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人被寒露哭花的脸给惊愕到,抬手就指着屋外,“在监狱外头呢,出门左拐就是。”
寒露吸了吸鼻涕,边往外走边接电话,“我还在东渡口,你在哪儿?”
“正在朝你这边赶。”静了会儿,林周言问,“哭了?”
寒露嗯了一声,抬眸找寻洗手间,在踏过一个水坑的时候,眸光注意到水面反射出两个人的影子,一个是她,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从她身后探出头来,眼里露出嗜血的光芒。
嘟—嘟—嘟——,掉线的从电话那头传来,林周言再打过去时显示电话不在服务区。
☆、五十四棵树
林周言迅速赶到东渡口时, 不见寒露的踪影,电话打了数次也联系不上。
林周言直接冲进监狱里面找人,理所当然被门口的警员拦截在外, 义正言辞地不让他进去。
“操, 我找寒青。”
一听到寒青的名字,顿时俩警员交头接耳一番,面上错综复杂的表情让林周言意识到事情不好, 他干脆径直上前撞开他们,朝着里面走去。
“嗨,你往哪儿走呢, 寒青在医院里……”
林周言白了眼, “老子知道得比你清楚多了。”
“嗨, 你这人说话冲得很啊……”
“算了算了, 别计较, 家里人死了肯定心情不好, 正常正常。”在一边没说话的小伙子此时拍着他胸膛, 说好话。
林周言听到这话拢起眉头, “再说一遍。”
“就是, 寒青死了。”
林周言废话没多说, 抄起手机继续打电话给寒露, 脚下的步伐朝着诊所那边大步走,走得太急,以至于鞋带绊到脚,他没摔出去, 而手机在空中滑出一道抛物线,最后重重摔在地上,屏幕啪叽碎掉一部分。
陡地,手机震动起来。
林周言三步并作两步接起电话,“谁,寒露你在哪儿?”
“我是程抒,周哥,我找到孙建国这老头儿了,你啥时候有时间过来?”
“关起来,看好了。”
话落,利落地掐了电话,将手机揣兜里,拉住正在服务台清点东西的护士,“寒青在哪个房间?”
护士瞥了他一眼,指指走廊尽头的房间,明明是一片光明,想要走过去却意识到每一步却都像是走在泥泞中,艰难跋涉。
“那个,病人刚手术抢救无效,去世了,请您节哀。”
林周言缄默,寒着脸一步一步走向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刚到门口,医生恰巧从里面出来,摇头叹息。
林周言微抬手扯住医生胳膊:“医生,寒青他……”
医生扶了扶比鼻梁上的眼镜,疑惑:“你是?”
“寒青的家属。”
“咦,刚不是一个小姑娘吗,哭得肝肠寸断,还以为手术后能见到她,她回去了?”
“没有,我在找她,您这边有人看到她吗?”
一个小护士插嘴,“看到她走出去了,好像是去上厕所,后来一直没回来。”
“谢了。”
林周言点头道谢,匆忙进入寒青的病房,脚刚踏进去的那一刻,手机的铃声再度响起,上面显示未知来电,未知归属地。
他眉宇之间皱得更厉害,手指轻轻在上面滑动,传出来的声音是经过变音器后处理的机械嗓音。
“周五阳光新城大厦,关注s直播,你会看到你的女人。”
林周言呼吸一紧,“你是谁?”
电话里传来粗嘎的笑声,嘎嘎若乌鸦叫唤,叫得林周言心烦意乱,心中杂草丛生,而对方愉快地挂断了电话,饶有所思地打量面前被捆绑在柱子上的一大一小。
“我们来玩个杀人游戏,很久都没玩儿了,估计都生疏不少。”孙斌仰起脖子,摸着自己脖子的纹身。
寒露嘴巴上被封上了胶带,只能怒瞪着眼睛看他,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奈何绳索捆绑得太紧,她根本无法动弹。
“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是同意了,但是还缺个人,我得打个电话提醒他一下,不然两条人命就没了,嘿嘿。”
孙斌开了免提,电话拨通的瞬间,那边人立刻接起电话,清润熟悉的嗓音说:“你人在哪儿,一百万我可以给你,其他的你别妄想。”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寒露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很多个想法,或许那只是有着相同声音的人而已,而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也或许只是或许而已。
她惊愕地看向孙斌,孙斌对着他们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单手转动了一下椅子,玩味儿地讲:“两条人命你的秘密,你自己选。”
电话那头说,“我不可能把我妹妹交到你手上,是我犯错,不应该把你放出来。”
“啊哟哟,祁老板犯错,犯什么错了,你一路顺风顺水,哪里懂得我这种底层人民的艰难,一出生就是佼佼者,含着金汤匙,不愁吃穿。”
唔唔唔!!!
越听越心凉,寒露奋力跺脚,想要孙斌注意到自己,将自己嘴上的胶带扯掉,为什么祁旭会和孙斌这么熟,熟到让她觉得陌生。
“有什么想说的,像你这样的女人也只有姓林的喜欢了,啧。”
撕拉一声,孙斌扯掉了了寒露嘴上的胶带,她立刻脱口而出:“祁旭?”
良久,对方才出声,然而话是对着孙斌说的。
“我考虑。”
这次轮到孙斌愣住了,几秒后才迸发出大笑:“哈哈哈,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