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坑村小学,右角落有一口水井,井中的水味道不是很好,“有点咸味,”靠边有一个小饭堂主要是老师们用餐的地方,接收的学生主要是上坑村和下坑村学生,总共也有二百多名学生,每个教室能容纳四十八名学生。
像下坑村,和上坑村的北沟弯,南沟弯,西沟弯的学生因为离学校比较远回家吃饭不方便,只能在每天早上,上早自习的时候,从家里带点菜过来,然后在校饭堂打点饭吃。
他们每个月要交点粮食到学校,下早自习,和中午下课按顺序排队,由煮饭阿姨煮好饭打给他们,下午再回家吃。
正上方是教师楼,全校共有六位正职教师,包括校长在内又请了两个临时代课教师,因为上面已有消息下来要把原来有的五,六年级从上坑村小学费除,这样就只能留守六名正职老师,正好教一到四个年级。
两个临时老师将会被回职,“也就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自谋生存,”再上五年级的话就要到几十里之外的乡镇去读寄校生了,“而上坑小学也由原来的一至六年级变为一至四年级了。”
来枫虽然是六年前被外婆抱回到上坑村,在这里也整整生活了六年,可他也是第一次踏进校门口,平时也只能在门口跟着一群没到上学年纪的孩子门口随便逛逛,或在门口张望,这次他终于踏进了校门,不曾想这小小的一片天地,竟也绿树成荫有花坛,有广场,广场上穿着花花绿绿的孩子跟着父母来校报名,交学费。
9月1日,天气还算凉爽,因为风很大,左边山头有几重黑浓浓的乌云扑哧而来,“好像要把这个小村庄吞没似的”°
露天的教师楼门口,程老师坐在一张课桌前,上面放着一本报名单和一支钢笔,他是下坑村人,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眼睛会咪成一条线,“而他的笑容是常在的,即使他不笑,但只要你见过他一次,即使你忘记了他的名字,但你一定会记住他那张笑脸。”
王医生把来枫带到程老师面前,他正四下张望着,他正在找寻吴小兴的身影,可自打他进校门到现在也没看到他的人影,心想:“他不会不来了吧,那自己一个人多没意思啊!”
程老师见了王医生站起来,又开始笑了,他们互相握了个手,王医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赣京桥的香烟,这种烟只要七毛钱一包,”现在以经停产了,包装是内外两层,外包装红灰两色,里面那层是一张铝纸和一张印纸相连,可以把铝纸撕开,然后就可以得到一张铅笔色的印纸,来枫没有印纸,经常是把外公的烟盒收集起来,从里面得到印纸,然后夹在纸中央,画画写写可以印出同样的字体,这对于刚刚入学,又没有其它新鲜玩意的小村庄的孩子们来说,这印纸到是挺受追捧了,学生们都会收集一点,没事练字玩,“这也许是制烟厂推销的一种创新包装吧!”
王医生从里面抽出两支烟,递给程老师一支,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火柴,这种火柴现在还有生产,不过我忘了叫什么名字,推开里面的小抽梯,里面还剩下半盒火柴,拿出一支,在盒侧黑色火药纸上轻轻一划,嘻的一声冒出一股青烟冲天而去,火柴便被点亮了,放到烟头一点,他吸上了两口,烟头燃烧着,王医生从口中吐出两团烟雾话题开始了。
程老师笑着,说道:“王医生,你外甥满了九岁了吧!”
“满了,还过了十几天了,”王医生回答。
程老师点点头继续说:“这样就行了,他叫什么名字?”
王医生想想回答说:“张来枫?”
从学校出来,来枫对外公说:“外公,“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好听,叫起来也不顺口,不如给我改一个吧!王医生听了笑道:这个名字可是你父亲取得,怎么能说改就改了”。
他无奈何的低着头,跟在外公身后,觉得委屈的很,埋怨的说道:“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不能自己选择”。
王医生听了,笑道:“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就别挑肥拣瘦的啦!这个名字挺好的,先用着!”
来枫没想到,改个名字也这么难,这下想接受也不行了,虽然只是个名称而已,但在学习和生活中是必不可少的,一个好听名字有时也能给它的主人增添几分人气,所以说,这名字虽然只是个名称,却跟主人息息相关。
吴小兴站在大门口,看到来枫从学校方向走过来,忙走上前来问道:“你外公带你去学校报名了。”
来枫点点头,说道:“嗯,小兴,你怎么不去呀?我在学校都找了你老半天,原来你还在家里呀!”
吴小兴笑道:“我还没和爸妈说了。”
“啊!明天就要正式开课了,你怎么还没说呢,”他问。
吴小兴,回道:“那我就下午去吧。”
张枫的六舅,王小勇始终没能考上高中,跟着村上一位老兽医学习医术,如今他已经20岁了,已变成了个壮小伙,“早已恋上了南沟弯一位姓丁的姑娘,经常有意无意的跑到她家门前去探望她,或扔张纸条,写封情书什么的。”
可这丁姑娘对他总是抱着一种忽冷忽热的太度,好像什么事不关己,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即没有出面拒绝,也没有什么应承,这让王小勇心里不确定起来,他常常暗自道:丁姑娘,她底是接受,还是拒绝了,然后把事情拖拉了起来,到最后真应了那句古言,“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窗”。
这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