上回要给你拿伞的,可是我拿回来的时候你不见了,你是顶着雪回去的吗?”
小姑娘唇红齿白,眼眸乌黑,软软地问他:“是不是很冷呀?”
阙清言垂眸看过她,顿了片刻,回答:“不冷。”
他的声音真好听。林棉想问他吃饭的事,开口却成了:“那你下次还会来接人吗?”
小姑娘的神色实在太期待,阙清言愣了一瞬,失笑:“会的。”
那就下回再问他吃饭的事好了。
接下来几天,林棉一颗活蹦乱跳的少女心无处安放,于是文思泉涌地写了一沓情书,数起来多达几十封,攒着放在一个扁薄的盒子中,打算借着吃饭的时候给阙清言。
小姑娘订好餐厅,对着镜子自娱自乐地把邀请的话练了好几遍。
但林棉没想到的是,等下一次阙太再来喝下午茶已经是过了年后,那个时候阙清言已经结束了休假,早就飞回了英国。
这句话她没能问出口。
阙清言答应要给回礼,自然不会食言。林棉支支吾吾半晌,得寸进尺:“可以吃法餐吗?”
“……”他闻言神色微顿,“法餐?”
林棉忐忑地看他:“不行吗?”
顿时有些委屈,都已经不是烛光晚餐了……
阙清言看了眼表,还没到晚餐时间,现在在餐厅订位子也来得及。
“不是不行,”他低眼开始拨电话,声音低沉悦耳,道,“一道法餐要吃上三四个小时,如果你晚上没有别的安排,我们可以去吃。”
“我来订位子。”他黑眸深邃,问她,,“有空吗?”
怎么可能没有空。
林棉巴不得能跟他多待一会儿。
她面上矜持地装着思忖片刻,脑海里闪过不久前编辑的催稿,真诚地回:“我晚上有空的。”
阙清言订的餐厅离得不远。餐厅老板跟阙清言熟识,听闻阙少要带人来吃,特地打去电话叮嘱,让人提前腾了个视野最佳的位置出来。
法餐厅装潢高雅,灯色昏暗,红丝绒勾金的座椅很舒软,餐桌上的珐琅瓷瓶中装点着簇粉的玫瑰。
背景音乐是舒缓的提琴曲,气氛暧昧得正好。
侍应生拿来了菜单,阙清言看过一眼,转而递给林棉,把选择权交给她。
借着昏昧的灯光,深色缎面菜单上的手指骨修长匀称,衬衫袖下露出一点手表的形状来。
是她送的那一块。
她送他礼物,他出于礼貌当面戴上了。
林棉接菜单的时候差点没控制住,别开眼小声道:“谢谢。”
多年夙愿得偿,林棉借着点餐的动作,悄悄用指背试了下脸上的温度,心里的小跳羚又开始蹦跶了起来。
她刚才决定把手表送给阙清言,而不是选择把以前的情书给他,是有原因的。
阙清言是见惯风浪的,她如果突然向他直接告白,他不但会不露声色地拒绝她,而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