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赶过来,这是犯贱不成。
一张芙蓉脸颊因为跟自己生气而扭曲,胡丽卿咬紧牙关,甩袖离开,同时发誓,绝对没有下次。
她现在就要去逍遥快活,做回原来的胡丽卿。
扈朱镜去了什么地方?
扈朱镜此刻走在人间的大道上,她循着胡丽卿的气息而走。
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身体先借我几日,待我见着了她再还给你。”
“你想夺回也看我高兴不高兴,我吸了西山的灵气,此刻比你更强,身体我留着有用,等用完了再给你。”
“你喜欢修仙,我喜欢美人,我们俩人各自管各自的。”
“她可让我好找,都是你的错,让她逃了,早知道我该在她身上加一层束缚才对,到时候你想放她也要问过我的意见。”
“我很多嘴?你试试看一千年不说话那是什么感觉。”
“你是呆子,绝对是。”
“小狐狸,你去了哪里?”扈朱镜赤红的眼眸闪过焦急,她吞下西山的灵气,但是未将灵气炼化,强行冲破了自己的封印,只能撑得一段时间,不知道何时又要回到封印里。
青城山下一位童子在拿着扫帚扫着根本没有树叶干干净净的地面,一道疾风刮过他的脸,吹起地上的尘埃,童子眯起眼睛来。
再睁开眼,一位身穿却有着红色眼瞳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嘴角带着笑意,轻声问他:“这里是否来了一位客人叫胡丽卿?”
童子回过神,被她散发出来的威慑力吓得不敢动弹,猛摇头,说:“姑……姑娘……原先是有一位女施主叫胡丽卿来找我家道长,前日放离开。”
“哦?”那人挑眉,轻声说。
童子猛点头,说:“小的绝对不敢瞒着姑娘,修仙之人不打诳语。”
“区区一只鼠妖也敢自称仙人?”扈朱镜冷笑一声,又化作风离开。
即便是被嘲笑,那童子也不敢回嘴,立刻丢下扫帚,连滚带爬爬上九百九十节阶梯去找他们的老大。
渭河边上,扈朱镜朝水里丢下一颗光球,片刻后光球在渭河底下炸开,水面上掀起巨□浪,掀起的水波冲向岸边,等水退下后,留下无数鱼虾在地上面跳动。
一只乌龟从河里爬出来,辛辛苦苦到了岸边上,被扈朱镜一脚踩在身下。
乌龟发出苍老的声音,说:“不知哪位大仙到访,小的迎驾来迟多有得罪,但是您大人有大量,也别拿河里的孙子们出气。”
“渭河深不可测,不这样做什么能把龟丞相请出来。”扈朱镜笑着说。
乌龟缩了下头,说:“大仙到访有何贵干?”
“问你,胡丽卿是否在渭河龙宫里?”
“胡丽卿……让我翻看一下访客记录。”
扈朱镜一脚把它离开,它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最后停下,脑袋缩进乌龟里,过会儿才钻出来,说:“大仙,您要找的是否是狐山长公主?”
“是她。”
“她是在前日到过龙宫,龙王大人设宴款待她一天一夜,而后她离开龙宫,并且弄走了龙宫了十斗珍珠,如果大仙是要找她寻仇,请不要手下留情。”
扈朱镜心里发出一声叹息,“原来又是擦肩而过。”
胡丽卿这个不安分的小东西,总在她面前溜走。
老乌龟慢吞吞爬向河边,一边说:“不知道龙王大人的眼睛是怎么了,居然看上一只狐狸精,还对她千依百顺,真是……”
死乌龟,连我都没有骂过她一句,你凭什么骂她!扈朱镜一脚踢飞了老乌龟,乌龟滑过一道黑色的弧线调入水中,水面很快平静下来,赤红的眼中满是惋惜。
胡丽卿过了不少好日子,她到哪里都有人招待她,对她表示真心依旧,甚至许下诺言,只要她肯留下,不要说什么天劫,就算是跟玉帝老儿做对也不怕。
胡丽卿听了这些甜言蜜语就想笑,在太平日子里说这些话逞强做英雄倒是痛快,如果真遇到了天雷,第一个逃的人就是这些人。
她没有听扈朱镜的话,扈朱镜要她好好找一处地方不要出去,她却四处游走,就是把扈朱镜的话当耳边风。
她需要别人来告诉她她还是以前狐媚无边的胡丽卿,她要别人的仰慕来填饱自己内心的饥饿、
扈朱镜没有给她的,她从别人地方得到,却在得到后发现根本没有用。
她的心漏了一个大洞,谁都无法将它补满。
【肆时】
一场秋雨一场凉。
金陵被朦胧的秋雨包围,凉意由雨而来,沁入心扉。
路上积满了水,走在路上的行人顶着伞匆忙走过,不敢多停留一步。
站在他人屋檐下休憩的猫像是感知到什么危险,抬起头警戒地望着雨帘中前进的一道白影。
喵……尖锐的猫叫声响起,赤红的眼瞳扫过,那只猫立刻俯首。
白色的人拿着一把黑色的油纸伞,走过人烟稀少的大街,走过秦淮河,停在秦淮河边上的晚晴楼前。
雨水把胡丽卿的味道洗刷地一干二净,在这里有一股淡淡的属于她的香味。她从油纸伞下抬起头,看上面那三个字,轻轻地微笑。
是这里吗?她问。
晚晴楼的后门停着一把油纸伞,油纸伞下的人抬起手,轻轻敲了几下门,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一个已经苍老的看门人疑惑地看了她几眼,便问她:“你找哪位姑娘?”
“我找胡丽卿。”门口到访的人说。
“我们楼里没这位姑娘,你找错人了,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