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低估了李迁送上的酒,那本就是李迁对付一些硬骨头所用的药酒,虽不伤人,但却从未失手过。这么一耽搁,郎怀只觉得神志渐渐消失,脑子里便只得一个念头——杀人灭口。至于杀人的后果,又哪里及得上身份泄露?
等恍惚间进了屋子,满室甜香,一点烛火也无。她一手拉着玉跨,一手横在胸前,踉跄着被人推倒,只觉得身下一片绵软,混着不知名的甜香,勾人魂魄,好生安逸。
而后有双熟悉的手掌贴着她的额头,郎怀勉力睁大眼睛,只看到那双杏眼好笑地看着她,似乎在说:“看你百密一疏了吧?”
她终于松了心防,任凭满腔情意洪水般涌出,不管不顾要她,要着她,要了她。
昏暗中,郎怀只觉得头痛欲裂,口干舌燥的。她略一动静,忽而想起昨夜里的那杯酒,那个挽荷,又觉察到自己浑身寸缕未着,陡然一身冷汗。
怀里似乎有个人儿,郎怀下意识伸手抚到这人的发间,才真的放松下来。不论如何,昨夜里和自己在一处的是明达便好。她稍微拉开帷幔,让室外的灯光透入,明达半个身子窝在她身上,神色疲倦。露出的地方遍布红痕,可见自己昨夜是怎生折腾她的。
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