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了下握刀的手势,把本来横在他脖侧的刀身变成刀尖刺着他的脖子,稍稍一用力——我是真想让他流点血出来的,毕竟是首战,一群小弟跟着我,我也得让他们知道:你们没跟错人。
然而他却怂得我刚一用力还没戳破皮就稍稍侧了下身子躲开了:“行,还你。”
看出他是想自己进教室拿,我没拿开刀尖,依旧移到他脖子边抵着,只是这次没用力刺着:“叫你同学送出来吧。”
“我和同学关系不好,没人会帮我的。”
“那陆渊你去帮他拿吧。”刚才是他喊的门,肯定看到他位子在哪了。
“好!”兴高采烈地就进去翻他位子了,找到钱包隔着窗子还拿在手里对我晃了晃,然后就蹦蹦跳跳地出来了。
结果刚蹦跶到门口,就被他同学截住了:“你先放了李岳鹏。”
“我本来只是来讨债的,不想弄出人命。”随即手上一用劲就在他脖子上刺了下去。刚才就想刺的,今天这一趟过来匕首都已经亮出来了,要是还不见血那真是太可惜了。
“啊!”他肯定没料到我会在这时候刺下去,很配合地喊了一声。
“把陆渊放了,不然就不止是讨债那么简单了。”
“快上课了,老师快要来了。”是他教室里的同学说的。
“是啊,张新武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放高利贷,老师来了就不用还钱了么?白纸黑字的欠条我可都带来了。你们扣着陆渊不让他出来,也就只能让李岳鹏身上多几道口子而已。”
“先让他进来,我们就让他出去。”他同学说的,前他指的李岳鹏,后他陆渊。
“我说了我这趟是来讨债的,你们放了陆渊就啥事没有。”
他们几个用眼神交流着,片刻过后就把陆渊放出来了。
“拿60,多了不要,不够的话就拿饭卡。”因为他上周借走50元,利息10元,共60元,绝不多拿他一分。
“凡姐,只有一张一百的。”陆渊翻着钱包:“那是拿这一百还是拿这饭卡啊?”
“找他40块。”我早想到了,要么不够,要么刚刚好,要么就是100块的整钞,早让杨梦炎帮我备好零钱了。
一声中年妇女的:“在干嘛呢?”我知道是有老师来了。
“你看,不还是得还嘛,早还不就没事了?”淡定地套好匕首,直接丢下了楼。
选在这课间的10分钟,主要还是为了不让作战时间拖太久,因为迟早会有老师过来的,最久也拖不过十分钟。就算老师来了,手上有他亲手写的欠条,我也是占道理的。至于匕首嘛,一楼有人等着捡呢,反正除了我们自己人,别人又没人会知道是谁捡走了。而我们几个,只要死不承认就行了,谁能说我们带利器进学校了?他同学?他同学也算是当事人的一方,他们说的话可信么?我还能说他们合伙栽赃陷害呢。
可能是人的气势真的很重要吧,我原先以为一场暴风雨难以避免,不管是吃饭还是回家还是最后一节课去操场玩,都在附近安排了人,准备迎接这场腥风血雨,准备实打实地跟他们干一场。不靠别人,就靠自己,干出那么一点名堂来,让人家以后敬重我不是因为某些人在我后面,而是因为我是我,因为我是虞凡。
结果却发现他根本就没任何动作。虽说我之前选择找他开这个局也是分析过的,毕竟听到菩萨的名头来跟我攀关系的人,就算有后台,那也至少不可能比菩萨厉害。菩萨这一辈的人尚且应付得了,何况低于他的呢?你看,我又在找软柿子捏了。
还有就是曲鸣里而言,越是找高年级的人来开这个局,也就越是能震慑人心。既然要开这个局,那自然是初三的优先了。
我用几乎初二一整个上半学期的精力,一手栽培起来的枫叶家族,这时候也是真正的初露锋芒。张新武自然也是知道了我们这个家族的存在,要查过来了。可惜,我早已另外专门给枫叶家族的好学生们建了个群,天天在里面讨论作业什么的学习方面的事,就连老师也加进来了好几个。
而且,我给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都起了个叠字形的名字,比如陈涛是沉沉,杨梦炎是梦梦,陆渊是圆圆,等等。这样起,虽然仔细追查,也能查出每个人谁是谁,但是一眼过去,只有我们自己人能分辨得出谁是谁,外人一眼看到的都是一群外号一样的小名,根本不知道谁是谁。
张新武要查枫叶家族,那我就把学习群给他看呗,初一的七个班长,几十个班干部,还有几个老师,全在群里,聊的什么内容他们都能看得见,而且老师们也参与进来一起在聊天,凭什么说我们是黑势力?
至此,学校里才纷纷有人真正地想加入我们家族。不过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个时候也最怕出现内奸,审核也严格了。当时一个号只能建3个群,我已经弄了一个主群、一个守护群和一个学习群了,就只能让小弟建了一个储备群。就是想加入家族的,先进他的储备群,跟我们一起玩,先看看人可不可靠,对家族里的事有多积极,出了事是隔岸观火还是往前冲。
也是在那段时间,我有了4个很要好的同年级的小姐妹,是在和薛璐米断绝关系以后,吴佳丹也不跟我们往来以后的——一个叫赵佳丽,一个叫刘晓兰,一个叫唐佩,一个叫潘小云。
得先说一下,这个潘小云是女的,到初三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社会上的朋友也叫潘小云,和她同名同姓,但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