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观的人眼里,难免过于粗暴。
有人小声的嘀咕:“又没有证据,就直接抓人,这不是屈打成招么,说不定真的是甩锅呢。”
有人附和,有人沉默,肃静的灵堂逐渐变得闹哄哄,议论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见‘军师’的模样越来越凄惨,见陆年似乎认同了天师道的说法,人群里突然冒出一句。
“捕风捉影的事,又没有证据,就这样抓人也太草率了吧。陆大少就算急着上位,也不能草菅人命啊。”
“是啊是啊。”
“陆家主出事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但抓人讲究人证物证俱全,现在什么都没有,就靠一些行踪调查就判定有问题,未免太武断了。”
说话的不止一个人,也不止是出自同一个势力。
也许是同情被推出来背锅的‘军师’,也许是还有其他谋算。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本意都是不能就这样处理‘军师’。
在这样的氛围下,开口的人越来越多。
陆年抬眼,视线扫过陆墨彰。
陆墨彰不动声色在背后比了个手势,示意凡是开口的人都记了下来,尤其是一开始就小声引起话题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特别有意思,看似替‘军师’打抱不平,夹杂在人群里小声起哄煽动。可到了真正闹哄哄出头的时候,那几个人却又龟缩了起来。
灵堂内有不少陆年的人,这些人的面孔都很大众化,身份各都不同。
有的是伪装成上门吊唁的,有的伪装成帮佣,还有的猫在人群里跟着起哄。
这些人在陆墨彰的示意下,悄无声息的挨近最早挑拨众人情绪的那几个人身后。
倏地出手,直接这几人制住。
那几个浑水摸鱼的人本来见事态闹大,正暗自得意。
忽然后腰被什么东西顶住,那形状和隐隐传来的锋锐杀气让他们陡然失色。
后腰被捅了捅,制住他们的人没开口,只用行动表明‘不想死的话,就安静的跟着走’。
小命被拿捏在别人手中,那几人只能脸色难看的退出人群。转瞬离开灵堂,消失在偏厅。
人群正看热闹看的专注,倒也没人注意到这个插曲。
陆年等抓完人,才冷淡的开口:“我发过誓,血祭凶手以慰父亲在天之灵。你该庆幸今天王老在这里,否则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这人和父亲的事绝对有关系,既然是这样,那有没有证据,根本不重要。
他抬手,力量涌动而出,“不杀你,也多得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眼看陆年就要将‘军师’弄个半残,其他人议论纷纷,总觉得陆年这也嚣张,太不明智了。
好歹现在还是法治社会呢,虽说他们特殊圈子奉行血债血偿的理念。但龙组的王老和季柏还在,陆年表现的如此血腥残暴,对陆家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上头看重陆家,却不代表不防着陆家。
陆年不像陆家主那般八面玲珑,手段圆滑。
他甚至比陆家主要铁血的多,这样的人成了陆家的掌权人,少了陆家主做润滑剂,上头对陆家的印象恐怕也要转变了。
就算是为了陆家主,这么做也不合适啊。
‘军师’直面陆年的杀气,再也绷不住的喊道:“别杀我,我说,我知道还有人想要害陆家,不要杀我,我全说!”
众人哗然,顿时顾不得谴责陆年的霸道鲁莽没人性了,各个都目露警惕的盯着‘军师’。
他们担忧‘军师’为了活命,胡乱攀咬。要是咬到自家那可就不好了,谁也不想沾上这种事,不但会被上头彻查,还要和陆年对上。
果然,这人开始一连串的报名字,涉及的势力都是特殊圈子内响当当的几家,而且微妙的是,这几家和陆家的关系都不怎么好,过去多多少少都有些矛盾。
今天来吊唁,这几家也有派人来走个面子情,此刻听到‘军师’瞎扯的话,顿时怒了。
“血口喷人!我们和陆家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陆家主!”
“胡言乱语!就算以前有点小摩擦,也不会真的置法理于不顾。”
“荒谬,谋杀陆家主的事,和我们无关!”
这几家的人痛斥‘军师’,努力在陆年面前表明这事和他们绝对没关系。
‘军师’也怕陆年不信,为了自身性命,他连忙又接着说:“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无虚言!这次陆家主的行踪就是这些人透露给我的,据说是从陆二爷那边拿到的消息。”
这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都忍不住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