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懂迂回的说出实话惹笑了东皇,却也让一旁的东国大臣黑了脸。
大笑过後,东皇依然维持笑容看着那有些失神的女子,「那麽,玛雅公主现在看朕觉得如何?」今晚的他没带面具,因为他晓得锺离已知晓他才是那个不断抢他东西的段乐。
玛雅看着上头男人不介意自己说出他的心事还笑得那麽好看,一时之间竟有些失神了,听见他的反问她才回过神来,却是一点娇羞不敢再说了,匆匆退至哥哥身旁低着头不知再想什麽。
玛雅的举动令可汗有点傻眼,但他还是继续说:「不瞒东皇,我在进宫之前曾不小心迷了路走到一座拥有牡丹园的宫殿,虽然我被挡住不能进去,但听见裹头传出的古筝之曲非常好听,不知今日可否让弹筝的主人在这儿弹一曲?」
东皇的笑容维持可汗说到牡丹园时止住了,他没看可汗却看向了锺离,目光有一目了然的怒意,却在转头说话时又消失无踪。
「可汗,朕的後宫可不是你可以随便不小心进去的地方。」东皇又扬起了笑,眼底的冷意却非常明显。
可汗笑笑的挥手,「这又有什麽,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自然也没什麽意图,真的只是很想再听听那首曲子,那个牡丹园的──」
「可汗也忒大胆了,谁不知东皇的静妃娘娘最爱牡丹,想来那牡丹园也是静妃娘娘的住处,一宫之主,怎可能被当做歌姬来弹曲呢?」锺离浅浅的笑着开口,无视东皇那凌厉的眼神。
可汗搔搔脑袋似乎拿不定主意,玛雅在这时附到他耳边说了什麽,就见他又重新露出笑容说:「一个妃子又怎麽了,我们玛雅是个公主也上台表演了,难道东皇觉得玛雅的身份比不上一个妃子?」
可汗的话引起不小的骚动,要知道,虽说塞北民族是依附北国,但他们是天生的草地战士又非常的团结,如果因此惹恼了可汗说不定东国就挑起了战争,东国不是怕打战,而是北国要因此起了战事,两军合力纵使东国强悍也禁不起这样的战事。
东皇的脸瞬间冷下来,他想都没想就要开口拒绝之时,门口唱出来的名却他错愕!
「静妃娘娘觐见!」
身着大红华袍,拖曳地进入,来人妆容精致艳丽无比,那浅浅的笑,微眯的眼角甚是勾人,她站定在正中央无视东皇的怒容弯腰参见。
「平身。爱妃怎麽会来?」东皇坐直了身躯彷佛下一刻就会扑身到美艳无双的女子身上咬她一口,这明显的反应看得一旁的玛雅公主微微失落。
千金裘维持浅笑,垂着眼不看向东皇的脸只定在他的衣领那朵牡丹上启口,「皇上虽然要臣妾别送礼,可臣妾苦心练了许久的琴艺一直不能表演给皇上看,心裹很是惆怅,知道皇上还气着臣妾,臣妾特地来负筝请罪的。」
他气她?!明明就是她恨他!恨得与世隔绝恨得不见任何人,有段时间连水都不肯喝,急得他巴不得冲进沁悠宫灌她喝!她为什麽今日会来?可汗一说想听她弹曲她就来了,就那麽急巴巴的要离开他?她与锺离合谋了对吧!
一连串的想法止於她望他的视线,那略带哀求的眼神看得他心痛,她求他什麽,他怎会不知,罢了,她恨他,他又何必执着於她。东皇挥手让她弹,千金裘收回望他的视线低头坐下,将筝摆好,她才要弹起一旁那原本被玛雅拉下去的可汗又站起来急急的喊:「要弹傍晚弹的那首。」
千金裘愣了一下,浅笑对他点头,这一幕自然落入东皇的眼裹,有那麽一丝疑惑充斥。她没和可汗套好吗?她不知道可汗听过她弹?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轻轻浅浅的声音逸出,这第一句的歌词令锺离的手颤了颤。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消,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接着第二段逸出却是东皇的眉头皱起,拿着酒杯的手指泛白,偏偏他的表情还是那样的浅笑,看得一旁一直注视他的玛雅难过。
後面唱了什麽,众人都没仔细听,因为随歌伴舞的歌姬们早已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只有东皇见着那巧笑倩兮的女子笑得有多快意,他的心忍不住疼痛了起来,手指渐渐的泛白以及用力,直到一个突来碎裂声止住了舞女的舞蹈以及千金裘的筝曲。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没看见东皇已经那麽难受了吗?」玛雅摔了一个酒杯至千金裘的脚边,那飞落的碎片自然也佩合力道刺进了她的小腿,东皇急忙地过来将她抱起,那眼中的着急看得玛雅忍不住落了泪。
千金裘阻止他欲抱自己离席的举动,只是当着大家的面亲手将那碎片拔了出来,浅浅的笑意露在脸上,看见玛雅的眼泪时她只是启口,「皇上何其有幸能得玛雅公主倾慕。」那声音很淡,却在安静得大厅上人人都听得清楚。
觉得自己被人羞辱,玛雅站起来一脸的泪水手指着千金裘大喊:「总比你这个背主投敌的女人好!」
「玛雅!」
「放肆!」
可汗与东皇同时出口,玛雅因东皇的维护而更生气,推开哥哥阻止自己的手迳自吼道:「难道不是吗?!天下皆知静妃原本是北皇的心上人,却因不得以的苦衷将她交给东皇,而她不但不想着回去原主那裹还和东皇行了夫妻之实,难道你都不觉得难堪吗?」
玛雅的话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