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稷吃完面后,便与同桌的三人告别,带着唐山便直奔码头,而在李士稷走后,李士稷的三十个侍卫,也是有意无意的很快赶了出来,有不少侍卫面都还未吃完。
而这酒楼的小二看到这幅情况,也是摸着想不明白的脑袋大感今天真奇怪。
对于码头被江湖帮派垄断,李士稷也是有所耳闻的,而且因为李士稷接纳了许多天地会的会众,现在在码头称王称霸的,大多就是天地会会众。
其实在这个时代,因为清廷没能,也很难将他们的影响深入到社会底层,导致这个时代许多的行业,都被江湖帮派垄断着,除了这些各地港湾的码头,内陆许多的运河,也活跃着各色各类的船帮。
对于李士稷来说,江湖帮派这种游离于他管辖之外的势力,那是不能容忍的,而要是李士稷在这港湾设置衙门管理,怕又会成为那些官员捞钱的油水衙门,想来想去,李士稷还是决定将码头承包给商人管理运营。
当李士稷来到码头时,已是到了未时,此时正值一日最热之时,虽然如今还不是盛夏,但地处热带的广州,还是让那些在码头搬运货物的劳力满身大汗。
此时忙碌了半日的港湾,仍然没有停工的迹象,停靠在港湾的货轮,仍是数不胜数,但这些货轮却大多都是洋人的蒸汽木船,中国人的商船,则是少之又少。
李士稷看着停泊在港湾的一艘艘洋人的货轮,心中虽然很是羡慕,但李士稷也知道,自己如今是没有钱财去搞什么造船厂了,不过好在此时这种蒸汽木帆船也要过时了,在未来半个多世纪中,海洋将是铁甲巨炮的时代。
而一旁的唐山见李士稷望着港湾的一片商船出神,不由低声问道:“少爷,自从你和洋人签了通商条约,咋们治下的大港湾都是这样,每日来往的洋人商船数不胜数,这有什么好看的”。
李士稷听此“哦”了一声,“福建那边也有这样繁荣的港湾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唐山听此笑道:“属下也是听大少爷说的,在少爷你攻下福建和洋人修改条约后,老爷和林老爷马上就带着一伙伙计奔往福建了,听说老爷是要和林老爷一起做洋人的茶叶买卖。”
李士稷听此摇了摇头笑道:”当年父亲大人从祖父手中接下这份家业时,便有要将李家生意做大的雄心壮志,但之前父亲大人的生意却一直困守于韶州不得寸进,而如今,自从父亲大人和洋人做上生意后,我李家的生意却是越来越大了,如今李家的家业,看得我都很是眼红啊“。
唐山听此不由看了看左右,又更加低声的对李士稷道:“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士稷看了看唐山:“有什么当不当的,只管说来就是”。
唐山听此伏在李士稷耳边低声道:“属下在府中曾听人说,老爷因为少爷你如今已贵为南越王,想必不会看得起李家如今的家业,所以老爷有意在百年之后,让大少爷继承李家全部的家业”。
李士稷听此紧盯着唐山,而唐山见此不由连忙慌乱的单膝跪地:”属下该死,属下不该挑拨少爷和大少爷“。
李士稷看着跪在地上惶恐不已的唐山,沉默一番后道:“你和本王从小玩到大,又不顾生死追随本王造反至今,所以你对本王的忠心本王心中很清楚,本王刚才说眼红李家的家业,不过是玩笑之言罢了,本王虽然出身商人世家,但却志在天下,所以本王的那些话,你就当本王没说,你今日的那番话,本王也当你没说,此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你起来吧“。
唐山听此连忙点头称是,李士稷叹了口气又问道:“大少爷最近在忙些什么,“唐山听此连忙道:”大少爷在担任军服厂的大掌柜后,一直忙于军服厂的事。后来老爷去福建了,又让大少爷和大管家一起照看广东的生意“。
李士稷听此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再去军服厂看看。”
军服厂为了能招收到许多廉价合适的工人,就将厂房设置在了广州城的边上,在军服厂刚刚开厂之时,因为纺织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是专属于女人的工作,很少会有男性会做这行,而这个时代又哪有女人出门找事做的,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做纺织那都是在家中做好,等着商人上门收的。
其实军服厂开出的薪酬,也很是让一些会做纺织的贫苦人家的主妇心动,再加上军服厂有官家的名号,那更是诱人心动,但因为从没听说过有人会招收女工,所以这些贫苦人家的主妇对此都是望而却步。
而作为军服厂的大掌柜李士商,见得招了两三日还没招到几个人,不由大感心急,询问左右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李士商急的又问招来的几个男工:“为什么只有你们几个人愿意来军服厂,是我们开出的薪酬不行,还是什么?“
当从这些男工口中得知做这行的男性不多,而许多女性又因为顾虑军服厂不招女工而不敢前来应招时,李士商心中是一愣一愣的,但对此李士商也不好自作主张,所以李士商又将这事传给了李士稷。
而李士稷听道这消息时,内心却是无语的,这么件小事,竟然还要他堂堂南越王决断,但李士稷也知道,这事在这个时代中,的确有要让他堂堂南越王决断的资格。
而作为一个致力于打破封建制度,冲破封建思想束缚,大力发展工业商品经济的改革者,李士稷马上批示,可以招收女工,而且女工和男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