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思考时间的,你说是么?”
这轻描淡写的口气,轻而易举的缓解了白重润紧张的情绪,他点了点头,正想说话,楚优辞却偏过头来,继续道:“重润,你是主将,怎能如此沉不住气,这颓丧的神情,让士兵们见到,不怕挫了锐气么?“
白重润心中一凛,道:“我知错了。”抬头望向楚优辞的脸,只见她清新俊美的脸上异常平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澄净若寒潭。一时既是敬佩她的定力,又忍不住对她的遭际产生了些许怜惜,心中暗叹,这一个样相貌才能出众的天之骄女,今日却要如此委屈自己,随军奔波千里,在并无十分把握的情况下,以求凭借自己的美丽和昔日的情意,来打动父亲昔日的臣子,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先帝,真是一个失败的皇帝,一个失败的父亲。哎,若自己有个这样的妹妹,会忍心要求她这样么?
想到这里,他一时竟一阵迷惘,忽然道:“皇上真有那么大的把握,你能说服萧英卓么?若是不能,他又将置你于何地?”
楚优辞听了他的话,愕然的看向他,他却在此时,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楚优辞道:“叹息什么?”
白重润忽然惊觉自己失语,他这番话,实有挑拨楚优章兄妹之嫌,也是足以让自己掉脑袋的。他只是忽然想到,若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应该会好好呵护她,拼尽全力不让她受到任何委屈与欺凌。
他的脸一时涨得通红,偷眼望楚优辞的脸色,见她似乎并无异色,方放了心,呐呐转移开话题:“我。。。我想到丁姑娘了,前阵子她一直不肯理我,也不愿见我,不知是何故。我知道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可是。。。可是。。。”
浅语,浅语,此时从别人口里听到她的名字,心里分外甜蜜,又夹杂着些许酸楚,浅语,浅语,你知道我此刻有多想你?
楚优辞心里泛开温柔的笑意,眼神里一时抑制不住生出几许温情来,半天,才道:“重润,皇上和我被逼到今天这个地步,做任何事情都是出于无奈。在这一刻,什么都将不重要,只有那最终的目的是最重要的,因为我们的身份和性格,注定我们不能平淡的没有尊严的苟活于这人世间,有人也不会允许。我愿意为我的国家,我的父兄付出一切,我相信,如果我这次不幸的死在这里的话,皇兄无论如何,也会给我一个交代。”
白重润轻声道:“殿下,我懂了。重润也早已决定誓死追随皇上与公主。”
楚优辞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轻声道:“重润,在这个世上,永远不要执着于一切事情的真相,因为那样的话,你便会发现,自己的心里,居然在无意间多了那么多伤痕。”
白重润一愕,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指与楚优章兄妹间的种种事情,却不曾想,她故意饶了一圈,只是为了在丁浅语的事上给他点忠告。
楚优辞望了望他,叹了口气,便欲回帐篷,远处却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她心里一动,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眼里闪过一丝期待的神色。
几个士兵从鞍上翻身下马,为首的一个急匆匆的向楚优辞的大帐走来。
“报!槐城南门出来了几个可疑之人,其中一人,相貌酷似将军所描述的萧英卓,请公主和将军示下。”那人跪地抱拳一揖。
楚优辞和白重润对望一眼,脸上都是露出喜色,楚优辞立即斩钉截铁的道:“来人!备马!”
“我多派些人跟殿下过去!”白重润急忙道。
“不!”楚优辞道:“人不宜多派!我带两骑过去就好!”
“可是殿下的安全。。。”
“这个无妨!”楚优辞凝目远方:“萧英卓的为人,不比他父亲,还是可以信得过的!”
说话之间,几匹骏马已牵到面前,楚优辞道:“重润,一切多加小心,若是不幸我真有不测,你也无须顾忌,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公主。。。”白重润心中大感难过,眼角已泛出泪光。
“男儿西北有神州,莫滴水西桥畔泪,何不热血挂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楚优辞曼声吟道,忽然翻身上马,一扬金鞭,“驾”一声,几骑人马带着滚滚尘土去远。
白重润回味她刚才几句言语,那是把两首诗整合而成,颇有调侃之意,一时哭笑不得,但是心中豪迈之气却是瞬间大增!女儿都能如此,况须眉耶!
守护丁浅语和王晓晓短短一段时日,王猛这个大老粗,开始对这两位精灵古怪来历神秘的女子大感头痛。
本来嘛,除了担心前方的战争,日子过得好好的,可她们两个呢,偏要没事找些事出来做,一开始,就让他率领手下,给她们两个在郊外的旷野地方盖了一座简陋的房子,并给取了个希奇古怪的名字,叫作什么“实验室”,这都罢了,可是这实验室建成之后,两人开始不归家,成天往那边跑。
临行前,不但是白将军,就连公主也是多次叮嘱,要小心看护和照顾这两位宝贝姑娘,可是现在她们居然想在野外风餐露宿,这叫他如何不头痛?王猛心里暗暗后悔,早知如此,他宁愿跟将军去前方浴血厮杀,也不愿意在此地帮她们建这劳什子的“实验室”,外加没日没夜的保护,还有找那些古里古怪的东西。
此时,他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地方还算宽敞的实验室里,听着王晓晓和丁浅语莫名其妙的对话。
“浅语,亏他们这阵子寻访,材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