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空和尚的俗名叫花朝,见他的模样生的花枝招展,穿得花里胡哨,像个花花蝴蝶。
总之,不像老师,也不像和尚。
花老师说:小温,来,多年不见面,别一见面就动手动脚,有什么问题,跟老师说,老师一定帮你。
温甜面若寒霜,口吐冰霜:我要揍你。
花老师为难:这件事恐怕不行,自古以来就没有学生打老师的道理。
温甜松开了他的领子。
她到底还有几分理智,在办公室揍老师,此事一经发现,多半退学处理。
花老师的性格十几年如一日的不着调,整理好衣裳,又整理了下自己略长的刘海——他哪里还有什么和尚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小白脸。
小温,你和小裴见面了吗?如何,感觉怎么样?
温甜:不怎么样。
花老师替她倒了一杯茶:感情总是要相处出来的。
他问道:你的‘病’怎么样了?
温甜:我没有病。
花老师将茶水递给她:我知道你没有病,我问的不是你身体的病,是你的心病。
温甜不说话,花老师叹了口气:你小小年纪,不要胡思乱想。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你执着的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云娘都走这么久了,你还不放过她。
温甜脸色一变:是她不放过我。
花老师思来想去,叹了口气。
温甜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教书?
花老师说:和尚也是要吃饭的。
温甜啧了一声,推开门走了。
到家时,江琴在屋里惊呼道:小甜,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了,你去报名那个什么竞赛答辩了吗?
温甜,乖巧的点头。
江琴热泪盈眶,抱着她: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个会读书的。
裴烨正好到家,听到了江琴这一番言论。
他看到温甜,不自然的别开脸,心里又恼又羞。
我太关注她了。裴烨在心里得出这个结论。
江琴喊道:宝宝,去哪儿呢,过来。
你报名这个物理竞赛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报呀?
我不想。
江琴听罢,嘟囔一声,又欢天喜地的和温甜说话了。
她道:他不报就算了,小甜你要加油考,考不好也没关系,重在参与。
江琴在此之前不大知道温甜的学习情况,她是一个快乐的女人,一个快乐的女人只要顾自己快乐就好了,哪儿管的了别人那么多事情。
而温甜也不是一个喜欢把成绩挂在嘴边炫耀的人。
因此她初来乍到的时候,江琴没有问她的成绩,她自然也不可能主动告诉江琴。
晚一点时,江琴和自己的姐妹出去购物。
她出去购物向来都能折腾到大半夜,有时候到了大半夜都回不来。
王妈晚上告假回了一趟家,她的儿子病了,在家里无人照顾。
王妈走后,家里的佣人很快歇息下去。
到了晚上九点,裴烨突然感到一阵饿意。
平时,他都是让王妈给自己做一点夜宵,或者有时候自己出去吃点东西。
他高中之后就不怎么读书了,今天下午听到温甜要去参加比赛时,不知道怎么的,生出了一丝对她的好奇心。
裴烨从小到大成绩都不错,除了初三那年不读书,一般都是年级榜首。
他的外公是国内一等学府的老教授,初中时压着他参加过不少竞赛。
但温甜是个什么样的,他就一点儿也不知道了。
如今看温甜报名了竞赛,心里好奇:她报来干什么?
在这位少爷的眼里,温甜是乡下来的姑娘,乡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