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庄园中大内暗卫早与庄上护卫动手,满园都是刀光剑影,长宁到处搜查不见青河王其人,却发现大量禁军出现在庄园周围,不由一惊——禁军乃是负责守卫皇宫的侍卫亲军,禁军大批出动则意味着皇宫守卫空虚,青河王等人若趁机袭击皇宫刺杀皇帝太子则大齐危也。因此顾不上许多,当即回宫。
皇帝道,“元子督带走的两万禁军与其说是皇家亲军不如说是元氏心腹,没有他们在周围朕反倒更安全些。”
苏颢看到长宁,心下一宽,温言道,“殿下不必担心,江峻已带火器营埋伏在皇宫暗处,如今我们守株待兔,正要青河王等人前来,好一网打尽。”
长宁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苏若向长宁伸出小手要抱抱,长宁并不看一眼,向苏颢道,“青河王手下有善于施毒者,往往出其不意毒雾漫空,纵使隐蔽再好,也难逃毒害,若青河王果然来袭,只怕火器营也派不上用场。”当年她与玄雪携手刺杀青河王,便是由于被施毒的原因无功而返。
“长宁公主果真是吃堑长一智,”长宁话音刚落,守在御书房前的几名太监已无声倒地,青河王的身形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执扇在胸前轻摇,满面得意之色,“只可惜已经太晚了,外面已经是雾茫茫一片。”
青城王仅随其后走了进来,“啊哈哈,本王当时在城门下说过,本王一定会回来的,怎么样?没有失言吧?”停了停,又道,“守株待兔固然是条妙计,但是如果最后等来的是老虎,该如何是好呢?啊哈哈……”
在他们身后,问月和近玉负手而立,问月的目光与苏颢有刹那接触,但很快便移开了。
皇帝只觉一股怒气蹿上顶门,身子抖的如秋风中的树叶,指着四人道,“你、你、你们好大的胆子!”
没想到青河王身子抖的比皇帝还厉害,指着苏萌苏若向苏颢道,“这两个孩子是你和长宁所生?”之后又转首去看长宁,“这两个孩子是你和苏颢所生?”
苏颢一笑,“你都看到了,还来问。”
青河王连连摇头,嘴里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现在是什么情况?皇帝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甚是不解,意外之下连发怒也忘了,手停在半空,龙目对牢青河王,好似要看出个究竟才罢休。
小乔眼看事情要糟,忙将苏萌交给太子,刚要开口说话,却听青城王道,“东方贤弟,你怕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吧?连男女都分不清。”
“大哥不要说二哥,”小乔走上前笑道,“男女都分不清的不止你的东方贤弟吧?”
青城王尚未开口,近玉抢步上前,目中含笑道,“小乔,我们又见面了。”
小乔看近玉一眼,“玉公子的美貌不减当年呀。”
近玉拿纤指抚了抚脸颊,“我固然是绝色美人不假,只可惜还是不能与你这天下第一美女相媲美。”说完看向苏颢,目光中满是绝决之色,“更无法望驸马项背,驸马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美男。”
青河王这时恢复了神智,在一旁道,“相信我,驸马绝不是美‘男’。”
只可惜迟了一步,近玉语气淡然而坚定地说了一句,“玉向来以美貌自负于天下须眉,今日见了驸马,实是无颜再活在世上。”随即饮剑自决。
“近玉太白剑仙!”青城王拦腰抱住近玉倒下去的身体,不可置信地摇头道,“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多年了,你竟还不知我的心,我早已不会再因美貌对别的男人动心,我的心里已经只能容下你一个人。”
“王爷……你、你还、还不、明白吗?我死、是因为、因为我不想活……与王爷无关……”
青城王,“……”
此时外面的毒雾已经漫进书房,长宁运起内力,双掌向前一推,刮起一股罡风,将雾气迫出,随后向皇帝等人道,“毒雾只能挡得了一时,你们快躲进暗阁!”
皇帝听了这才回过神,到书架一角打开暗阁门,当先走了进去,皇后抱着苏若紧随其后,小乔大呼,“我不怕死!我不进去!”,太子却不依,一手抱着苏萌一手拖着小乔裙角,将小乔硬是拖了进去。
眼看暗阁门缓缓合上,青河王欲上前阻止,被长宁纤指弹出的剑光挡住。
问月见苏颢竟然没有进暗阁,不由脱口道,“驸马怎不进去躲避?此毒解药已然被众人服尽,无一粒多余,一旦中毒将救无可救。”
青河王大惊失色,“问、问月,你、你……”
到了这个时候,问月无心再行隐瞒,便道,“数年前,问月乃是这宫中一名不起眼的小太监,后来更被赶出宫去守陵,人生渺茫,孤苦无依,是驸马赠问月武林秘笈,问月方有今日,问月心中一直感激驸马再造之恩,希望报答驸马,当年长宁公主能够从青河王府全身而退,便是问月暗中施以援手之故。”
青河王黯然道,“难道这么多年我对你剖心置腹,竟丝毫没有感动于你?”
“问月倘若未被公子感动又怎会委身于公子?只可惜公子为了报仇几近疯狂,无心隐于江湖,更不甘退身田园,问月数次劝说,均未能打动公子,问月的心便冷了。”
青河王看了一眼抚着近玉尸体痛哭失声的青城王,抬起头来时眸中有泪光闪动,“问月,我们现在携手隐退可好?我不再过问魔门中事,也不再想着报仇,我只要与你共度余生。”
问月摇头。
青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