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需要沉淀,需要积累,需要磨砺……
无论各方面,邪凌云都已经近乎没人可比。
他而今所欠缺的,无非只是力量罢了!
而在力量不足的情况下,单凭秘法秘术,他能算计至此,轻而易举改变五城格局,让冤魂城一落千丈,收凌霸天,算计青月,灭乌沈,与惊蛰斗智……
这些都是他和君宇都做不到的。
也许他们做得到,但处于身份和各种缘由的妨碍,他们却暂时不能做。
无疑,邪凌云的存在,就是酆都城,是他们最大的助力。
他能做他们无法做到的事!
这难道还不厉害吗?
再者,他体内那种可怕的禁制……
一旦那种禁制解除,里面所释放出来的,让他都无法去描摹出那究竟是一种何等恐怖的东西。
君宇依旧无法释怀,无法容忍邪凌云的存在。
他感到一种莫大的威胁!
一早他就知道,自己将这小子当做了对手。
然而,他也越来越发现,这小子太过聪明,所做的事,几乎都超出了他所预料的。
这样的人,无法让他掌控!
他才渐渐的开始犹豫,忧虑,到底要不要留着他?
而今,他终于是找到一个机会!
“师父,你太高估他了。鬼道大兴,我也能做得到。只要你再给我一点时日……”
一听他这话,化东风再度叹息,却是没有在心中喟叹,而是直接出声一叹。
“唉——宇儿,你打不过他的。光是他的秘法秘术,你就对付不了。再者,老夫在迎战惊蛰之前的瞬息,就已经测算过了。邪凌云已经在惊蛰偷师那刻,就算计了他。不信,你看!”
随着他一指的方向,君宇踌躇了一下,才转过身,登时心底一惊。
刚才他就见到惊蛰变了脸色,好似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怎么在这一刻,他的身躯居然开始消散呢?
更解气的是,罗刹笔好似是想吸收掉他,不断的朝着他投来一股巨大的吸力。
邪凌云闪身移开,避开了那种可怖的吸力,闪现在君宇和化东风一侧,笑的别提多么的惬意。
“惊蛰,你欺人太甚,欺负了老人家,这下果然是有报应了!”
化东风虚弱间,听到这话,无端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小子还真敢说!
若真如此,刚才就应是出手救他老人家了!
他而今也不至于会如此狼狈不堪!
惊蛰扔下三叉戟,完全无法置信此时自己身体的逐渐消无。
“不——”
他恨极,双眸赤红,一副可怖狰狞的鬼怪模样,彻底的显露了出来。
那獠牙遍布的大嘴中,顿时发出一声声不甘的嘶吼。
“吼吼,我不甘心,我不甘!为什么?我惊蛰存活万年,为何才只是地煞鬼境?而今却因为偷学一个秘法秘术,就被算计而死……”
“轰”的一声,在一阵音波回荡之中,他的躯体彻底崩碎,化为一团精纯的力量,被罗刹笔完全吸收殆尽。
却只有一个人察觉到邪凌云在某个时刻身影闪动了一下。
而这个人,不是谁人,正是化东风。
他善于测算天机,自然早就知晓他的算计。
而他刚才拿到了一颗雷电光点儿,才是让他心中更为惊诧的事。
如果他没有看错,那应该是一颗雷电之种。
他不由更加好奇,邪凌云从惊蛰消无的身体之内取走这样东西,是打算作何?
君宇背后都有些发冷,已然是完全明白了怎么回事。
被算计?
惊蛰死前是说被算计了!
他猛然看向笑眯眯的邪凌云,终于是不得不正视一个他一直都努力想要避开的问题——不能留着他!
这个小子太过聪颖,完全不是他能掌握的人。
这样的人,即便将来成为他的属下,他也必须要防着他。
如此,还不如现在就……
而他的想法刚一形成,邪凌云便看出了几分端倪。
那眸光中闪烁的一丝冷意,薄凉而无情,一种隐而不发的杀意,他又怎么会不明白他此时的想法呢?
然,这些都对他根本不重要。
谁人要杀他,他都无所谓。
他只不过是想先筑基而已。
谁挡了他的路,他就让谁湮灭。
有时候,事情就能这般简单!
君宇此刻没有出声,即便他的确是救了自家师父,也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邪凌云也对他没有任何言语,转而看向化东风,但说出来的话,却并没有马上去做。
“老头,本鬼差帮你把阴雷除却掉。接下来的,才是好戏!”
化东风原本以为君宇会出手,正想着如何应对,如何两全其美,却不曾想,邪凌云这小子突然说出这么两句。
“好戏?”
他一听他的话,所关注的瞬间就不在自己魂体之内的阴雷上了。
君宇也顷刻收敛了一股情绪,压抑了几分杀念。
也好奇,这小子所说的接下来的好戏,到底是什么?
如果他说的是罗刹笔这事,那这完全就不是他能应付得来的事了。
他就不信,这小子的秘法秘术能堪比罗刹笔的威能?
那东西据传,可是上古留下的宝物。
他一介小鬼差,又有什么能力?
在这宝物面前,他的那些所谓的秘法秘术,根本就不够看。
“师父,四城的人怎么还没有来?”他心底迅速平衡了一点,才开口询问,“难道他们想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