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别怕,医生说这伤药只需上个三四次,之后静养就可,否则发起炎来,你害羞的日子还在后面。”安风转了过去,双手抓住枕头边缘。李昊远见他做了一副忍痛的准备,心里好笑。拿了药过来,分开他的双腿。在他的臀瓣上揉捏一阵,才将手指探了进去。感觉手指所触都已收口结痂,暗赞郭太医医术高明。见安风的身子仍不住颤抖,故意拖长时间在里面抚弄。直到看安风抓着枕头的双手指节已泛白,知他不到神智昏迷,不会求饶。才将手收了回来。把衣服逐件套在他身上。
李昊远扶他躺下,打量了一眼这屋内的布置。他府内有风花雪月四楼,这晚雪楼为了映这雪字。布置多已白色为主,长长的窗帘直垂下来,细看才能分辨出上面的苏绣纹样,着实价值不斐。窗前置着一楠木书桌,上面放着一幅未完的画卷。李昊远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画中人形神具备,却是安风的侍女流光。他对安风笑道:“世上无人了么,做主子的这样费心为仆人画像。你有这样的手段,若去做画师,宫内那些白吃饭的可要羞愧死了。”
安风正要回答,觉胸腹间气血浮动,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李昊远走上前来,搭住他的手腕,察觉他脉象平稳微弱,几乎探不出真气动向。安风自己也有察觉,心中惊惧交加。用力推开了他,手掌做势,虚空击了一掌,却连床帐都未飘动一下。李昊远第一次看他用的招势,手指若礼佛状,自食指以下略略弯曲,侧面看似一朵花苞。真不愧醉花之名。安风又试了两次,已心知肚明,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两滴泪珠沿他绝色的面孔流了下来。李昊远握住他的手,道:“你那功夫好看不好用,是与自己作对。你在我身边,自然也无人敢欺负你。从此后省了这个麻烦不是更好。”安风也不答话,闭上眼睛。眼泪却扑簌簌的流个不住。
流光回来时,抱着一把琴。人还未进门,就喊:“公子公子,看我拿什么回来了。”安风待她极好,从不要她自称奴婢。她也真心盼安风开心。这样美的人,十天倒有九天哭丧着一张脸,虽然他的哭丧脸也极好看,毕竟还是笑起来更好看。
流光把琴放在书案上,嘴里不停的说道:“总管说这琴价值连城,一跟弦都比我的命还贵。是王爷特地命人给你买来解闷的。”不见安风回答,跑过去看他,问道:“公子,你不喜欢么。”。安风道:“喜欢”。流光道:“公子,快弹一首吧,我真想听听这么贵的琴是什么声音”。将琴放在书案上,拽到安风面前。安风伸指轻抚那琴弦,音质极清亮,余韵不绝。他抚了几下,开口唱道:“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 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 重重帘幕密遮灯……”唱到这里,声音哽咽,再也唱不下去。
流光道:“公子,你唱的真好,我从前听过人家唱曲,连你一半都比不上。不,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你会这么多本领,王爷现在又对你很好,为什么还一天到晚不开心。我娘说,命都是注定的。做人要认命就会开心了。”
安风听着,也不开口答她。流光已习惯他这样子。叹了口气,把书案和琴小心翼翼的挪回原地。
第六章 移花接木
转瞬十天既过,安风已能下地走走。他身体不好,也不过在晚雪楼附近转转。暗地里试了几次,真气是一点也调动不起来,渐渐的也就绝了望。李昊远四天前出门去了江南巡视筑堤工程。当今皇帝纵情酒色,估计支持不了多久,太子与雍王各成一党。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李昊远此时去江南,明为巡查水利,实为安抚江南兵营。安风从前并不关心政局,这些内容倒也是知道的。
他走的倦了,在假山的凉亭上坐了下来。远远听见流光的声音在喊:“公子,公子,我给你带了客人来。”安风心里纳罕。流光已带着一位女子走了过来。那女子一身粉衣裙,身形极快,看见他一闪身便飘了上来。轻功实在了得。安风见面前人杏眼桃腮,双靥生春,的确是他认识的。原来是武林如今的第一美人柳盈霜。柳盈霜是江湖儿女,也不拘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安大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王爷骗我呢。”也不等他答话,又叽叽喳喳道:“安大哥,你知道么,上次在江南见面,娘临时有事叫我立刻回雍京。后来江湖上传的好不像话,都说我是嫉妒你长的美貌,你再美也是男人啊。不过没关系,我也不生气。因为你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人,又美丽又斯文。”
安风奇道:“你怎么会来这里。”柳盈霜在他身边坐下,将腿搭在另一张石椅上道“我常常来这里,爹爹和王爷很早就认识。”想了一想,又道:“安大哥,我爹虽然是七派之一,当初却不赞成围剿旧香教的,你不要怪我们。他不能不听七派联盟的话。”安风凄然一笑道:“我自然不会怪你,也不怪你爹。”柳盈霜闻言松了一口气,道:“我可害怕的很呢,那些师叔伯们不讲理,非说你们是魔教,说你长成这个样子,是妖孽。我只好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