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婷婷望了龙儿一眼,又道:“第二天师父自海外回来,告诉我那只沉船不但庞大构造也特别,颇像目下常来中华纳贡的葡萄牙人所乘。师父为此,特地带着宝剑、戒指出航,到宁波的市舶找人去间。 他老人家在宁波雇了个翻译,与当时来华的贡史倾谈了一天,始由那宝剑及戒指上认出我父母的来历。 ”
龙儿惊奇地着:“大姐姐,你是葡萄牙人吗?葡萄牙在那里呢?”
苏婷婷泪波莹莹,哭了起来,龙儿拉下她腰上的罗帕为她抹着泪水,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苏婷婷见他如此,心中十分高兴,握着他的小手,又说道:“我也不知道葡萄牙是在那里,据师父告诉我,在很远很远的海边,那里的人长得虽与我一样,却说着一种很难听懂的语言。”
龙儿道:“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苏婷婷道:“当然是我师父啦!”
说完,接着又道:“我父亲的那把宝剑是一件宝物,锋利异常,看上去虽感觉到颇钝,却可以将别的兵刃撞折,同时,我母亲的那只戒指,也异常珍贵,上面的一颗钻石大如拇指,价值连城。”
顿了顿,又道:“我父母向往上邦文化,於是购买了一条巨船,雇了若千水手,循贡使来华的道航东来,谁知,不蒙天怜,方达这华丽之城,不但触礁船沉还周上了海盗的劫掠,全都葬身於附近海底了。”
苏婷婷自小被孤芳客养大,并不记得她父母一点音容,但骨r天x,仍不免淒然垂泪伤起心来。
龙儿边为她抹眼泪,边用小手m着她那金黄的秀发,嘴儿张开好几次,却说不出适当的话来安慰她。
苏婷婷见他一付关切焦急之态,芳心中颇觉安适,不由对这个奇异的陌生小孩,产生了更多的爱怜。
龙儿睁着眼儿望着她,道:“婷婷姐姐,将来你要同葡萄牙国去吗?”
苏婷婷坚毅地摇摇头,说道:“不,葡萄牙国g本没有我的亲人,我回去话都不懂,去干什么?将来我倒想去中原,替师父报仇,报完仇我立即就回到这里,也找个徒弟教教,便永远不履人世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肃穆坚毅之色,似是在下什么决心。龙儿听不太懂,却又十分渴望学武,学好了便可以侠义行侠,为人家排解纷难。
他为此曾经请求过么叔,教他习练武术,但每次的答覆么叔总说他年龄太小,要等几年长大点再说。
如今,他听婷婷姑娘说她想收徒,便立即喜上眉梢,试着问道:“婷婷姐姐?你看看,我还够资格做你的徒弟吗?”
苏婷婷见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嗤”地一笑,道:“你想做我的徒弟吗?”
龙儿忙点了点头。
但苏婷婷却幽幽一歎,道:“不行啊!我年纪也小,功夫尚未练到绝顶,又怎能收你呢?再说,就是我练好了武功,也一定先得为师父报过了仇,才能收徒啊?”
说着,她不由为她那赤师亦父亦母的唯一亲人,流下了泪,道:“小弟弟,你不知道,我师父死得好惨呀!”
顿了顿,又伤感地道:“师父五脏不但震裂,同时还中了剧毒,若非是师父内功深厚能提住一真气,压住伤毒的恶化,怕早已回不来了。他老人家知道已经无救,回来的第二天使把我叫到他面前,对我说出了原委。”
龙儿瞪大了眼睛听着,突然问道:“是谁那么可恶,把你师父打成这样子的?”
苏婷婷抹着脸上的泪痕,切齿道:“师父当时的气息已弱,先嘱我好好的依照他携回的铁匣里一本秘笈练武,练好了之后,去找那中原七大门派的掌门人,为他报仇。他还想说些别的,但未及语终,便撒手仙逝了。”
顿了一会,又道:“依我想,师父的仇人必不止这几个,一定还有很多,否则,以师父的功力虽不定能胜却总可以逃得回来的。自那以后,我日夜不辍依师父遗留的一本秘笈苦练,盼望着早日有成报那血海深仇。”
龙儿瞥见地蓝眸中闪着愤怒的火焰,十分可怕,同时也觉得万分同情於她的处境,便不由长歎一声,道:“唉!可惜你不能收我做徒弟,否则我学成本领一定会帮助你,去打那些坏人的。”
苏婷婷闻言,幽幽歎道:“我不收你是有很多原因的。第一我比你大不了许多,也正在学习锻练中,尚无资格做你师父。第二我一旦达成便必须先离开这里,去寻找仇人,那些仇人能加害於师父,想必是十分的厉害,我这一去亦必凶多吉少,万一身死,留下你在此屿中,於心怎安?所以,你如果有志习艺还是另投明师,这样比较妥当。”
但见龙儿满脸失望之色,於心又不忍,又道:“不过,在你未离开以前若有
兴趣,不妨跟着我学学,等有便船从这附近经过时,我再请他们把你送回家去。“
龙儿一听目前就有功夫好学,大喜过望,立即扑到苏婷婷的身上,搂着她道:“太b了,婷婷姐姐,是真的吗?你真好啊!”
苏婷婷笑笑道:“好了,你乖乖的听话姐姐就教你练武,现在天快亮了,你睡一下吧!我得出去练功呢!”
龙儿心里高兴地点点头。
龙儿自从服下了五颗鲸珠,j神大异於从前,g本一点也不想睡觉,但听了苏婷婷的话也不敢违背,怕苏婷婷生气了便不教他武功,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