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喵走到一个冷藏柜前,拉开抽屉取出一支药和一次性针管。将小奶喵放在一旁,他将包装撕开,用针管吸入药液。
初白拔腿就跑,只是才跑两步,就又被抓住。
见它要跑,楚恒之心情变差,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重。
“你跑什么,这是为了你好。还是说,你并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初白被他捏的有点喘不过气,这人看它的眼神分外冷淡,浑身没有杀气,但那模样就像是捏死它,也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它眯了眯眼,正准备反击。
楚恒之忽然痛苦的闭上眼,仿佛什么病发了一般,身子不停颤抖。不过几秒,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初白见状,踹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门口奔去。
房间门并没有锁死,它后腿一蹬,整只猫吊在门把手上,像是秤砣一样,靠自身的体重将门打开了一条缝,然后轻巧的落地,从门缝钻了出去。
“初白。”
在它钻出去的瞬间,身后传来楚恒之的声音。
小奶喵脚步微顿,回头,见他躺在地上,神色涣散的笑着,那双漂亮的眼眸像是失去了光彩,无神的落在空茫的一点。
“初白……”
他的声音沙哑压抑,一直喃喃的念着那个名字。
小奶喵忽然懂了。
这人,难不成以前也有一只叫‘初白’的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只怕那只猫已经死了。
人类会因为失去一只宠物变成如此地步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初白停顿了几秒,不再去看他,扭头迈开爪子向外奔去。
越跑,它觉得这酒店越眼熟,窜到电梯门口时,电梯门刚好打开,它一头撞在了从里面迈出来的人腿上,然后就被抱了起来,落入熟悉的怀抱中。
抬头,是陆年。
陆年逆着光,有点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但从他抱着自己的力度,还有那身没来及换掉的晚宴正装都能知道,他肯定一直在找它。
“受伤了吗?抱歉,我来迟了。”
陆年的声音暗哑,温柔的给初白顺了顺毛,发现血迹不是来自它身上,才稍稍安心。
他抬眼看向小奶喵奔过来的方向,抬腿往那间门缝半开的房间走去。
初白窝在他怀里,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辐射过来的怒气。就像是之前看见陆依依摔猫时那样,暴怒冰冷。
*
陆年推开那间半掩的门,里面的情景一览无遗。
偌大的猫笼,散落在地上的针管,星星点点的血迹。
初白也探头瞅了一眼,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没人?
之前那个男人呢?
陆年抱着猫走进屋内,扫视了一圈。
酒店房间并不算太大,也没有足以藏人的地方。他的视线落到敞开的窗户上,这里是十八楼,从窗户离开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他低头问初白,“还记得带走你的人的长相吗?”
初白点头,用爪子指了指桌上的便签本和笔。
陆年将它放在便签本前面,将笔帽摘掉递给它。
小奶喵用前爪捧着笔,歪歪扭扭的在纸上画着。
一分钟后,陆年看着便签本上极具抽象力的人头,他淡定的将画像撕下来装进口袋,然后撸了一把猫头,“好了,我们回去查监控吧。”
小奶喵:“……”
你丫的根本看不懂对吧,嫌弃它画的,就表现出来啊!
*
回到陆家后,初白才知道自己只失踪了几个小时而已。
也是这时,它才知道,原来它和陆年之间的命契,是有隐隐的感应的。命契的这一点让初白有点不喜,总觉得这就像是狗链子,走哪都被拴着。
从被人掳走到陆年找到它,总共也不过三个半小时。
几乎是它失去意识被带走时,在晚宴厅内的陆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顾不上陆家主让他上台发言,也顾不得晚宴厅众人的诧异,陆年抬脚就往车子那边赶。
可是,还是迟了一步。
小奶喵已经被带走了,从命契的感应来看,移动速度十分快,而且越来越远。命契的感应是有距离限制的,一旦超出范围,哪怕是陆年,也无法感应到它的存在。
陆年冷着脸,直接伸手拦下了一辆车。车内的人刚准备熄火,就见陆大少将自己从驾驶座上拎了出来,丢下一句‘借车一用’,一踩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就冲了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