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羽然推着秦以萧,将她推出房外。
“羽然,等等。”在房门要被关上之前,秦以萧说道。
“又怎么?”
“我、我总要把浴桶搬走嘛……”不然要她在杂物房里洗什么。
“哦……”羽然打开门,侧身让出一条路。
秦以萧叹口气,羽然这是怎么了,好像很急切地想赶她走似的。
秦以萧走后,羽然盯着那名妇人陷入沉思,片刻之后,羽然移动脚步到床边,开始细细观察这名妇人,平凡的长相,朴实的穿着。
手指在妇人黝黑的皮肤上划过,有些粗糙也没有什么弹性,应该常在阳光下曝晒。
羽然连手掌的细节都没有放过,的确是常在田里做农活该有的手,上面的茧是长年累月才会有的厚度。
无论从哪里来看,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药渣被丢掉,羽然皱着眉,她心里还是不安。
两个时辰以后,妇人醒了过来,看见羽然和秦以萧,露出茫然神色,身子坐起来往后缩去。
秦以萧解释说,“大娘别怕,您被赤练银环蛇咬伤,我夫妻二人才将您扶进屋里,已经给您服了药,没有什么大碍,身体的麻痹感到了明天也会消息,不用担心。”
妇人看看秦以萧,又看看羽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秦以萧问她,“大娘,您家住何处?有其他家人么,我去通知他们。”
妇人还是不说话,摇了摇头。
秦以萧想,这位大娘该不会是个哑巴吧,又或者是受惊过度,暂时说不出话,可不管怎么样,问不出有用的信息就没办法告知家属,现在这种情况又不能把人赶出去……
看来只能留她在这里留宿了。
转过去和羽然对视一眼,羽然知秦以萧的意思,点头默许。
她还心有疑虑,也不打算就这样把人放走,她要确保,她和秦以萧的平静生活不被人打扰。
秦以萧是男子身份,没有办法和女眷住在一起,只好从隔壁徐大娘家借了一张小竹床,在杂物房里收拾出一块地方。
入夜。
“大娘,你似乎不住在城郊,赤练银环蛇的告示已经四处粘贴,□□郊百姓都闭门不出,你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羽然坐在床头发出轻声询问。
妇人看了羽然一眼,使劲地摇头。
“是否……”羽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有特殊的目的,你才到这里来?”
羽然的眼睛像猎鹰,紧盯猎物,而妇人抓着被子一点点退缩到墙角,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你究竟是什么人?”羽然步步紧逼。
妇人还是什么都不说,只是摇头。
整个过程里,羽然都在观察妇人的反应,惊慌,失措,害怕,无助。
如果妇人有问题,她该表现得更自然。
是否真的是自己多虑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刚被毒蛇袭击,受了惊吓的普通妇人。
她心里的怀疑有所松动。
“大娘,对不起,您在此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送您回家。”说完,羽然转身,离开这间屋子。
其实她刚才有闪过干脆杀了这名妇人的念头,这样无论她有没有问题,都不会有所威胁了,可是,自己真的这样做了……秦以萧会如何。
秦以萧是会因为爱她而原谅她还是认为她心肠歹毒而离开她,秦以萧对羽然来说太重要,她不能拿秦以萧来打赌。
秦以萧躺在竹床上盯着这间狭小杂物房的天花板看,她想起了许多自己和羽然还在胤国的事情,不禁莞尔而笑。
刚认识羽然的时候,羽然凶神恶煞的,真像只受了伤,拼命要保护自己的小猫儿啊……
当时房子被羽然霸占,她就是住在杂物房。
后来,从住杂物房到同住一室,从同住一室到同睡一榻,她和羽然一点一点的接近,到现在竟然成了亲密无间的夫妻。
如今自己又回到了杂物房住,一时感慨良多。
希望那位大娘明天有所好转,告诉她们家住何处,好让她可以住回去。
自己睡在这里真是觉得寂寞,不知道羽然有没有在想她。
也不知道胤国那些故人怎么样了,尧舜禹和洛夕会不会挂念她呢?小虎子有没有长高,孙大哥的病好了没有……
她不后悔为了羽然背井离乡,但偶尔,还是会怀念那个地方的。
秦以萧还在发呆出神,杂物房的房门被人打开,月光从外面照射进来,让站在门口的羽然身影变得朦胧。
秦以萧跳坐起来,才要讲话,羽然将手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小声。
羽然关上门,木门“咔吱”一声,灰尘从门缝里被抖落,房间重归黑暗中。
房间很小,秦以萧伸手就能够到羽然,她将羽然拉过来,两个人挤在那张小竹床上。
这种时候就要感谢一下自己够瘦了,否则,肯定有人要掉在地上。
秦以萧环住羽然,问她,“怎么来了?”
“突然发现,没有你我就睡不着,所以就过来了。”羽然撒娇般地搂住秦以萧的腰,埋首在她怀里,轻声说。
“你确定你要睡在这里?”秦以萧低头,将额头抵在羽然的额头上,“你若在这里睡到明天,一定腰酸背痛不可。”
“你这是赶我走么?那我就回去了。”羽然佯装生气,作势要起来。
秦以萧赶紧抱进她,不让她逃走,“算是我说错话了,我道歉。”
羽然在黑暗中满意地笑起来,秦以萧就是这么好欺负,若能欺负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