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说我的发音不标准,我正练着呢。”
老秦嚅动着嘴唇,迟疑着说:“那你……你早读的时候练!”
倪梓笑呵呵说:“早读大家一起读,容易被带跑。”
老秦一时语塞,眉头皱了半天,说:“那你……别练太久了,练两句就回教室写试卷去。”
倪梓赶紧点头,“好,我知道了。”
老秦看了她两眼,“别太大声,影响其他同学。”
“我明白,”倪梓笑眯眯说:“老师您慢点走。”
“走什么走?”老秦指指教室,“我过来巡逻,没那么快走。”
“那您巡着,慢慢巡,不着急。”
“我也不能慢慢巡,事儿多着呢,整天忙进忙出的,还得看着你们这帮乳臭未干的少男少女……”
倪梓:“……”
爱咋咋地吧。
老秦巡完7班就去6班巡了一圈,出来的时候倪梓已经回教室了。
……
……
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倪梓收拾了东西打算跟忱书一起走,何牧阳跑过来,塞了一根葡萄口味的棒棒糖给她。
倪梓拿着棒棒糖,犹豫了两秒,问也不问,拆了糖纸塞进嘴里。
何牧阳见她如此快人快语,也就不扭捏了,说:“我有话要跟你说”
倪梓愣了一下,把嘴里的糖拿出来,“表白?先取号排队去吧。”
何牧阳双手一边撑着她的课桌,一边撑着她后面那一桌,说:“你有那么多追求者么?是不是还得限号啊?”
倪梓看他一眼,打了两个响指,“孟白,告诉他,排在他前面的以及明天要跟我表白的都有哪些人物。”
“收到!”孟白拿着数学课本翻开,假模假式地念:“明天拿号表白的人物分别是:住在东村口的狗蛋先生,进城打工已经有两年明天就回来的王铁牛,村委刘麻,村长赵大纲,还有广寒宫门口的吴刚……砍的那颗月桂树……的那把斧头先生。”
何牧阳说:“真厉害,身价最高的就是吴刚那把斧头了吧?”
倪梓敲敲桌子,“孟白,下次换一批人,来一批高产阶级人员。”
孟白凑过来说:“您是要霸道总裁,还是要邪魅市长,或者是冷酷王子?高冷学霸?身家过亿的石油大亨?冷血残忍又腹黑温柔的黑道……”
“行了别念了。”倪梓抬手打断了她令人晕眩窒息羞耻度爆表的发言。
何牧阳听得脑仁隐隐作痛,欲骂又止,“这他妈……我他妈……”
一直保持安静的忱书替他稍微文明地表达:“有匪君子,却不敢苟同啊。”
何牧阳重重一点头,“对!就是这种,再牛逼也无法苟同的感觉!”
……
何牧阳找倪梓是真的有事。
倪梓也不跟他开玩笑,收拾了一下东西,抱着课本站起来说:“你有话直说吧。”
何牧阳忽然有些羞于开口,“要不咱们找个地方谈话?”
“……”
倪梓被他扯着往前走,她回头看了一眼检易。
这是什么组合方式?谈个话还要搞个三人组?
其实检易是打算回宿舍的,因为方向一样,所以看起来感觉是跟着他们走的。
经过操场的时候,何牧阳拍拍检易,说:“你在这儿等着,我跟她说点事儿。”
检易……本来是想走的,既然这样,那么他也就顺势留下来了,站在距离他们十来米远的地方等着。
倪梓一路上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何牧阳,大晚上的把她带到操场来,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用意。
何牧阳在竖国旗杆的台阶上停下来,说:“那个,我有话……”
“直说吧。”倪梓退开了两步,把戒备的表情非常明显地摆在脸上。
“检易就在那儿,”何牧阳指着她的身后,“你怕什么?”
倪梓回头看了一眼,转过来说:“说不定你俩合谋……”
“谋谁都不谋你,行了吧?”何牧阳往台阶坐下,看她站着,拍拍旁边的位置,“坐下吧。”
“不坐,有事赶紧奏。”倪梓还等着回去洗澡,所以耐心不足,要不是顾及到她在外伪装已久的淑女形象,她不耐烦抖腿的功夫是炉火纯青的。
何牧阳清了清嗓子,又挠了挠头发,跟着又蹬了蹬双腿……
倪梓:“……”
他说:“我就想问问文望的事儿。”
倪梓被消磨殆尽的耐性一听到文望的名字,一下又重燃起来,“文望怎么了?”
“她是你邻居?”何牧阳问。
“有十年了吧。”倪梓捏着手指算了算,她也不知道从何算起,随便捏了两下就放弃了。
何牧阳继续问:“你跟她很熟?”
倪梓默默看了他两秒,“熟,请说重点,谢谢。”
“行吧!”何牧阳站起来,郑重其事道:“这个周末帮我约她出来,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