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酥是个聪明人,很快明白了修牧的用意。迅速接茬,假装曰:“小胖孩,我想未必所有人都是聪明人吧。不如你说一说你的理由,我看和本姑娘想得是否一致。”修牧未料到伏酥会帮程夜七,当下笑曰:“理由很多,我先说几个简单的。首先,这人不敢露面,却编造出如此长篇大论的谎言,很显然,他是宗行者的死对头,多半是本领不及宗行者,直接交手未免凶多吉少。所以他就苦心孤诣的编造了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弥天大谎,想借他人之手除掉宗行者。这是借刀杀人,歹毒啊。其次,以宗行者的......”
“等等”,周远见修牧出言维护程夜七,心里早已不爽,当下冷笑曰:“这位小胖兄,我看不见得吧,这位高人不露面,揭秘程夜七的罪行,或许并不是想杀他,只是想说出真相,让宗行者身败名裂......”“对,说得好!”牧竟鼓掌大笑,指着周远曰:“你看这位年轻人就很聪明,一眼就看出来这位幕后发声者想搞臭宗行者的名声。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树大招风,人才出众者必被他人嫉妒。想我们宗行者相貌出众,南往北走,如鹤立鸡群,玉隐沙石。其法术高深,少有人出其左右,加上行侠仗义,救苦救难,傲立天下,万众敬仰。如此人物,必是嫉者如云,妒者盈天。有人费尽心思,想让他身败名裂是大有道理的。我很赞同这位年轻人的说法。”
远被牧故意曲解,心中大怒,偏又不好反驳,心中暗骂曰:“没想到这死胖子口才这么好,他如此维护程夜七,不知与程夜七是何关系。”牧又云:“再说第二点,以宗行者的本领和智慧,即便他真的是杀人狂魔马又,他若想隐藏自己的身份,谁又能知道?这个人不但知道,还把他小时候的事说得一清二楚,这种事情与他一同长大的人都未必知道,他如何能知?还提及到其父母的恐怖恶梦,着实荒唐至极。很显然,撒谎者想让大家相信自己的话,故意编造细节,制造真实感。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只要动脑细思,就知其极为不合理。其三,说宗行者小的时候去清风学堂学艺,学了六年啥也没学会,然后遇到高人,一经点拔,两年便学得一身法术。大家不觉得这种情节很熟悉吗?对了,民间流传的市井小说,野史传记都是这么写的。都是那些酸腐的文人闲着无事瞎编出来的。现实生活哪里会这样?别人教了六年什么也没学着,然后遇到高人点拔,两年成为宗师。这不是很荒谬吗?现实生活中会有这么多高人吗?即便有这样的高人,又碰巧被你遇到了,他们会放下身架去教你吗?再退一步说,他们真的放下身架教你,资质原本平庸的你会一跃而起,两年之内便学有所成吗?各位,两年!在座的各位多是修行者,两年你们能学到什么?”修牧双目扫过众人,一部分人哈哈大笑起来。原本他们都信以为真,被修牧这么一说,很多人还真觉得荒谬异常。
牧云:“故事中还有很多荒诞的地方,修某就不一一指出了,相信大家都是聪明人,想想就知道了。这种劣质的故事,一味追求情节离奇曲折,完全不合常理。我也可以编,就像眼前的这位美人姐姐,我能把她编成冷月仙子下凡,来人间享受凡人的生活。”伏酥闻言妩媚一笑,谓牧云:“小胖孩,你这么会说话,本姑娘越来越喜欢你了。”言讫向修牧眨了眨眼,极尽妍态。风凌子冷笑曰:“就她还仙女下凡,害不害臊!一个(淫)娃(荡)妇,比之仙女,也不怕亵渎神灵!我呸!”言讫啐了伏酥一口。
酥大怒,冷冷曰:“老婆子,得罪我伏酥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早晚我会拔光你的牙,拨了你的皮。”风凌子冷然曰:“你以为你还能活得过今天,给我动手。”因程夜七已表态不管,风凌子再无顾忌,命二人动手。施碧云、柴桑各执巫杖打下,伏酥身子一滑,“刺溜”一声滑开,二人扑了个空。伏酥在另一处站定,笑吟吟的看着两位巫婆,谓其曰:“过来呀,老婆子们,姑娘就陪你们玩玩。”言讫勾了勾手,故意挑逗一般,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看得寤寐直流口水,暗叹:“这种女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是带刺的玫瑰,搞不好会丢了小命。关系到自身安全的事,我小鱼是绝不会触犯底线的。”
三位巫婆见伏酥招猫斗狗一般随意戏弄他们,早已火冒三丈,各持巫杖冲了上去,一场拼斗自不可免。这边木美画等人与三位猎人之间的打斗也已展开。刚刚木美画趁三人不注意,忽然施毒,仙灵木化为梅枝,朵朵红梅飘落,三人法器一闪,早已察觉,却并不躲避。赖郃祭起菜心袋,竟将那些带毒的梅花全部收入菜心袋之中。三人未料到那看似像白菜似的玩意竟如此厉害。各持法器冲上,三对三,每人各战一人。聂环生与周波对望了一眼,各自冷笑后冷眼旁观,没有丝毫去帮忙的意思。
再说昆仑双绝,一直在那里喝茶,稳坐如山,中途竟不曾起身。独孤柳忽曰:“杨师兄,你说大师兄到底在哪里?”杨傲向天山派瞟了瞟,笑云:“我想大师兄应该在他们手上。”柳惊曰:“你怎么知道?”傲曰:“直觉。”柳问:“那我们怎么办?”傲笑云:“和他们动手,把人要回来。”柳看了看天山派的人,笑着摇了摇头,后曰:“他们也是名门正派,我们没有证据,就这样动手,不好吧。”傲曰:“那很简单,就让他们